出租车很快就到了学校,聂晨冲着下了车的阮振东说了句“我回家拿点儿东西”之后就飞离阮振东的视线,阮振东无奈的往教室走去。
聂晨回家后,拿出书包,往里装了点东西,随即推着他那辆奢侈的山地车再次出门去学校。唉,当男人真累……
当聂晨再次出现在学校时.刚过了十分钟!(晨啊!你是骑着哈雷来的吗?)此时,下午的第一节课的预备铃刚响,聂晨一路快步,还好,上课铃刚响,可是,教室怎么没有人捏?聂晨纠结时,有一个人回来了―丁凝夏。
“嗨,丁丁,怎么教室里一个人都没有?”
“笨蛋,第一节是体育课.”
这回倒是把聂晨实实在在的噎了一回,自己忘记看课表了……
“那你回来干嘛?”
“好热的说,而且,吶.”丁凝夏把受伤的手举到聂晨眼前。
“对了,丁丁,你跟我来。”
“干嘛啊!”丁凝夏充满疑惑的跟了过去。
“给你换药啊!你看我的服务周到吧!哈哈~”
“切,你本来就该的。”
聂晨小心翼翼的解开丁凝夏右手食指上的纱布,慢慢的,伤口露了出来,看着依旧有些让人触目惊心的伤口……
“嗯,还好没有发炎,而且愈合的效果也还不错,可见我的技术还可以!”某人一有机会就往自己脸上贴金。
“切.”丁凝夏对于在自己面前厚脸皮的聂晨真的没有办法,慢慢的习惯就好!
聂晨小心的用酒精先给伤口消毒,之后再慢慢包上纱布,动作小心而连贯,一丝不苟。然而,纱布缠到一半时,门口进来了两个人―陈岩飞和老尼姑讨论着什么,下边说一边进了教室,而此时从他们的角度看上去,聂晨和丁凝夏的动作非常暧昧。
“聂晨,!你在干什么!”随后背对着教室门的聂晨被人重重的推了一下,手中的纱布一拽,于是,丁凝夏本以无碍的伤口再次裂开。聂晨迅速坐好,将纱布全部解开,重新处理着伤口。对面的丁凝夏咬紧嘴唇,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这些,聂晨全部看在眼里,至于旁边的陈岩飞和门口的班主任,则全部无视。聂晨低下头,轻轻的在伤口处吹着气,清凉的感觉令伤口不再那么难忍。慢慢的聂晨再次处理好一切,摸了摸丁凝夏的头,之后缓缓的站了起来……
门口的班主任虎着一张老脸,刚要说话,可已经来不及了,聂晨的一记高边腿已经落在陈岩飞的左脸上,陈岩飞应声倒向一边的桌子,还没等他站稳,聂晨已经到面前,一拳再次将陈岩飞打到在地,之后,掐住陈岩飞的脖子,眼神里已不再是冰封,而是烈焰般的愤怒。
班主任被突然发生的这一切惊住了,她没有想到聂晨会在自己面前打人,而且打的还是班委,下手还如此狠。
“混蛋,你在干什么!快给我住手!”
聂晨突然抬起头来,用更加灼人的眼神瞪着正往这边走来的班主任。那眼神里,没有约束,没有理智,有的只是那黑瞳之中沁人心底的暴怒。
“你.你.”班主任被这样的眼神瞪的不知所措。而此时,教室外面已经围满了本班的学生,都看着教室里刚刚发生的打斗。
阮振东看着愤怒的聂晨,有看了看此时被聂晨掐在地上的陈岩飞,无奈的摇了摇头……
“陈岩飞他也真够倒霉的,把聂晨彻底惹毛了,哎,惹谁不好,非要去惹他.”
“聂晨为什么会这样?”此时梁梦琪在阮振东旁边,一脸疑惑的问着。
“因为聂晨在保护某人啊!”阮振东看着身旁这个可爱的小姑娘,嘴角微微笑了起来……
“聂.聂晨?”丁凝夏此时确实被聂晨吓坏了,他不敢相信,那个在自己面前一向调皮但听话的聂晨,此刻会成为这样,仿佛变了一个人,变的如此凶悍,如此陌生。
聂晨眼神里的暴怒,在丁凝夏的呼唤中,渐渐消退,最后,聂晨松开了掐住陈岩飞脖子的手,转过身,第二次摸了摸丁凝夏的头,走向教室外……在教室门口,聂晨站住了脚,用冰冷的声音说道:“老师,这件事你准备怎么办,我不管,但是,如果你无法给我一个满意的方案,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之后,聂晨带着他那坚挺的背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当然,除了陈岩飞,他此时正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自责的对丁凝夏说:“怎么样,伤口疼不疼?都怪我,没有弄清楚就动手推他.对不起,对不起.”看着以前那个阳光帅气的男生,此时脸肿了一大块,鼻子也因为刚才的那一拳而汨汨流着鼻血,丁凝夏首先感到的是难过,为什么,为什么这两个人不能做朋友呢?聂晨值得自己依赖;而他,陈岩飞,似乎……也很值得自己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