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王荀躺在床上,脑海中又那本周易又出现在他的脑海中“生老病死此乃天道,报应循环顺应天理。”王荀浑浑噩噩的看着这行字,如今他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满脑子想的都是黑衣杀手死后的样子。毕竟让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接受自己杀了人这样的现实实在是太残酷了。而王荀没有注意,这行字在脑海里散发着淡淡的光芒,驱散着一团灰色的雾气。现在看电视剧就会发现,很多特种兵第一次近距离击杀人的时候都会因此一蹶不振,心理医生会前去做心理辅导。其实这些人中有很多人是受到了惊吓,心理医生的辅导会起作用,还有一些人则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如果用周易中的理论可以这样解释,每个人都有一种别人看不到的力量,这种力量就是精神的力量。有的时候你会有这样一种感觉,当你讨厌某个人的时候,那个人能够感觉的,也会因此而厌恶你。当你对某个人产生好感的时候,对方同样可以感受到。这就是精神的力量。而一些受过训练的人,比如武者,再或者心灵足够强大的人,在受到外界突然间剧烈的刺激时候。回潜意识的爆发出强大的精神力量来保护自己。而这个时候突然被杀,精神力量不能被收回,就会飘散到距离最近的人身上。这就是周易中说的煞气也就是民间传说的中邪之类的现象。
王荀正是这类情况,在黑衣人死前感受到了危险,身为一个强大的武者和极具智慧的杀手,黑衣人本能的爆发了强大的煞气,王荀离得最近,于是煞气入体。如今在这行金字的照射下,煞气慢慢散去。王荀慢慢没了意识,舒服的睡了一觉,做了个很美的梦,梦到娘和爷爷和自己团聚了,一家人和和美美。
再说万鹏,终究还是没有想出来个结果,拖着银狐的尸体,穿过树林,来到小溪旁,拣来柴火,枯草,一把大火少了个干干净净。万鹏还是担心会有人前来报复,决定带着小师弟先离开这里,离开金箭的势力范围。其实万鹏多心了,杀手有杀手的规矩。古人云,杀人者人恒杀之。既然做了杀手,就要有时刻准备被杀的觉悟,没有人会为了组织内部报仇。除非有人出更高的价格,请更厉害的杀手,否则同级的任务失败过一次,杀手组织就会放弃任务,偿还雇佣者全部的订金。因为杀手组织也害怕多次袭杀会给自己惹来强敌,这也是金箭能够屹立这么多年不倒的原因。
牛二愣和刘红军坐在正屋里面等着消息,杀手组织给出的回复是三天之内就会有结果,如今已经是第二天了,按说金箭这么厉害,弄死个半大的孩子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突然,一支利箭从窗外射进来,钉在柱子上。牛二愣脸上露出喜色“快看看,有什么消息。”刘红军拔下利箭,从上面取下纸条。看完纸条上的字,刘红军愁眉不展,把纸条递给牛二愣“你自己看吧。”牛二愣看完字条之后,惊讶的嘴里能塞下一个苹果。喃喃道“怎么会,王荀不是中了毒镖吗,怎么还活着。这俩小崽子居然把银级杀手给杀了,金箭放弃任务。”
牛二愣心中开始担惊受怕,要是王荀知道是自己干的,那岂不是要倒霉了。之后的一个月里牛二愣和刘红军每日都战战兢兢,天天呆在家里,连门都不敢出了,生怕王荀师兄弟找来报仇。
临河县隶属于豫省,在豫冀两省交界处,属于三不管地带,所以才黑势力盛行。再往北就是冀省,因为靠近首都,所以相对于临河县,冀省的治安就很严。万鹏和王荀收拾好包袱,其实也没什么可带的,不过是两身换洗的衣服,还有老道留下的一些手抄本。万鹏从银狐身上搜到的金条,被两兄弟万鹏卖掉五根,剩下的五根贴身藏在衣服里。至于面具和牌子,在路上找了家铁匠铺融成银子,卖给了当铺。两兄弟一人一把匕首藏在腰间。
王荀经过多日,已经从惊恐之中缓解过来,毕竟是小孩,来得快去的也快。师兄弟二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去京城。母亲曾经提过,自己有一个舅舅,后来当了官把姥姥和姥爷都接到了京城享福,如今母亲和爷爷都不知所踪,估计是去了京城寻亲,王荀曾经算过一卦,可是卦象十分模糊,大致是往北方,其他的就一无所知了。
兄弟二人来到京城,毕竟是当年的皇都,就是不一样,到处都是古建筑,尤其是两人走到紫禁城外,雕梁画柱,在阳光的照射下,流光溢彩美轮美奂。王荀万鹏从小到大没见过这么大气恢弘的建筑,一直围着皇城转了一圈。王荀道“师兄,这就是传说中的紫禁城吗,回头怎么有了钱,把三清观也修成这个样子该多好啊!”万鹏以为师弟只是如此说说,自然不会当真,他却不知道,在很多年后王荀真的重修三清观,把整个棒槌山发展成了奇门圣地。当然这是后话。
万鹏带着师弟开始找住的地方,当时的BJ可没那么多的中介机构,哪家有空闲的房子都会在门口用粉笔写上“有房”,要自己一家一家寻着看。万鹏来到一个四合院,看着还不错,两进两出的大院子,门口大门上写着“有房”兄弟二人进到院里,外院坐北朝南,东西各两间房,内院和外院之间隔着一道墙。
万鹏看见院里有一个晾衣服的老太太,走上前去问道“大娘,我是来找房的,请问房东在那间房住。”老太太指了指内院道“里面正北屋就是房东,小伙子你可留心了,这个房东要价狠着呢,如今外院已经住满人了,就剩下里院东屋还没人住,一个月三块钱,老头想钱想疯了。”万鹏带着师弟来到正北屋,敲了敲门,不一会走出来一个老头,看着年纪不算太大,五十多的样子,头发秃了一半,大脑门锃光瓦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