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耸耸肩,至于吗,心中有些不舒坦,有点膈应,于薄笙猛地站起来:“我出去透气!”竟然因为一个男人而膈应!她怒气冲冲的拿起云皓剑,挥舞起来。
怎么宣泄情绪怎么来,剑气一扫,漫天的白雪,纷纷扬起,再落下。
二楼的苍月墨看清手中的信笺写的是什么后,深吸一口气,眼中不知染上的是什么情绪,悲痛?邪佞?太过极端,让人看不真切。
他看着楼下舞剑的于薄笙,缓缓,轻道:“娘子,我和你有事情说。”
夜里本身就很寂静,她也懒得上去,省得又让自己胸闷,干脆在底下说:“有什么事情!直说就是,我听的到。”
“……”是这样吗?他扬起笑来:“娘子,我好难受,我等着你抱抱呢,快来亲亲我,好像好像……”
“住嘴!”她气的不轻,这个混蛋,夜里本来就扩音,他是想让别人看到他这么一副发骚的样子。
“可是,不是你让我说的吗?娘子…我好像把你按到床上。”声音由远至近,他从二楼的窗子跳下来,稳稳的环住了她的腰肢,在她的耳边喃喃着。
“发情了?”她身躯有些慌乱,但是还好,片刻后,回归正常。
“恩,发情了,对你发情。”他伸出舌尖,在她的耳畔扫着,吹出口气,瞬间,就感觉到怀中的人一片战栗,他心情愉悦起来,原来对他,也不是没感觉。
“没事,现在春天到了,发情正常,但是别对我就好。”她左手拿着云皓剑撑着地面,右手就有种无处安放的感觉。
“为什么呢,我就想要对娘子你发情。”说着,他压迫的于薄笙一个劲的往后退,待退到树干上,她才踉跄停下。
怒视于他:“你神经病!马上就出发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啊。”随着他的话落,方一已经把马车赶来:“夫人,东西已经收拾好了,我们现在就可以离开。”方一的视线飘走,俩人在树下,那么黑,在干些什么,他可不敢看。
“好!”果断的说完后,她挣扎开苍月面墨的怀抱,首先上去,苍月墨随即跟上,沙滟抱着小包袱,眼睛一红,这小姑娘的情窦似乎开了,只是开错了对象。
等上了马车后,狭小的车厢内,只有他们两个个,以前还不觉得有什么,在刚才那一番调戏之下,她微微红着脸,憋在角落里。
本来,他也是忽的升起来的调戏,这会是不想要继续下去的,毕竟外面还有人不是,但是在看到于薄笙那张红润的脸的时候,他挪一步,再挪一步,把于薄笙真真的挤在角落里。
“你想干嘛!”于薄笙带着愠怒吼出来。
他在想,如果回应,干,你,会得到什么后果,想想还是算了吧,他嘿嘿的笑着:“想和你多熟悉熟悉,娘子,我们可从来没那么靠近过。”
于薄笙没说话,笃定今晚这厮发神经,不需要理会。
有句话说的好,顺杆子爬,他见于薄笙没说话,手开始不规矩的蹭到她的身上,再一个瞬间,也顾不得于薄笙的反对,直接抱在怀里。
当即!她冷下脸来:“放开!我不想和你生气。”
放开,怎么可能!如此夜色,只有他俩人,他自动忽视掉外面的一对下人:“好娘子,那就不生气,我真的想要抱抱你。”
“恩,我确定了,你真的是发情了。”虽然话是这么说,她倒是没挣扎,至于为什么没挣扎,咳咳。
“对啊,发情了,你感觉到没。”他环住她的腰肢,那里顶了顶,很明显,这位爷动情了。
“……”她风中凌乱,这是怎么回事!“苍月墨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和我说说,别憋成了神经病。”她想到了那个信鸽,一切的问题都出自那里。
“我想要你,非常非常的想要,你要是不给我,我会成为神经病的。”他收起笑颜,一脸正经的说着,其实也是实话,一直憋着不动她,那毅力!本身就是逆天了。
“你还是成为神经病。”于薄笙手一挥,用上点力气,阖上眼眸,不再理会他,又堵着了,有什么话,不可以跟她说吗?
车厢忽然寂静了起来,隔了许久,苍月墨吁出,道:“父皇病危。”
“苍傲天要死了?!”于薄笙甚为吃惊。
苍月墨没说话,对于称呼这个问题,他想还是等以后再说,他眉间染上丝清愁:“此时,天一城定是乱成一锅粥。”
于薄笙的脑袋渐渐清晰,略微思酌,仰视他:“你想要去分一杯羹吗?”刚一出口,她就否决了自己的话:“不,你大抵是想要一锅端吧。”
“不止我,而是所有皇子们,大概都是想要一锅端。”当然,她还是有私心的,想要去看看他的父皇,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苍傲天、
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来:“娘子,你可愿意和我一同。”
“可以,粮食的垄断权,还有冷兵器的垄断权,都必须是我的。”
苍月墨的清愁抹去,身躯一抖,这是他为他自己选择的女人!不过,倒是把话匣子给打开,于薄笙清晰的为他分析着。
“我觉得此时回去不好,现在全部的皇子都在倾囊而出,你此时出去,肯定是要被围起来打,倒不如看他们狗咬狗,等到时机成熟,你再一锅端。”
他的回答是,俯下身子,一记强吻。
他果然是神经病了吗!如此正式的话,居然没发表任何评论,脸持续发红中……
“娘子说的很对,唉,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得了吧,你的脑袋跟狐狸一样,你早就想过了对吧。”于薄笙一记白眼过去,又疑惑的问着:“那你干嘛那么着急赶路。”
“为了你的云皓剑啊,你好像没意思还给连骏,那不跑路,还等着别人追吗?”
“真的是这样?”她狐疑着。
“就是这样!好了,你怀疑什么呢,快些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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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时分,她的生物钟就醒了过来,感觉到自己已经不是身处马车之上,她猛的站起来,便被眼前的景色给震撼住。
漫天漫地的,皆是花朵,不清楚什么话,只知道很艳丽,各种颜色的都有。
“娘子你醒了,来吃点东西吧。”苍月墨穿着褐色长袍,发丝随意的找个丝带系着,风一扬起,凌乱美。
“这里是哪里,我们的马车呢,方一和沙滟去哪里了。”一连三个问题,是她迫切想要知道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她的心底很不安。
“我其实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只觉得很漂亮,就来啦,至于那两个下人,我找了几个劫匪,给绑走了,有他们在,很多事情都不方便。”一语双关的漂亮,不方便是真,方一是苍傲天的人,自己的狼子野心还是别那么早被人知道的好。
“至于我们的马车,我自然是留给他们了,不过银票什么的,我都带在身上。”他示意着一旁的包裹。
“觉得漂亮就来了。”这个回答,她要是当真了,那才是真正的傻子。
“你以前是不是来过这里!”她锁着对方的目光,考究着,不放过一丝异样。
“我也不知道……好像来过,好像没有来过,娘子,我给你说个秘密好不好,我每年都是有点时间,是疯子一样。”苍月墨苦笑着:“因为皇后常年给我下的药,我一直刻意去压制,虽然现在差不多免疫,可还是有后遗症,一年里,我有段时间,是真的疯了,所以这里我那么熟悉,应该来过吧。”
她听完后,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什么回答来回应,待呼出口气,才问:“你自己知道,那你那段时间是怎么度过的。”
“不清楚,每年,都会忘记一个月的事情。”他忽的抱紧她:“娘子,你说今年我要是再犯病怎么办。”他真的很害怕,因为每年过后,府里的下人,总是会换掉,那些人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处理的,在疯子的期间,他做过些什么
“锁到柴房里。”极其简短,于薄笙斜眼看过去:“一个疯子,难道我还把你送到勾栏院去,告诉那些美丽的妹子,这是我家相公,还劳烦伺候一个月。”
“噗嗤。”他哈哈的笑着:“娘子遇到你,真的是我的福气。”
她趁机开口:“是嘛,那就给我加点钱吧,对了,那天在连骏家的那群黑衣人是你的手下吧。”
“……于薄笙,你真的是一点都不招人喜欢!”他愤恨的说着,如此柔情蜜意!就被这么给抹掉了!
“是啊,我知道的,我也不需要人喜欢。”于薄笙凉薄的说着,语气明明比刚才要淡上许多。
“我……”我真的是很犯贱,他想这么说,出口却成了:“有我喜欢!足矣,你要的,我都会努力给你。”
“你那群黑衣人,如果有闲置的,可以给我几个吗?我现在就想要你的那个黑衣人,给我吧。”她嘿嘿的笑着,像是一只狐狸一样,此时不开口,更待何时!
“月墨哥哥……”一声惊讶的呼喊打断了二人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