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习习,伴随着不知名花儿的香气。
于薄笙眼看着苍月封要拂袖离去,更上前一步:“八哥,是要去父皇那里吗?父皇现在在他的寝宫里,你赶快去吧。”
苍月封顿下脚步:“你再张牙舞爪有什么用,跟了一个没用的男人。”
“呵呵……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苍月封没再多言,离开卿阁。
于薄笙知道昨晚的事情虽然一个两个的都没吱声,但是并不代表没发生,此时苍月封要是上去告状,那才是蠢到没边。
苍月墨自打刚才就一直沉默不语,此时见苍月封离开,也不看于薄笙,抬步走进正殿,这并不是他第一次来,以往的时候,也会趁着四寂无人的时候,在他母妃的地方待上一夜。
于薄笙留在原地,半响叹口气,还是抬步走了进去,常年废弃的宫殿,除却外面,里面倒是挺干净的,她随着他的脚步进来,待看到苍月墨的时候,他正坐在雕刻着荷花的八仙桌上,眼神空洞的望着这个不允许他进来的宫殿。
“苍月墨,你如此闯进来,就算是苍月封不去告发你,苍傲天也是会知道的,到时候你不怕他怀疑吗?”
“恩,没事的,他大概是希望,我从皇宫离开后,这辈子都不要回来了。”苍月墨温润的笑着,只是那笑中的苦,那么明显。
“他不让你回来,你就会不回来了吗?”于薄笙反问着,到底是希望在外面继续活着,还是直接死在外面,是有很大差别的。
“……”
好吧,她太过犀利,于薄笙脚步一转:“你继续,我出去等你。”
“不用了,我和你一块走。”他拍拍袍子,浅浅的笑着,站起来,在满是留恋的眸色中,他关上了西偏殿的门,临走拐带走一只他母妃兰石玉簪子。
此时,正刚过午时,暖阳稍稍灼人。
再回到苍月墨住所的时候,西全安站在一辆马车前,微微弯腰:“东西奴才已经准备好了,二位请吧。”
那语气…于薄笙想着,等再回到这里的时候,如果西全安还活的好好的,她一准要好好的让他长点记性,至于眼前,就先放过他一段时间吧。
西全安又从怀中掏出来一块金牌:“这块令牌可让二位在牧风国内出入无阻碍,夫人可要保管好。”
毕竟是善意的,她颔首答应。
马车虽小,里面的东西倒是挺全的,还有两床被褥,金银细软无数,她撇了一眼:“再去太医院取点药材吧。”最后,她把太医院上点档次的药材,洗劫一空,才满足离开。
而,苍傲天,连面都不曾露,更别说火烧天牢的这件事情,罪名到底由谁来承担。
“奴才方一,是九王爷和夫人的马夫。”一彪壮的汉子,跪下福礼。
“恩,知道了。”她随口应下一句,和苍月墨上了马车,踏上去寒城的路途,只是这一路不知能否一路平安到达。
然,在他们走后没多久,天一城便掀起一场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