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丫头有些局促的说到:“这个人,很危险。他的手,有古怪。”
我认真的看着周不疑,除了他背上的鬾之外,并没有觉得他有哪里不对。
我悄悄的往后退了一步,太正常了,就太不正常了。
周不疑仍旧一脸的笑意,见我不肯伸手,颇有深意的看了我身边的空气一眼,而他所看的那里就是丫头站着的地方。
周不疑的笑容越发璀然的说到:“好吧,我准备跟你做个买卖。你看……”
“拒绝。师傅,你不能坑他。”
门外传来宁潇的声音,而最让我惊诧的是,他居然称呼周不疑为师傅!
宁潇走到我的身边,大有深意的看了周不疑一眼,对我说了句:“走。”
转身之后,周不疑略显冷漠的声音响起:“怎么,你师父我,莫非变得就跟洪水猛兽一般,见了面,叫声师傅就要离开吗?”
宁潇的脚步止住,却没有回过头,我看到了他的肌肉在抽搐,半饷之后,他才转过头,认真的对着周不疑行礼,说了句:“徒儿不敢,只是徒儿已经出师,总觉得不能在师傅的庇护下……”
周不疑冷冷道:“不敢?敢得很呢!”
“……”
“过来!”周不疑指了指身边的座位,又指了指那些被丫头大伤的警察对着宁潇说到:“这个怎么说?”
宁潇不卑不亢的说到:“咎由自取。”
“莫非,你觉得出师了,为师便不是为师了?”
“徒儿不敢。”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果断的说了一句特别破坏气氛的话语:“大家都不饿吗?我可是要回家吃饭的。走吧宁潇。”
听到我的话,周不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奇怪的光芒,他突然笑了起来。
“走吧。”
“这次的奖金可是有十万呢。你们确定不要?”
我低下头,整理了一下丫头的衣领,说到:“我啊,小人物一个,局长还是另请高明吧。我怕钱没到手,命就先没了?”
“护鼎人可不会死。”
“对,是不会死,可是会疼!而且别人会死。”
听到我的话语之后,周不疑沉默了。他一言不发的看着我们离开警局,身旁桌子上的茶杯突然变成了粉末。
出了警察局,我跟宁潇很默契的避开了一个问题,只要不挑明,就可以一直装傻充愣,挺好的。
“要吃啥?”我把丫头挡在肩头,问了宁潇一句。
“扬州炒饭。”
“要不,换个吧!”
“去吃拉面,我知道一家拉面馆的泡菜还可以。”
“……”
我抬头看了看丫头,小声的问到:“丫头,去吃拉面好吧?”
“好,记得买糖。”
“少吃糖,会蛀牙。”
“糖!”
“好,买。”
一阵无言,宁潇突然说到:“你就不好奇吗?”
我看了他一眼,笑着说:“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这么伟大的时刻,不要说些别的。”
去了拉面馆,点了两碗拉面,我吃素的,给丫头点了碗鸭血粉丝汤。
吃饭的时候,丫头闹腾,倒也不会让人觉得无聊。只不过现在大家都是满是心事,看起来都有些强颜欢笑的意思。
吃完饭,回到家,我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将之前给丫头买的麦芽糖那了出来,丫头高兴的接过去,鬼鬼祟祟的消失不见。
“说吧。你是不是想问我,对于周不疑是你师傅的事情,我是啥感觉?”
宁潇倒了杯水,点点头。
我直坐起来。认真的看着宁潇说到:“我只有一个问题,你师父周不疑是不是那个周不疑!”
“啊?什么?”
我无奈的摇摇头,只能用手指比划出三的手势。
宁潇愣了愣,突然说到:“你都知道?”
“经纬韬略,奇门遁甲,睥睨捭阖。三国第一嘛,我肯定知道,只不过,我比他小。”
“你见过!”
我白了他一眼:“傻逼,我生下来的时候,你师父据说已经被……咔嚓了!谁知道他居然没死!”
宁潇松了口气说到:“还好,还好。”
我有些促狭的说到:“你觉得要是那时我见过他,护鼎人就是他的了!而你自然也就进不去了?不过我还是好奇,你要救谁?”
“……”
知道自己急躁了些,我便故意转移话题:“为什么不要我接手那件事情,那可是十万块钱了!”
宁潇明显没什么好气性的说到:“你不怕被师傅给活生生玩死的话,你就去吧。”
“他恐怕还真玩不死我。别忘了,姜允文可不比他差多少。”
闭上眼睛,静静地等着电话,现在就是比耐心的时候了。
既然王筱都知道我的号码,那么周不疑应该没理由不知道吧。不说自家奇货可居,但是不死这件事情总归很方便。比如:当炮灰!
铃声响起,距离我们离开警局,只过了四个小时的时间。
这么快他便忍不住了?
看看事情确实有些棘手吧。
我轻轻的将电话拿起来,果然又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你好,你是?”
“出来见一见,报酬好商量。”
“不要带上你的鬾。虽然不会死,但是被吸干净血液的滋味也不是很好受。”
“那你也不能带上你的血厉!”
“我拒绝。您可是活了千年的人物,我为了自家的小命着想,没什么大错吧!”
“可以,九点,你家楼下的小食街见!”
“唉,能不能……”
听到电话挂断的声音,我内心一阵吐槽,完犊子了,又要扬州炒饭了。
将这些事情放到一边,我拨通了姜允文的电话。
“喂?你是?”
听着电话里面传来一阵……不可言说的声音,我内心一万匹羊驼奔腾而过。
“师傅,记得营养要跟上。”
电话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嗯,额,好,知道……你小子找打吧!”
“好了,说正事,知道周不疑吗?”
“咋了?”
“他要跟我做个生意。你给我滚过来撑撑场子可好?”
“几点?”
“今天九点,扬州炒饭。你懂的。”
“麻痹,又是扬州炒饭,我他妈……换个地行不?”
“你跟周不疑说去。地……是他定的!”
电话中传来一阵粗重的鼻音,只听见一声凄惨的嚎叫:“我他妈,行吧。位置我定。桌子我开!你晚点去!”
“得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