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无论在哪个小宇宙或是大宇宙中圣位都是有数的，而有很多先天圣灵都因为本体的原因而完全没有成道的机会，哪怕他们再强大，活的再久最后依然要化为灰灰。不成道，则成空。这句话从来都不是白说的，好比你们凡人，哪怕你们的科技如何伟大，最终依然要走上成神之路才能打破生死的桎梏。
这门秘法名‘无道天书’，便是我的一位本体为上古混沌魔神的朋友所创造，只因为上古混沌魔神先天不能成道无望圣人之位，从而只得寻求不成圣而超圣之法。”申公豹帮周余详细的解释秘法起源。
“像我们这样的世界，可以允许有多少圣位。”听到这里周余有些好奇的打断了申公豹的话。
正兴致刚起却被打断了话的申公豹有些苦闷，幸好坎坷的一生让他早没有了脾气，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少年，就更不值得计较了。
“像这个世界，因为是那位主宰千百万宇宙的大能所创，而且这里宇宙进化的等级已进入了最高层次，所以能容的圣位至少有四十九位，甚至有希望出现第五十位至圣。”
“至圣，难道第五十圣位，比其他的要强？”忘却了死亡的恐惧，周余完全变成了一个好奇宝宝。
“强，几乎强的无限。那第五十圣位在普通状态下便相当于其他四十九个圣位的极限总和。”申公豹说着，眼睛里流露着希冀与向往。
“真是令人向往！”周余的眼神中带着憧憬。“申公，你活了多久了，为什么你还不是圣人？难道你也是那些先天无法得道的可怜人？”
“少年无心，肯定是少年无心..”申公豹很愤怒，却不断的在心底安慰着被揭了伤疤的自己，周余这次是无心的。但是他的心里很清楚，周余刚才确确实实是故意的。
“少年，你在玩火，揭人家的伤疤是罪恶的，是卑鄙的，是无知的，是无耻的！”
“开个玩笑罢了，你也清楚我现在心情依然有些沉重，需要想办法去缓解。”周余微笑着解释。
申公豹真的很想对周余说，这种玩笑对一个想尽办法活了无数年的古仙来说绝对开不得，是一点苗头都不能露的禁忌，免得以后惹火了哪个古仙，落个身死魂灭的悲惨下场。
不过，申公豹最后想了想还是没有说，他很想在未来看到周余在这方面吃一个大苦头。
毕竟，有他这个准圣巅峰在身边，只要不是圣人，施展一些禁忌的手段他还是能保住周余一条小命的，亲身吃一个教训，远比他苦口婆心的教育来的成长更快。
“在我们的时代，有三种最普遍的成圣之法。第一种是以大功德辅以大宏愿成道，不过这种得道的圣人是最弱的，未来的成长也被限制；
第二种则是以大功德、大毅力辅以斩三尸成道，这种得道的圣人很强，也拥有无限成长的未来；
第三种成道之法，要求最少，方法最简单，但却是几乎没有成功的可能，便是传说中的以力证道。这种证道之法，完全不用管什么功德造化，只要你的身体力量能够无限成长爆发，就有证道的可能，而且在证道之初便能达到圣人境界的极限巅峰。”
“看来，证道还是第二种最合适，申公你走的就是第二条道吗？”周余问道。
“不是，我其实就像你说的那样，是那种先天就没有成道希望的可怜人。”申公豹一脸的愁苦。
“果然，圣人不是谁想谁就能的，想要成圣应该不只是修炼有道就有希望，一定是有什么限制才对。申公，说个明白吧。”周余很聪明，至少他认为自己很聪明。
苦笑着，申公豹有点麻木，有点恨自己最初怎么就没像周余想的这么明白，一心的认为先天不得，还可以通过后天的努力来成就，却直到最后才发现，成道化圣都是老天注定的。
“跟脚，每一个成圣之人的跟脚都是独一无二的。没有独一无二的跟脚，就算你有破天的大气运、改天换地的大功德、破天碎地的大毅力，也全是白费劲，到头来始终是一场空。”
“跟脚是什么？”周余有些不懂。
“跟脚的意思就是每一个生命的基础和底细。像我本身则是天生天养的一只碧水金晴豹，虽是先天妖体，但始终不是天地间的正类，在所有的生命中也并非独一无二，所以也就没有成道的可能。”申公豹说道。
“那我不是更没戏了，这天地间到处是人类，难道所有人类都不得成圣？”周余更加惊奇了。
“不，恰恰相反。人类的跟脚虽然浅薄，也并非独一无二，却是天地间的正类，虽没有先天得道的希望，却有后天化道的契机。”申公豹继续解释道。“况且，你真正的跟脚也不是什么人类，如果追根究底那你的跟脚大得骇人。”
“是我的前世？”
“不是，你的前世干脆是个疯子，白白浪费了自己的一身跟脚。”说到前世的周余，申公豹有种想要骂娘的冲动。“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前世肆意妄为，只要稍微走的稳妥一些，就不会有今世的你，反而会让另一个大宇宙多出一位圣人。”
“噗！”周余太意外了，刚刚酝酿而出的一些口水直接喷了，他忽然很感谢前世的自己那种肆意妄为。能把必得的圣人之位搞丢不说，还落了个身死的下场，绝对是一代奇葩中的典范。
“你也别太得意了，先天成圣的气运、功德和契机都已经被你的前世浪费个干净，这一世的你想要成道只能靠后天之法，这比我成道的难度小不到哪里去。”申公豹实在看不得周余得意的样子。
果然，周余忍不住傻眼了，嘴角和眼角不断的直抽抽，心里恨不得将申公豹那张尖嘴扯个七零八落，让人得意一会儿会死啊，尤其是打破一个少年对未来的无限憧憬那么残忍的一件事，他都做的出来。
“别装了，你不是一个有成圣野心的男人，在你的世界里最大的追求不过只是在活着的时候能找到属于自己最简单而真实的幸福。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我何必选择你这样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少年。”
申公豹一点都不喜欢开玩笑，只是有些无奈的发现战胜了对死亡恐惧的周余，忽然变的非常喜欢演戏开玩笑，如果不是因为实力的差距太大，那种逼真程度别说申公豹，足以让所有看到的人去深信不疑。
想到这种低级而无聊的恶趣味，申公豹似乎看到了两个熟悉的影子，一个是创造这个大宇宙的那位主宰大能，另一个便是从自身剥离了周余这一缕残魂的那位大能，而这两位都不是好惹的。不，是干脆不能惹、不能沾。
“不是那位主宰大能，肯定是那个人出手了，应该是打算了结所有的因果，而周余现在的这种恶趣味应该也是那一位故意影响灌输的，这种性格还是那么让人无奈。”申公豹在心中猜测，脸色平静严肃。
“好了，我很不习惯那些无聊的玩笑，我们继续说正事。”申公豹很清楚，不管那种性格有多么低劣，却决不会在大事上混账。
“嗯！”周余也收起了心中所有的杂念，一脸正色的做聆听状。
“我的那位朋友最初同样不明白成圣对跟脚的要求，可是却也随着修为的停滞发现了自己的本体已经成为一种束缚，一种制约着他超越宇宙的束缚，于是他开始观察宇宙天地间所有生命的优劣，随即便发现了跟脚这个几乎无解的惊天之秘。”看到周余眼中有所疑问，申公豹主动停口了。
“你那个朋友是怎么发现的？难道是因为那些成圣之人的缘故？还是因为什么？”周余想到自己肯定没办法在那种情况下，第一时间找到跟脚的限制，所以很好奇。
“是因为凡俗人类的诞生，才让我的朋友发现了跟脚所隐藏的秘密。
当时，我们的宇宙中天道之下只能容纳七个圣人位，然后先后被三清、女娲、接引和准提证得其六，而其中女娲、接引和准提当时并不被看好，即使他们都曾第一时间在圣祖身边闻道。
我的那位朋友是先天一百零八混沌魔神之一，当日也曾去紫霄宫听道，只是隐藏在那虚无之中罢了，所得所悟却也不会比那三位差到哪里。
等到那三位成圣之后，我的那位朋友便开始思索自己与那三位的区别，然后发现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跟脚之处，可惜当时我的那位并没有去在意。
直到感觉自身成为阻碍，而紧接着又发现因巫族灭绝而诞生的人类每一个都有着后天成圣的希望时，再次回想仔细推敲六圣的跟脚之后，这才彻底明白了跟脚对于成圣的影响有多大。”看到周余又有问题想问，申公豹再次停口了。
“六圣的跟脚是什么？人类又为何每一个人都拥有后天成圣的可能？”周余问道。
“六圣跟脚看似简单，其实没一个简单的。先说盘古三清，在我们的宇宙中，很多人都以为盘古三清乃是盘古以力证道失败，开天身陨后元神三分而化，其实不然。
盘古，是我们的宇宙在混沌时代诞生的第二个生命，看似后于跟脚为命运之光第一个诞生的圣祖，却是同时具备完全融合的光明与黑暗本源并天生人形，还从残留的虚无意志那里得到了‘盘古’之名，是天生以力证道的巅峰圣人。
这样的伟大存在，岂会因开天而身陨，哪怕是连续开辟亿万大宇宙，也无需付出多少力气与代价，盘古真正身陨的原因，不过是因为在混沌时代末期，盘古突破成为至圣之后，突然间想要噬道杀天。
本以为借着开天的机会取得直面‘始天’的刹那，然后再突然暴起，瞬间吞噬整个盘古宇宙的天道与大道，集中爆发所有力量从而发出的无限一击能够灭杀始天，却还是失败了。
一击身陨之后的盘古身体血肉破碎化开，重新分出了盘古宇宙，但整个宇宙却元气大伤，混沌时代的生命几乎百分之九十就的混沌生命被灭绝，只有极其少数的强横生命残留，就连圣祖也被伤了根本，从而被迫潜伏，同时也由证道之路转为寻求合道之路。
盘古三清其实在盘古身陨之前就已经诞生，作为一个敢杀天的疯子，盘古在突破至圣之前修炼了全部的大三千证道法，而三清便是盘古借助三样独一无二的先天混沌圣灵所斩的三尸道胎，其跟脚与盘古是一个级别的。”说道盘古，申公豹眼神中的向往之色已经凝为实质。
听着盘古的传说，周余一直在吞咽着自己嘴中不断分泌的口水，同时脑海中不断的在幻想着盘古杀天时的伟岸身影。
毕竟，以他的志向和追求，绝对不敢去想象和追求这样疯狂与辉煌的生命之路。
“这才是真正的无上大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