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刚走到宿舍门口时,里面传来了张刑和人争吵的声音,他那个大嗓门我隔着几层楼都能听得见。不用想,肯定是那人回来了,张刑铁定是看不惯和那人吵了起来。
“你小子别这么嚣张,惹恼你张大爷没你好果子吃!”张刑满脸怒容,看来那人把他气的不轻。“四肢发发头脑简单。”简单几个字更是把张刑气的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
我一看,再这样下去非打起来不可,虽然我不担心张刑我是担心张刑把那小子打的缺胳膊少腿可就难办了。我连忙拉住张刑,示意他冷静。“小子,你什么来路啊?混哪条道上的啊?”我道。“这你们管的着吗?你们能和我比吗?两个**丝”那人满脸不屑。
“你什么意思?你很了不起吗?你爸是李刚还是什么刚?有钱还住这,切!”张刑无名火冒。“还真让你说对了,我爸叫吴刚。我叫吴才。怎么着”那人居然笑了。我和张刑顿时无语,还真TM的是刚啊!老爸叫吴刚,儿子叫吴才这不是钢材吗?哈哈哈,想到这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说这位钢材兄,你牛B什么呢?”我笑道。“我的世界你们永远不懂”吴才摇了摇手。我去!你当你是巴神吗?你的世界我们根本没兴趣懂。“不说算了,我也没兴趣知道。”说完我就拉着张刑走出了宿舍。
我和张刑找了家奶茶店坐了下来。“天启,你说那个吴才到底什么来路,一副富家公子养。”“谁知道呢,那种人就算有钱也早晚败光了再说他是不是真的那么牛日后就见分晓了。”我说完就自顾喝起奶茶也不说话。张刑也默默点了支烟。一个下午我和张刑都在奶茶店里打发无聊的时间,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空荡荡的,生活彷佛少了些什么?刺激?心跳?
夜幕降临在春城,昆明的夜晚还是有点凉爽的。我招呼张刑往一家我平常常去的一间很有格调的酒吧。那里也是年轻人最爱去的地方之一,各式各样的人鱼龙混杂。和老板打了个招呼,要了两杯百加得,我和张刑找了个偏僻角落坐了下来。
一杯百加得下肚感觉还真是爽,肚子里和着火似的不够确实带劲。看着舞池中间摇头晃脑的人们,我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只顾埋头喝酒。正当我喝的正欢时,张刑突然推了推了我。“你看,你看那是谁”我顺着张刑指着的方向看去,那不是吴才吗?
吴才此时正和一伙人喝的正嗨。奇怪他刚来昆明哪里那么多朋友。而且那些人一看就是属于比较有钱的那种。“肯定又是一群酒肉朋友。”张刑不屑的说到。“来来来,咱继续喝我们的小酒。管他的呢。来张刑走一个。”等我们准备回宿舍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我和张刑走在冷清的大街上,享受这夜晚的安静。眼看宿舍是回不成了,我和张刑随便找了个小旅馆打发了一晚。第二天我们起了个大早回宿舍,等我回宿舍吴才也一晚上没回来。
坐在床上想着一天的时间该怎么打发,张刑兴冲冲的提议去找些乐子。我心想这破学校有什么乐子可找的?“咱去游泳馆吧,那美女铁定多,身材那是杠杠的!”说完这张刑一脸奸笑的看着我,看到我心里直发毛!我怎么觉得渗的慌。“你小子成天脑袋里想的什么呢,跟着我这么久这思想觉悟怎么不见提高呢?!按我说我们应该去打篮球,女生部都喜欢会打篮球的MAN吗?”
“我去!你小子也不是什么好鸟,能比我好到哪去?”张刑鄙视道。“还是去打球吧,游泳有什么意思”我坚持。“我说你小子怕什么,不就游泳吗,能要你命似的。”张刑又开始嚷嚷了。我心想,还真能要了我的小命,我长这么大就还没下过水,典型的旱鸭子一只!
“喂,李天启这么扭扭捏捏你还是个男人不?该不会是你小子不会水吧?”说完便指着我哈哈大笑起来。我一时竟反驳不了急的我脸都红了。张刑笑的更大声了人都笑得四仰八叉。“得得得,不就游泳至于吗?谁怕谁啊!”狠狠的给了那小子一拳,“走啊,笑你妹。”诶,男人面子要紧,可不让他小看了。
“你确定?我看你还是别去了吧。省的呆会还得我救你”张刑一脸坏笑,真有上去抽他的冲动!这表情真太贱了贱人张!“走吧,废什么话。”我头也不回的走出来宿舍。“喂,等等我呀,你小子咋比我还急呢!”
我们学校的游泳馆并不在本部,而是在北院。大概步行半个小时就能到。来学校也有几天了,正好闲的没事做,陪张刑去北院逛逛也好。一路上,张刑这小子哼着我听不懂的山西小调,手舞足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耍猴呢,反正对此我是见怪不怪了。
走着走着,我发现张刑这小子突然消停了下来,也不闹腾了。“我说你倒是唱啊,怎么不唱了呢,这可不是你的一贯作风。”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调笑道。“别闹了,天启,我觉得一进北院就感觉浑身不自在,后背凉飕飕的。”张刑神神叨叨地。
“哈哈,你小子该不会是平常缺德事做多了吧,现世报来的快,给鬼盯上了吧”我不以为然道。“我认真的,感觉就好像被什么人盯上了,总之那种感觉让我很不舒服。”张刑一脸严肃。
我认真的观察了一下北院的布局,我和张刑此刻正站在北院大门口的一个大广场上。我发现与本部热闹的景象完全相反的是北院的广场上居然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匆忙的经过。难道这北院是学校禁地?不过我马上打消了这个荒唐的念头。
环顾四周,我发现北院的建筑也与本部的不同。北院的建筑怎么都是白色的?再加上四周也没什么人,给人一种荒凉的感觉。我们本部的建筑可是清一色的大红色,据说是为了辟邪。
不过就算是闹鬼怎么样轮不到本部吧,这小破地方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种异样的感觉。我正想的出神,张刑猛的一推说道“天启,你看右边那栋大楼好像没人?”
我一看右边那座大楼是北院面积最大的一栋了,但是怎么门窗紧闭已经很久不用了。不对啊,这么一栋教学楼,我不信学校会无缘无故的荒废不用。”我心中疑惑。“不如咱们过去悄悄把”张刑也有点好奇。
当我们走近时,不知道是因为这栋大楼本来就处于迎风的方向,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和张刑都感到阵阵风吹过冻的慌。外面可是大太阳啊,怎么这楼里会怎么冷呢?我和张刑可都穿着背心大裤衩呢。
“走吧走吧,这哪里是人呆的地儿,再下去老子非冻成冰棍不可!”张刑催促道。“等等,那墙上好像贴着什么,过去看看吧”我来了兴趣。“还是回吧,冻死老子了!”张刑不耐烦。“你要回自己回吧,不懂是谁硬要拉我来。这倒好打起退堂鼓。”我白了他一眼。
张刑顿时不乐意了。“去就去。老子还不信了大白天的还能撞鬼不成!”就在张刑说完这话,风挂的更猛了。我不禁打了个寒战。张刑也狐疑的看着四周。“叫你别乱说话,这下可好我看你今晚有“人”要陪你睡了”我说道。张刑虽然嘴硬却也老实的跟在我的后面慢慢的向那面墙走去。
等走到近前,才发现原来墙上贴的居然是一只猫的剪纸还是大红色的。“我就说嘛,有什么好怕的胆小鬼。不就是一张剪纸吗至于吗看你那样”张刑那贱样又上来了。我也懒得理他。不要小看这张剪纸,猫的很通灵的,传说是地狱的使者。
见到猫并不是什么好事。这张剪纸贴在这我看多半是想借助猫来镇压某种东西。说着我慢慢把脸转向听的正认真的张刑。“啊!老李你是要吓死吗!”张刑暴跳起来。显然是给我吓得不轻。
“你刚才不是还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吗怎么这会吓成这样了呢?”我嘲笑道。“那是你吓人好吗?人吓人吓死人!”张刑争辩道。“算了,不和你争,走吧省的你吓出什么病来”张刑一听顿时解放似的几个箭步就消失在楼道里。
这小子,嘴硬胆小。我也慢慢往外面走去,快走到外面的时候我似乎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看,等我转身的时候却又什么也没有。暗想:奇怪,明明感觉有人的,怎么会没呢。
“我说你小子刚才怎么跑的比兔子还快!害怕啊?”这张刑关键时候连人影都跑没了。“你开玩笑吗,我会怕?老子天塌下来当被盖。我这是按捺不住要去看美女的激动心情好吗”张刑又一脸淫邪。
“我说你还嫌今个不够衰啊,真是点儿背出门忘看黄历了。”我抱怨道。“天启,这些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许就是些封建迷信吗?这世上怎么会有鬼呢?”张刑撇了撇了嘴。“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刚才出来的时候拿感觉就像掉进了冰窟,阴冷阴冷的。俗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喂,老李大白天的吓唬谁呢,有老子在,鬼要来也得掂量掂量。张刑顿时形象都高大起来,不过是在他梦里!“你小子白日做梦吧!到时候指不定给吓成啥熊样。走吧,上游泳馆看看去。
游泳馆占地大概有一个足球场大小,水也是直接从地下抽取的温泉水全年恒温。不过云南这啥都缺就是自然资源不缺。更何况那些深山老林掩藏这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呢,当然这是后话。
“刑大少,我看你今天这泳是游不成了。”我安慰着张刑那颗幼小的心灵。原来门口的公告栏上通知:本馆暂时关闭。它几天前就已经闭馆了,也没说明开馆时间。
“这北院到底搞什么名堂!!!坑老子啊!”张刑咆哮了。正当我要安抚张刑那暴动的心时,我注意到游泳馆对面好像有人。我连忙招呼张刑过来,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对面确实有一群人鬼鬼祟祟的。
“咦,这些不是咱们学校那些富二代吗?”我一看还真是那群人,本来就他们毫无好感,真是人模狗样,在学校就会欺负弱小,骄横跋扈。早看他们不顺眼了。“天启,那个不是吴才吗?”那小子才来几天啊,就和那群人打成一片了。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张刑,我们打道回府,这北院还是少来的好。”我对张刑说道。“成,回吧,见到他我就一肚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