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刘秀发出疑问,这孟乐成就像未卜先知了一样,给他讲了一段九州往事。
在九州世界之上,存在着许多奇异的空间通道,这些通道可以通往另一方世界。那方世界,被修行者们称为——灵界!
这些通道是怎么出现的,没有人知道,九州之人到底是在什么时候踏入灵界的,现在也很难说清楚。据说那个世界元气比九州本土要充足得多,任何一个地方,都堪比本土的修行宝地。本来说,能够发现这么一个元气充足的世界,对于修行之人来说,自然是一件大好事。但是,结果却因此引发了一次空前的惨剧。
大约在两万年前,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整个九州世界的修行者变得疯狂起来。在这段时期内,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置身事外,所有人主动或被动的被卷入一场莫名其妙的厮杀之中。无数苦修多年的超凡者殒落,更有许多修为高深之人,在斗法之时将九州世界打得山河破碎,灵脉断绝。
眼见大战延绵之下,九州世界破碎不堪,众多大能痛定思痛,联合起来对整个修行界发出法旨,制止了这场浩劫的延续。与此同时,他们要求九州修行之人全部迁出九州,前往灵界修行。
因灵界元气充沛,天才地宝无数的缘故,从前通道多数是被那些高门大派给控制住在手中,根本不对小门派和散修们开放。普通修行人虽然听说过灵界,但除非运气极好,否则是没有机会去的。
就算是去过灵界的人,也很少能对通道了解个通透,也正因为这点,导致许多隐秘不为大众所知。
这次这些大能们突然决定让所有人迁往灵界,自然受到了大多数小门小派和散人们的赞同。
在号令之下,经历大劫而幸存下来的修行者们集中到了通道之前,整队整队的跨越通道之中。千百万修行者聚于一处的盛况,孟乐成等人只能是在脑海中虚想。
但是,让这些幸存者们没想到的是,前面还有着更大的危机等着他们。
通往另一个世界,只需要简简单单的穿过一条通道,这可能么?
世界壁障强度之大,根本不是一般人、也不是一般的修行中人所能想象的。毫无防备之下,这些人就这么出发了。
悲剧在此刻产生。
通道之中,全无预兆的刮起了空间风暴,不幸被扫中的修行者就像是孩童一般脆弱,毫无抵抗之力。大批大批的修行者消失不见,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对于本世界而言,他们真的是连残渣都没能留下。幸运顺利穿越了通道的修行者们还没来得及庆幸,又可悲的发现,自己等人被传送到了未知的区域,情况完全脱离掌控。
这还没完!
灵界虽好,但总有一些修行者不愿离开九州。待到大部队离开之后,殿后的一些大能对着固执不肯离去的修行者们劝说未果之下,直接强令他们穿越通道。有些人宁死不从,结果惨遭屠戮。之后这些大能在穷搜九州之后,确定没有遗留下修行者之后,传下阉割版的修行功法,也随即离开了九州世界。于是,在最后的灵界大集合之时,从九州迁出的修行者们十去五六,只剩下四成不到。浩劫之中殒去了小半,穿越通道之时有殒去了大半,九州修行者经此劫数,根基大损。这直接导致了到达灵界的九州修行者们花了近千年的时间才缓过气来。
不过,幸运的是,高层武力没有太大的损失。凭着这些大能的庇护,众多修行者才能在灵界之中站稳脚跟,开拓出栖息之地。
听完孟乐成的诉说,刘秀花了些功夫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波动,然后一琢磨,却觉得有些不对。如果真如他所说,九州修行者全都被迁走了,孟乐成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些隐秘?
察觉到这一点,刘秀将目光投注到孟乐成身上,希望他能够给自己一个解释。
孟乐成何许人也?作为一个修士,虽然修为低了一些,但脑子却不差。他知道刘秀想问什么,当下就笑了笑,摸摸鼻子道:“这些消息都是我从玉书上看到的。制作了玉书的这人乃是从灵界回来的修行者,所以才能够有这些记录。”
从灵界回来,这么说倒也算有些道理。可是,既然灵界比这九州元气充沛得多,这人为何会选择留在九州之中?而且,既然当初那些大能选择将九州之中的修行者尽皆迁走,为此甚至不惜大开杀戒,又怎么会容许一个修行者从灵界返回?
如果真是照眼前这孟乐成所说的,那么两万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如自己这般意外踏上修行之路的人又都是个什么结果?
刘秀的疑问实在是太多,一时之间对那孟乐成所言疑虑重重。信与不信之间实在是举旗难定。
“我知刘兄困惑甚多,其实大可不必如此。只许拿出玉书一观,这些问题自然会有答案。若是要我来解释,先不说空口无凭,就是这一时半会之间,也很难说清。”孟乐成再一次表现出他的老道经验,只凭着推测就将刘秀的心思给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自己的心思被猜到,刘秀也不在意,任谁听说这种事情,自然也会像自己一样瞻前顾后。
“不知孟兄所说的玉书,在什么地方?”刘秀接过孟乐成的话头。既然对方说一切疑问只要浏览玉书以后就会得到解答,那么自己也不用绕什么弯子,直接开口就是。
经过这点时间的接触,刘秀觉得孟乐成是一个相当精明的人,和精明人说话,自然不需要什么弯弯绕绕。
“哈哈。”孟乐成又开始笑了,“玉书,其实就在刘兄手中。”
他的话让刘秀一愣,随即想起了那方方正正的玉石板。这东西无法收在袖里空间,刘秀虽不知道它是个什么东西,但想必不会普通,所以平日里也会注意随身携带。
当下从旁边的一个小包袱里把玉石板给拿了出来,问道:“所谓玉书,指的是这个东西?”
孟乐成笑了笑,道:“正是它,要不是这东西,想必我现在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江湖人,哪能坐在这里和刘兄你卖弄那点见识。”
“孟兄过谦了!”
“哈哈,不是谦虚。所谓修行之路,没得前人传承,虽然只是一层窗户纸的差距,但若非天纵之才,你是怎么也捅不破的。”说着露出缅怀的神色,似是记忆起当年故事。
不过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东西,孟乐成很快收敛情绪。“刘兄,且把玉书与我,让我来为你演示一番如何操作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