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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平凉战歌

在吃掉蒙毅整整十二万大军之后,李正风趁胜追击,用简短一个星期的时间,收复了被蒙毅控制的两个州,同时,也迎来了王贲、李信的二十万大军。

站在高耸的城墙上,罗河突然发现在庞大的军队面前,纵然再坚固的城墙也如同纸糊成的一般,十分脆弱。虽然,王贲、李信的二十万大军距离罗河现处的成都城有三千多米的距离,但是对于视力已经超越普通人的罗河来说,他们就如同站在自己眼前。那种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给予了罗河十分庞大的冲击。

武照就站在罗河身后,她的那张娇艳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悲,丰腴的娇躯只是紧紧地靠在罗河身边。

可能是看出罗河内心的一丝不安,武照在身旁轻声说:“相公,李将军已经派人去请求支援了。援军半月后就能抵达,以成都城目前的防御设施来看,我们支撑一个月不成问题。”

罗河笑着摇了摇头,他将武照揽入怀中,亲昵地在她的脸颊上香了一口:“这一点我也看出来了,只是我一直有个疑惑。根据探子回报,秦军人数大概在二十万左右,而我们的人数与他们相差不大,而且还有城中百姓支持,这几天又重新征集了一批新兵,他们难道以为区区二十万士兵就能攻下这固若金汤的成都城么?”

罗河的想法十分正确,其实,此刻李信和王贲也看到成都城那高耸的城墙,几近完美的防御措施时,二人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仗非但不好打,而且容不得出现任何差错。李信不过三十出头,正是血气方刚之时,以他的脾性见了如此状况,也不禁紧皱着眉头,对身旁的老将王贲道:“王将军,您看这仗要怎么打?这唐军跟个缩头乌龟一般躲在城里不出来呃,而且根据情报,他们的人数似乎并不比我们少啊。以我看,至少要有四十万人才能攻下这成都城!”

王贲也是满肚子苦水,这扶苏虽说是个明君,但骨子里毕竟也有秦始皇嬴政的血脉,一旦冲动起来可是什么都不顾啊。不过,作为主将,王贲在出战之前已经做主了功课。他定了定心神,故作从容道:“李将军不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微风。这成都城虽然固若金汤,但并不意味着身后的,平凉城也有这般防御啊。”

李信一听,恍然大悟,对着王贲竖起了大拇指,赞道:“高,实在是高!眼下,王翦将军和大汉马援将军在猛攻天水城,李靖抽不开身,自然无法前来支援;而那李绩则在北方与大汉那边打得热火朝天,更是无暇抽身。只要我等占领了其身后的平凉城,这成都城就成了一座孤城啦,到时候就来个瓮中捉鳖!”

“报!”这时候,有一骑兵策马来到王贲李信面前,“报告两位将军,探马回报,平凉城的守军约有两万人。”

“好!既然如此,李将军,就劳烦你率领六万军士,夜奔平凉城,务必要在最短时间将平凉城攻下!”

“王将军放心,属下一定办得稳妥!”

李信领命去了,王贲看着远方宏伟的成都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这大唐西部粮仓很快就要落入我大秦手中了。”

由于李信是连夜出发的,所以大唐这边并不知晓。直到李信的大军抵达平凉城外时,李正风方才收到消息。

“该死!”程处亮直接将自己身前的案子拍个粉碎,怒喝道,“将军,给我三万骑兵,待我去灭了李信那小子!”

罗河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却是坐在位子上微微闭着双眼,他在回忆李信的过往。

李信,战国末期的秦国名将,在灭燕国之战中立有大功。后领兵二十万攻打楚国,先是一路凯歌,后被楚将项燕大破之,之后李信是行踪便不见于史书。另外,李信是汉代“飞将军”李广的祖先。

虽然历史上对李信此人是一笔带过,甚至有许多史书里面对其都未曾记载,但是罗河对李信却是研究过一小段时间。李信之所以打败,其中跟身在郢陈的昌平君起兵反秦有关。当时昌平君攻占了郢陈,切断了李信军的后路,使攻楚的秦军陷于前后受敌的苦境。致使李信军不得不停止攻楚,回师进攻郢陈,结果被楚军前后夹击,大败而归。可以说,如果不是昌平君起义,李信未必会败。

罗河一直坚信这一点,同时也对李信十分推崇。毕竟,但是王翦要的是六十万大军灭楚,而李信却扬言只要二十万就行了。秦始皇在军事上有其独到见解,他既然肯将二十万大军交给李信,令其灭楚,可见秦始皇对这李信也是极为看重的。

当然,罗河现在所处的世界与之前的历史并不相同,但是罗河相信,历史人物估计是差不多的,而且可能会比历史上所描述的更为厉害。

帅帐内众将反应不一,却是十分一致的要求挥军救援。李正风没有马上应答,而是看向闭目养神的罗河。自从罗河建立奇功之后,罗河在军中的地位逐日攀升,死神小队在大唐军中更是威名赫赫。

李正风对罗河也是十分推崇,他见罗河不说话,暗想罗河可能心中早有定计,于是开口问道:“罗将军,你有何看法?”

李正风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将目光转移到罗河身上。罗河这才睁开双眼,他没有直接开口,而是走道李正风身旁,在其耳边小声说了几句,随后脸上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意:“让我和我的死神小队去,同时我希望李将军答应一个要求。”

“说。”

“切断李信的所有后勤。”

“好!”

“嘿。”罗河笑了笑,随后站起身,离开了帅帐。

罗河一离开,所有人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李正风。李正风的脸色显得十分凝重,他当即下了一道命令:“来人,快马传报,令西州城的守将张将军派兵于五日后接应平凉城的百姓。”

有士兵领命去了,但是李正风的话却让众将领们更加疑惑了。

“将军,你这话可真是玄乎啊?”

“是啊,你和罗将军在打什么哑谜?”

“快快说来吧。”

李正风幽幽叹了一口气,道:“平凉城完了,罗将军的意思很简单,他要用整个平凉城给李信的六万大军做墓场。”

“啊!?”

听到帅帐内传出众将的惊异声,刚刚走出帅帐的罗河脸上露出了一种为常人所无法理解的笑容。他用一种几乎只有他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呢喃:“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就是该死的战争啊。丫丫个呸的,要打就打得狠一些,让你们皇帝都打心疼了,打怕了,这战争自然而然就停了!”

说完,罗河身体几个闪烁,人就消失在众士兵的视线当中。

正如罗河自己所说,他只带走了死神小队,因为只有死神小队才能够在半天之内感到平凉城。

当罗河赶到平凉城的时候,李信并没有派兵攻城,而是让谈判专家开始劝说平凉城的守将投降。李信心里十分明白,这平凉城的虽然不大,但是防御设施做得还是蛮不错的。他若是要强攻,损伤估计不会小。而且,为了绕过成都城而不让李正风知道,他特意命令士兵轻装上阵,并没有携带攻城器具。

李信甚至有一种想法,最好是能将成都城的守军引出来,如此一来,他的士兵就可以在平地上作战了。论到平原作战,李信有绝对的信心能够吞灭李正风十万部队。

平凉城的守将乃是一员老将,名为裴林。

裴林是李渊时期的老将,先后追随过李渊、李世民,李世民登基之后,则是归为罗成,一直在罗成的帐下效命,虽未功名卓越,却守成有余。站在城垛之上,裴林将手中的佩剑握得紧紧的,裴林脸上并无半点胆怯之意,作为一员沙场老将,他很清楚,战场才是他们真正的归宿。他早已做好了死战的打算,哪怕最终城破,他也要让秦军付出最为惨痛的代价。

此时,他远远就看到有一批小部队从秦军的后方狂奔而来,速度奇快无比,许多秦军甚至还未看清人影,就已经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之中。

罗河带着死神小队及时到达,不过他们并没有直接进城,而是将那几个对着城内大声呼喊的劝降士兵围了住。罗河直接将几名士兵的双手打断,让他们回去转告李信,就说罗河在城内等着李信。

“岂有此理!罗河小儿,实在是欺人太甚!来人,马上准备器具攻城!”

罗河这一手的效果极好,李信在看到劝降士兵遭到罗河如此对待后,当下二话不说,直接挥军准备进攻!

罗河与死神小队并没有马上回城,罗河仿佛不需要说话一般,所有队员都心意相通地直接摆出了无极八卦阵的阵形。武照位于阵眼,而罗河则是提着不动擎龙棍站在阵外,那张刚毅的脸上带着一丝酷酷的笑意。

“来了,尔等小心应对,只需将那些轻便的工程器具毁个三分之二便成。事成之后,当即退回城内,不可恋战。”罗河直接下达了命令,他的意思很简单,那便是摧毁李信为数不多的工程器具。不过,却是并非完全摧毁,只需毁坏三分之二,留三分之一给罗信就成,这样一来,罗信此番攻城会更加困难,更容易激起他的愤怒,孤注一掷。

“是!”

眼看着前方浓烟滚滚的阵仗,罗河心中非但没有丝毫的胆怯,却是升起了万丈豪气,方觉只有战个淋漓痛快,才现男儿本色!

罗河看了手中的不动擎龙棍一眼,在他的意念之下,完本腕口粗的不动擎龙棍突然变大,直到变得十几米长,碗口粗大方才停止。

“离我五十米,左方交给你们!”罗河发出一声怒喝,随后便握着长长的不动擎龙棍朝着右方的攻城撞车狂奔而去。李信所带的攻城器具之中,唯独那五辆中型攻城车极具威胁,其余的不过只是一些简易的云梯之类的小玩意而已。

“碰!”在罗河的蛮力之下,一辆中型攻城车直接被不动擎龙棍砸地粉碎,同时,不动擎龙棍甚至深深地砸入土地之中,直接将攻城车后砸出一个人肉线条出来。鲜血飞溅,残肢断骸!

对于棍法,罗河了解的不多,不过单是看看电视他多少也能使出一些简单的招式。

诸如:“横扫千军如卷席,散飞敌寇似筛谷!”

罗河在右边如入无人之境,一时之间搞得人仰马翻,竟无一回合之众。武照与死神小队的配合同样令人胆寒,如果将李信的军队比喻成山谷湍流,死神小队就如同湍流中的重石砥柱,任他水流如何翻滚湍急,死神小队一直毅力不倒。而且,更让在后方李信目瞪口呆的是,那死神小队不但屹立不倒,还能在人流之中最大限度地移动,所过之处,尸首翻飞。

“叫重盾兵给我围住那些人,弓箭手齐射!”李信当即下了命令,但是,当他命令抵达,重盾兵开始集结准备将死神小队包围的时候,武照却是发出了撤退的命令。死神小队之中,唯独武照的视野最为宽广,也最为明朗,她知道自己已经超额完成了任务,是应当撤退了,否则一旦被敌人包围,很有可能会出现死亡,现在队伍大部分士兵多少都有些损伤,虽然不大,但是久战必亡。

在以几名队员重伤为代价,死神小队终于在弓箭手齐射之前突围成功。不过,他们并没有脱离危险,因为他们身后已经出现了一大片弩手,他们手中的劲弩已经装上箭支,正在列队瞄准。

“放!”

随着,一声怒喝,上千支劲弩朝着死神小队铺天盖地而来。

“回天!”正当许多死神小队准备趴下来应对的时候,罗河突然出现在无极八卦阵中,伴随着他的一声怒喝,一个金色的碗型流旋防护罩将所有队员都保护起来,同时将所有射来的飞矢都反弹而出,无一人受伤。

“走!”

在罗河的保护下,所有死神队员都安然跃到城墙之上。

罗河等人的行动,城墙上的所有士兵可都是亲眼所见,当罗河等人登上城墙的瞬间,城上城下都响起了轰然欢呼。

“末将裴林,见过罗将军!”裴林急忙带着亲兵迎了上来,罗河在来之前就听程处亮说过,这裴林是罗河老子罗成的下属,对大唐一直忠心耿耿,如果此番罗河不来援救,裴林绝对会与这平凉城一同战死。

“裴老将军快快请起!”罗河急忙将裴林扶了起来,“老将军与我同级,断不可如此过礼。”

“老朽腆为一将,实在是愧对罗帅啊。”裴林显得十分激动,他很清楚罗河的到来意味着什么,本来他是抱着必死之心的,但是罗河的出现让他知道,平凉城的两万军士和几万百姓有救了。这平凉城只是一个小城,人口本就稀少,再加上之前秦军就曾肆虐过这里,致使城中原本十几万人口急降至六、七万,而且都是老弱妇孺,那些青壮要么早些时候都应征入伍,要么都死在了原先的守城战上了。

这平凉城从外面看起来,防御设施还算不错,但都只是徒有其表而已,城内却是千疮百孔。裴林这两万军士,只有不到一个联队的弓箭手,其余都是步兵,再加上城内守城器具,诸如石头、滚油、火柱等等几乎绝迹。一旦李信攻城,裴林知道,不到三天,这平凉城必破!

“老大,常之快不行了!”

史凯这时候急忙叫了起来。罗河转头看去,却见黑齿常之的脸色十分苍白,而在他的左胸骇然插着一把短刀。同时,罗河也发现自己手下竟然是十几人半靠在成蝶上,这些人面线都受了很重的伤,而且明显都有流血过多的迹象。

“哦干,你怎么不早说!”罗河怒骂了一句,正当裴林准备叫医务兵的时候,他却惊异地发现罗河将泛着绿光的双手轻放在了那受伤最为眼中的黑齿常之肩膀上,随后直接用手将黑齿常之胸口的短刀拔了出来。

“唔!”黑齿常之吃痛,轻轻低哼了一声。

“该!谁让你这丫技不如人!你这队长是怎么当的,居然让手下都受了这么重的伤!”随着绿光的缠绕,黑齿常之原本苍白的脸色慢慢恢复了正常,而原本流血的伤口也已经痊愈,看得周围不熟悉罗河的裴林和他的士兵们一愣一愣的,那表情就如同白日见神一般。

“老大,黑哥是替我挡了一刀才……”史凯急忙替黑齿常之解释,确实,其实如果不是黑齿常之替史凯挡了一刀,史凯也许已经死了。

“少废话,他是队长,这些责任必须由他来背!”罗河冷冷地瞪了史凯一眼,随后,他依次治疗了十几名重伤的死神队员,至于轻伤的罗河则是让他们自行包扎。不过,罗河并没有打算就此饶过黑齿常之等人,“此战过后,尔等再接罚吧。”

“是!”

罗河赏罚分明,这一点死神小队全体成员早就领教过了。不过,一想到即将到来的惩罚,他们个个都发自内心地颤抖了起来,仿佛希望这一场战斗不过太早结束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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