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节 虎少营

叹息间，石天照又对着军营的众将士说道：“虎林军听令，出征！”伴随着又一阵的鼓鸣角响，一万人的军队浩浩荡荡的开出了长安城外，踏上了平暴之程。大军出了长安城，一路向北走了约一天的路程，毕竟长安城是天子脚下，这一路走来只是沿途有少许流民和逃难的人，并没有遇到成规模的暴民。这时天色还早，太阳还没有落山，大军来到了一个名叫四角亭的村庄。放眼望去，村庄西边一个小山坡上耸立这一个残破的亭子，四个角上卷起的角已经脱落，但并不难看出这是一个年代久远的亭子。可能这就是村名的由来吧。由于长年战乱和灾荒年月，大部分的人都已经背井离乡出去逃难了，留下来的也就几户年级大的长者。这时前方来报：“报告将军，再往前30多里大军将进入秦岭一带”。这时石天照道：“传我军令，虎林军各营以村庄为中心驻营，不得扰民，违者军法处置。”传令兵得令后快马加鞭扬长而去。这时石天照叫来了百里川，这百里川和石天照年纪相仿，比石天照小三岁，刚满二十，父亲曾是当朝正四品将军，从小随父习武，饱读兵书。生在乱世，长在军中，可谓是少年出英雄，十五六岁就随父亲征战沙场，几经生死也是立下了不少战功，只可惜父亲二年前已经战死在沙场，朝廷上面并没有深厚的根蒂，所以一直也就是一个从六品的振威校尉，自从石天照接任大军平乱后，看此人年纪轻轻却武艺超凡，长相英俊，性格忠勇，便提升其为副将，官职从五品，在这十多天短暂的相处中，两人却已是肝胆相照，大有英雄相惜之情。百里川来到了石天照跟前便行礼道：“将军”。石天照看了看正在到处忙碌驻营的将士便说：“小川，跟我来。”石天照和百里川带着四个士兵来到了虎林军外的那四千多老幼兵士面前。石天照看着面前老幼病弱的兵士，想起了慈不带兵的道理，可是看这面前的这些所谓的兵士，这难道能叫做兵吗？我能眼睁睁的带着他们去送死吗？本该是颐养天年或者是在父母关爱下饱读诗书考取功各的年纪，如今却要背井离乡无处安身立命。石天照定了下神大声道：“百里川听令”，百里川上前拱手道：“末将在”。“除虎林军外，这些所没有战斗力的老幼病弱就地解散，军装和武器装备留下，每人发放路费，让其都回家去吧”“是，将军”。百里川领命后抬头，以一种感激、膜拜心情看了看这位眼前的双科文武状元将军，转身舒心的大声喊道：“本朝双科文武状元石将军有令，你们都可以回家了，武器和衣服留下，半个时辰后到这里来领路费，回家团圆去吧！”听到可以回家的消息，下面的兵士们都像热锅蚂蚁似的炸了锅，瞬间感动的稀里哗啦，年长一些的立刻双膝跪地，两眼含着感动的泪花，泣不成声的说道：“感谢石将军的大恩大德……”等等诸多感恩的话语曾出不穷，石天照看这满地泣不成声的老幼病弱，上前挽扶着离自己最近的一位长者，连忙说道：“大家都快快请起，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军营也不能留宿大家，赶快领了路费回家去吧”。扶起了眼前这位长者，后面的人也跟着陆陆续续的站了起来。在百里川的负责下，这些老幼病弱都井然有序的上交了武器和衣服，领了路费踏上了各自回家的路程。这些允许返乡的大部分人都已经离开了，只是还有一百多名站在原地的少年并没有离开，这些少年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稚气未脱的脸上流露这迷茫和不安，百里川上前询问后才知道原来这些少年都是孤儿，已经无家可归了，就是领了路费也已无家可归，于是把情况转报了石天照。石天照思绪片刻后道：“那就让这些无家可归的孩子留下来吧，把他们编成少虎营，负责部队的后勤保障吧，这样也不至于流离失所，闲的时候你我可以教教他们读书和武艺。”百里川会心的笑道：“谢将军，以后我也可以当老师了呵呵”。百里川安排了这些少年后，跟着石天照一起视查了整个驻营地的布防，晚饭过后，天色已黑，月亮也高高挂起，除了外围负责警卫的士兵外，其余的将士已经休息，只见石天照的将蓬内还灯火通明，门外站着两个负责警卫的士兵精神专注，丝毫没有一丝倦意，这时石天照走出了军帐，抬头看了看悬空的明月，两个负责警卫的士兵慌忙行礼到：“将军”，石天照看了看两个辛劳一天却没有一丝倦意的士兵道：“你们也辛苦一天了，我这里不用警卫，你们也去休息吧”。两个士兵相互看了一眼，一脸惘然，不知如何是好，石天照欣慰的笑道：“去休息吧，我自有安排。”两个士兵提着的心总算放心了，马上行礼道：“谢将军”，石天照弯腰扶道：“快起来去休息吧”看着转身离去的两个士兵，石天照抬头看了看一望无际的星空思绪万千，这时百里川带着两个巡营的士兵走了过来行礼道：“将军怎么还没休息”，石天照对着百里川身后的两名士兵道：“你们去巡营吧，我和百里将军有事要商谈。”“是，将军”。看着两个走远的士兵，石天照说道：“小川，你对如今的局势怎么看？”百里川对石天照已经是崇敬有加，本来忠厚耿直的性格没有多想就脱口而出：“将军文武兼备，乃国之栋梁，百姓之福，只可惜如今朝纲不正，宦官当权，天下苍生困于水火。将军今日之为，末将心悦诚服，今生愿追随将军马首是瞻，成败荣辱与将军共进退。只是……”石天照道：“你们二人相处，我年长你几岁，你们便以兄弟相称吧，川弟有话直言便可。”百里川剑眉紧锁担心道：“承蒙将军不嫌，那小弟就直说了。将军今日之为，将来朝廷怪罪下来怕是要给将来招来横祸啊，特别是那宦官高德福，将军金榜提名，双榜状元，如果不是那高德福从中作梗，怎会如今这般为难？”石天照心中十分感激百里川的这番言词，能对自己如此这般坦诚相告的人，并不是一般久经沙场的将士能做到的。石天照从心里更加多了一份对百里川的信任和爱惜之情。“小川，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只是做了我想做的和该做的，至于以后的事还得从长计议，川弟可愿于我一起拯救天下苍生于水火，正我朝纲，平四海安天下？”百里川听了石天照这番话此时已是热血沸腾，连忙道：“末将愿追随将军弃身锋刃端，马革裹尸还，此生无悔！不知将军可有打算？”百里川的这番话也激起了石天照的豪情壮志，两人都是二十出头的英雄少年，很容易引起死共鸣。石天照接着说道：“如今虽然已成天下大乱之势，却也非人力不可挽之，虽然暴民四起，但大规模的都已被朝廷大军镇压下去了，让我们出来平反的无非也就是长安城秦岭一带小规模聚集的流民而已，我想可能是高公公不想让我离皇上太近，也是怕我坏了他的好事吧？”百里川道：“将军乃双科状元，文能治国，武能安邦平天下，我看那高公公是妒忌害怕才让你带军出来平乱的，怕是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吧？”石天照答道：“自古得人心者得天下，高德福已经是权覆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难不成他想做皇帝？”百里川听了石天照的话：“不由的一惊，两眼瞪得大大的望着石天照：“这也太可怕了吧？不过据我所知，朝中不少文武官员都是对高公公唯命是从。连皇宫内的亲卫军实际上也是被高公公掌控着。”说起这禁卫羽林军，分南衙禁卫军和北衙禁军和亲卫军，南衙禁军和北衙禁军负责皇宫周围和长安城外的驻守，各衙兵力约8万人，亲卫军则负责皇宫内和朝堂之上的殿前护卫，总兵力约6万人，而亲卫军的实际掌控权早已握在了高德福的手中。南北衙的禁军总统领李侍乃是皇族，论辈份还是当今皇帝的侄子辈，李侍年约二十四五岁，天生神力，因为出身皇族，从小由天下名师传授习武，可谓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而最擅长使用的是一支长矛，此矛名为通天矛，矛枪由玄冥神铁所铸，矛尖长约一尺，乌黑发亮，是用天外陨石而打造的，整矛重一百八十八斤，可谓是无坚不摧，非常人所能持，而握在他的单手之中就像是拿着一根树枝那样轻松自如。李侍打遍禁军也没有一个对手能敌，是南北衙军和亲卫军中公认的第一高手。此人武冠禁军只听命效忠于皇帝，一直是高德福眼中钉肉中刺，却一直也无可奈何。而高公公所掌控的亲卫军，统领姓屠名战，此人也是武艺不凡，整个禁军当中武功排名第三。禁军中有十大高手，排在第二的是南衙禁军的统领卓不凡，一把游心剑也是出神入化。排第四的是北衙禁军的统领凌云飞，除皇帝身边排名第五的御前侍卫锦连城外，其它后五名都在高公公的亲卫军中，不过这五名比起双科状元石天照那就不值一提了，在武状元的比试中这五名在高公公的暗示下一都曾上场和石天照切磋过，最后索性五个竟然没脸没皮的一起上也没能在石天照手下走过五十招。也让石天照一战成名，迅速传遍整个长安城内，也是实至于名归、无可厚非的武状元。百里川灵机一动，惊喜道：“将军贵为双科文武状元，想来一定有对应的良策啊。”石天照淡淡的笑了笑说道：“如今形势非你我所能掌控，只能从长计议，以应万变”。百里川拱手道：“一切听候将军差谴。其实三个营的统领也都是我昔日和我一道沙场上出生入死的兄弟，这次多亏将军我们才有出头之日，将军如有吩咐，我等一定粉身碎骨，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