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儿,你会死心的……”
一觉醒来,竟然已是次日晌午,看着外面高悬的太阳,Andy不禁无奈一笑,自己竟然睡了一整天,这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想起身去洗漱,却感觉不对,这腰上的力度?
小心的转身,才看到雪儿一脸倦容的歪倒在床边,而那只小手则依恋的跨上了他的腰。这丫头,不好好睡觉,怎么又跑这来了?拧着困惑,Andy松开跨在腰间的小手然后一个转身便将脑袋搭在了雪儿对面,这丫头睡得好不安稳,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怎么眉辙打得这么深?怜爱的抚摸着她那深叠的眉心,Andy想一个用力为她抚平,他不喜欢看她愁眉苦脸的样子,这样子的她让他不舍,也心生烦躁——
至今他仍然不相信自己竟然为了她而做出那么多“出格”的事情——
得知她被绑,他一个抖瑟,竟甩下一句“格里,若公司没有倒闭,打电话给我你就死定了!”即抽心飞离了公司。得知她被救却下落不明,他一片心焦,明知该楚河汉界、不该纠缠却鬼使神差的给喀纳斯打了电话,唯有的两次机会也寿终正寝,以后纵使有千般劫难,也只能够一人承担,只因无福消受美男恩。得知雪儿的下落,他竟然撕破规矩,不顾原则的启用了“夜魅”组织——那个经他一手培植而隐匿于黑暗中的无形杀手!在“沐阳”别墅,听到雪儿亲口说出让他放开,他竟然不顾雪儿的反对和乔治的阻拦而硬是暴怒的劫走了雪儿,连他一向嗤之以鼻的“争风吃醋”都罔顾了……他?也会吃醋?
嗤笑了一下,他为这个想法感到可笑,从他18岁破身以来,他还从不知道还有一种情感叫爱!女人是什么,不过是一件暖床的工具而已,除了供男人发泄还是供男人发泄,如果男人没有****,女人甚至可以不存在!
31年了,主动挑逗他的女人,有。主动勾引他的女人,有。主动爬上他床的女人,也有。而且一堆一堆,绵绵不断。但玩弄是他对她们的态度,一夜情亦是他固守的原则,没有人可以将它打破!他固执的认为,人什么都可以产生,就是不能产生爱情,那种感情是一种毒,一旦倒戈,受伤的终是自己!故此,他宁愿不谈情,不说爱……又或者说这些年的心思碾压,早已将那种虚幻的东西给绞碎了,碾烂了!烂到尸骨无存,烂到心神俱痛!
明明知道这个女人危险,他还是放了她进来。明明告诉自己不可以动心,但他还是微微颤动了心弦。明明心已经一片凌乱,他却还是固守着自己的那片域池,希望可以回到原点……可以吗?心,痛了一下……
一动不动的,他静静的打量着面前这个女人,她究竟有什么好呢?竟然可以如此吸引他的眼球?从一见面就勾引他,让从不想女人的他魂不守舍了一晚上。后来,明明知道她有预谋,却还是放她进来做了有史以来他的第一个“女”佣!她长得很美吗?盯着这张异域的脸好半晌,他撇开嘴角咧开一抹邪恶的笑,一般吧,只不过那骨子里的灵动,那顾盼间的狡黠却不是哪个女人可以与之相比的……轻轻的将她捣乱的发丝抿到了耳后,然后继续审视这张脸,明明是个乳臭未干的稚嫩小女孩,一脸清纯,却有本事惹得他欲火焚身,差几次就直接要了她。明明是个技压群芳,身怀才学的二衔博士,却偏偏不务正业跑到他面前招摇撞市,做米虫加妖精……女佣?谁信!当他是傻子吗!
心思辗转间,雪儿已经张开了双眸,瞪着眼前这张放大的俊脸,她想跳起却让Andy一个抢先给扛了过来——
“喂,你放开我!”脑袋瓜子还停留在梦中,对Andy的亲近有点不知所措。
“放开?”Andy危险地挑高了眉,痞子气十足的反问道。
雪儿不语,只是撅着小嘴与他大眼瞪小眼,然后,愈瞪愈委屈,愈瞪愈难受,终于,泪“啪啪”地滚了下来……
“喂,你怎么了?干嘛又哭?”Andy面对这张善变的脸有点不知所措。
梨花又带雨,胎生两靥愁,星眸敛起水雾,点点浸忧……该死的,看到她难过的样子,他的心又开始抽痛!
将雪儿打横抱过来然后索在怀里,温柔的双眸印上不解,正欲探问,却让雪儿接下来的动作给禁锢了双唇——
像只受伤的小乌龟般将自己小巧的头颅扎到了他的怀里,双手揽上他的腰,然后便像个困惑的小绵羊窝在了妈妈的怀里般,再也不肯出来了。
感觉到胸前吐纳的气息和起伏的情绪不对劲,Andy挺直腰腹想要将那颗深埋的小脑袋给拉出来一探究竟,却不曾想一声沙哑的低喃阻止了他的动作:“别动,我就是想靠会儿……”
微一错愕,然后就是一声叹息,安抚似的紧了紧自己的双臂,似要穿递给她无尽的力量,直到——
温热的液体灼浸了他的肌肤,似有一发不可收拾之态势时,Andy才一个狠心将雪儿抽拉出来,想让她的视线与自己相对,却不曾想一滴泪好死不死的正巧顺着那张俏颊滑了下来……
“你怎么了!”该死的,谁又惹了雪儿!
随着Andy坏语气的狂吼,雪儿的泪流的更甚,“我没事……”
抖了抖嘴,想继续狂吼的Andy忽然一个用力,撅获雪儿的下巴,吻便毫不留情的烙下,印上了那张雨打芭蕉的芙蓉脸。哭吧,你哭多长时间,我就吻多长时间!泪,在她脸上,实在碍眼!
雪儿一怔,只觉的想后退,却被Andy给禁锢,随着Andy温柔的亲吻,她的泪落得更凶,但不到半刻,腰上便传来了异样的感觉,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