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五年,何方文生在北海市的一个中上层家庭。父亲是一艘货船上的船员,常常跟随货船游走世界各地。母亲姓林,也是本地人,在市内开了一个便利店,每天都忙于打理店内的事务。
何方文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哥哥在某海军部队服役,好像是海军某特战队员,前往中东某海域保护过往船只不受海盗劫持的。至于二姐,大学毕业后如愿以偿的在一家报社当上了一名记者,在某次采访中认识了现任男朋友,也就是何方文的姐夫王震。
何方文是家里排行最小的,也是最调皮、任性,属于天生好动、不安分的主。父母亲本想让他读完高中读大学,或者打理母亲的超市,母亲说要在市内开一个大点的超市。或者跟随父亲下海经商。
但父母亲都失望了,事情并未如他们所愿。初中的何方文好事,常和同学打架,旷课、逃学、上网,无一不晓无一不精。
父亲曾多次教导过他,叫他做人要安分,做自己该做的不做自己不该做的。他们现在的生活已经很不错了,既不贫穷也不奢求大富大贵,想想七十年代那时。《圣经》中的智者也曾祈祷:“使我既不贫穷,也不富裕。”
没想到这老头子也会知道圣经,何方文这样想道,不知是他看到的还是听别人说的。
何方文始终没用心去听父母亲的教导,高二的时候何方文对航海感了兴趣,常跟随父亲的货船出行。最远的一次到达马来西亚的一个叫亚瑟的小港口,何方文渐渐地喜欢上了这种航海出行旅游的自由感。有一天,他突发奇想,为什么就不能自己一个人出海航行呢。他最想去的地方就是美国,何方文不像以前那样头脑发热说干就干,而是乖乖地在家听父母念叨了几天的经。等他母亲心情高兴的时候去找了她,他对母亲说他想到外面的世界闯一闯,见识一下世面。他已经十八岁了,他自己会照顾自己。母亲听后不禁大失所望,她对何方文说,像他这样她能放下他独自一人出去闯吗?母亲只希望他能好好读书,将来做个有用的人。
“我对“做个有用的人”这句话不理解,何为做个有用的人呢?”何方文这样想道,而他,渴望像航海那样的自由。
“总而言之,我和你父亲是绝对不会允许你一个人出外闯荡的!”母亲当面拒绝了他这个请求。事后母亲把这件事告诉了父亲,父亲听后叹息说:“这件事我比你清楚利弊,说什么也不能同意方文独自航海出行。”父亲和母亲一样很坚定地拒绝了他。为什么他一定要经过父母的同意才能出海航行呢?钱!
事隔一年,何方文高中毕业了。他说什么也不像读大学了,他说他想航海旅行,周游全世界。
“不好好上大学,学什么航海旅行,你以为你是科学家、探险家啊?这事我说了算!想航海,除非自个游着去!”饭桌上父亲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愤怒地说道。
何方文一气之下便躲到了死党陆军的家里,打算玩失踪逼迫父母。当他向死党陆军说出这想法后,陆军一拍大腿说道:“这个容易啊,跟你父母说去美国念书啊,留学嘛。那教育机构好、教学质量高!这年头,兴这个。哎,刚好我也想去,我们一起吧。看以前那帮哥们有谁想去,也拉一条船上,叫他们去美国见识见识。听说美国妞也不错,嘿嘿!”
何方文一听便来了劲,说道:“这主意不错啊,对,就这么办!”
第二天何方文便回家向母亲道了歉,并向母亲说明了原因。母亲说道:“你父亲已经出海了,等他回来再说吧!”。
这样何方文又等了三个月,期间他和陆军网罗了不少想去美国留学或者旅游的人,高三同班同学李秋平说在美国弗罗里达州有一个亲戚在那里经商。可以暂时去他那落脚,于是众人便决定了此行的目的地。
至于父亲,到这地步。他或许会答应的,再说,有这么多同学一起,一定会没事的。为此何方文向父母亲立下了多条“军令状”,父亲才无奈地批准了他。
父母这边搞定了,接下来的是准备一切马上出发了,何方文连走路都感觉像是在飘一样。
4月7日,何方文一行七个人登上了前往美国弗罗里达州的货船,货船是临时给他们登船的。当然这也是靠七人中的陆军,有钱就有势,有势就有熟人,有熟人就有关系嘛。该货船先是前往巴西北部暂留,然后经墨西哥到达弗罗里达州南部的圣地亚哥港口。
当货船驶离港口的那一刻,众人站在甲板上欢呼起来了。终于可以出海了,大家望着天水相接的大海,幻想着这次该是怎样美妙的航行呢。然而,事情并未像他们想象地那样顺利。
出航的第一天蒙娜娜就晕船了,而且是在货船驶离港口两公里外就开始呕吐、头晕。众人忙找来了货船上唯一的一个叫于行的随船医生兼水手,医生于行看了看她的情况,给了她两片晕船药便叫她到船舱休息。但是蒙娜娜不是一般的晕船,而是严重的晕船,回到船舱躺下后还在呕吐不止,脸色极其难看。越看越是让人担心不止,何方文他们几个急着围在她身边拍这问那的。而大家却从蒙娜娜模糊不清的话语中听出她在说:“我想回家……”顿时众人出海航行的兴致被蒙娜娜无情的语言泼灭了一半。
“陆上坐车怎么不见你晕车呐?怎么一到水上就晕船了?”陆军说道。
李秋平白了他一眼说:“都晕成这样了你还说,还是想想办法吧,这样下去怎么行啊?”
“问题是我们已经驶离港口了,不能回头了”吴君辉说道。
“看来只能等到船进港口时再把她送上岸了”何方文想了想说道。
众人也只能跟着点了点头默认了何方文的想法,而躺在床上意识已经开始模糊的蒙娜娜还一个劲敌念叨着“我要回家……”
出海第三天,蒙娜娜总算清醒了些,当她望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自言自语地说道:“如果老天能让我这次平安回家的话,我今生今世再也不乘船、不搭车、不坐飞机!”,众人无奈地相互望了望。
出海第六天的凌晨,众人在甜美的睡梦中被一阵阵的颠簸惊醒。船舱内不停的晃着,何方文听到所有的东西一阵叮当响。罗弘文睡觉调皮,一个翻身就给甩到了床下,他一个惊呼:“怎么了,怎么了?”。
吴君辉说道:“刮大风了吧,应该!”。
“还真让人睡不安稳!”陆军嘟嚷了一句。
何方文对这罗弘文说道:“文子,出去看一下!”。
“四点了,我不去!”罗弘文一个劲地摇头。
何方文白了他一眼,看向吴君辉和陆军说:“走,出去看看!”。
打开舱门,走廊里一片漆黑,何方文向四周望了望,没什么动静。
“大胡子叫我们晚上不要乱走,很危险的”罗弘文在后面说道,他口中的大胡子就是船长,其实他并没有大胡子,不知是刮掉了还是什么。反正船上所有的人都叫他打胡子,何方文他们也就入乡随俗了。
“胆小鬼!”陆军骂了他一句。
透过走廊边上舷窗向外望去,天水相接处一阵鱼肚白。
“才四点,天怎么亮得那么快?”何方文问道。
吴君辉望了望说道:“时差不同,北京时间不管用了”。
此时外面风刮得呼呼作响,船还在摇晃着。
何方文一甩头说:“走,去看看那帮女同志们!”说着向走廊另一边走去。
风越刮越猛,光听声音就听得出来,外面波浪滔天。房间内,李秋平、刘雪茹和蒙娜娜早被这突来的大风惊醒了,蒙娜娜被其余两人拥在了中间,她一个劲地问道:“船会不会沉啊?”。
刘雪茹也被这骇人的情况吓怕了:“不知道,书上写的船只一般都是在这种情况吓被大风刮翻刮沉的!”。
风越刮越猛,光听声音就听得出来,外面波浪滔天。房间内,李秋平、刘雪茹和蒙娜娜早被这突来的大风惊醒了,蒙娜娜被其余两人拥在了中间,她一个劲地问道:“船会不会沉啊?”。
刘雪茹也被这骇人的情况吓怕了:“不知道,书上写的船只一般都是在这种情况吓被大风刮翻刮沉的!”。
蒙娜娜有点惊恐地望着刘雪茹。
李秋平安慰道:“不会的,船那么坚固,铁做的呢。怎么会被大风刮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