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眉道:“这还用猜,这个伶牙利嘴,说话像筛豆子的就是小猪了。”
众人一阵哄笑。小猪向羊武说道:“定是你对阿眉这么说的,哼!”
周好笑道:“除了他还有谁,难道我们托梦告诉阿眉。”
关眉又抓住阿琪的手说道:“这位就是阿琪,我说阿武怎么会跳崖不死,原来早跟阿琪在永安楼上练习过。”
众人又一阵哄笑。阿琪想到羊武在永安楼上撕她衣服没撕开时的猴急样子,红着脸看了一眼羊武,低下头来心想,你怎么把这些隐私也跟阿眉说啊,羞死人了。羊武只得嘿嘿傻笑。
关眉最后看了何卿,说道:“这位就是阿卿姐了。”
何卿过去抱着关眉哭道:“阿眉,谢谢你。”
关眉道:“阿卿姐,你怎么啦?”
何卿道:“我害得当今陛下孤苦令仃,没有一个亲人,幸好他又有了你这个姐姐,让我可以稍稍减少一点点内疚。”
关眉道:“阿卿姐,过去了,不要想它,我们都希望你和阿辩放下包袱过新的生活。”
何卿含泪应道:“嗯。”
关眉又与刘辩,唐蕙(唐姬)相见,然后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午饭。
羊武令人拿出两款酒,让大家根据自己喜好去喝。
周好问道:“阿武,这是什么酒?”
羊武道:“这是我们在凉州的酒厂新生产的美酒,一种叫一醉千秋,一种叫貂蝉拜月。”
“啊,多好听的名字。”众人赞道。
大猪问道:“为什么叫这两个名字?”
羊武道:“一醉千秋就是喝上一斤,醉它千年。貂蝉拜月就是,喝上一口,便东倒西歪如貂蝉拜月。”
关眉道:“哦,我道怎么叫貂蝉拜月,原来是说我跳拜月舞的时候就像醉酒东倒西歪。”
众人听了哄然大笑。
众美女第一次喝到“一醉千秋”和“貂蝉拜月”这样的高度酒,又是惊讶又是赞叹。汉时酒的酒精度很低,因此女人也普遍会喝酒。羊武见她们好奇,总是不停品尝,急忙劝她们少喝。羊武倒不是因为怕她们喝醉,只是自大猪怀孕后,关眉也在讨伐董卓途中发现怀孕了,最近何卿也发现怀孕了。其他人也个个都想尽快怀上孩子,所以,羊武叫他们尽量少喝酒。
饭毕,管家房丹上来说道:“君侯,前院来了很多王公大臣的家臣,想要跟将军购买一醉千秋,我说这酒今天已经分完,他们想要预订,如何回复?”
羊武道:“好啊,那就给他们预订。”
房丹道:“一瓮收他们多少钱?”
羊武道:“一瓮二千五百钱。”
“是。”房丹应完,转身出去。
众美齐声叫道:“二千五百钱一瓮?这是什么酒啊,用金子酿的吗?”
羊武笑道:“喝得起我这酒的,都是王公贵胄世家豪族,我正愁没有办法敲诈勒索他们要点钱呢。”
大猪道:“阿武,我们做生意赚那么多钱。你有将军俸禄,又封美阳侯,食邑三千户,阿眉也有公主俸禄,我们钱多得花不完,干嘛勒索他们。”
“我们不缺钱,百姓缺钱。”羊武道。
小猪道:“原来阿武要帮百姓敲诈勒索他们。”
羊武道:“是啊,我把美阳侯食邑三千户的租税给他们全免了,我还准备办一个私人机构叫义膳亭,专门给饥民流民免费救济食品。”
大家齐叫“好,好”。
羊武笑道:“这义膳亭我们出钱,他们也应该出一点嘛。我要是带兵上门敲诈勒索,那岂不跟董卓一样了,咱们就用这酒狠狠地赚他们一笔。再说,这酒一瓮二千五百钱一点也不贵,他们都是千金之家,就算一金一瓮,他们也会争先恐后来买。若不是我研制出来,他们再等两千年才能喝到。”
大家听了,只觉得这酒真是宝贝,只有关眉知道羊武说的再过两千年才能喝到是什么意思。
“阿武说得对。以前阿武卖新纸、鹅毛笔都卖得很便宜,那是因为纸和笔也是大量寒门士子的必用品。可是这酒不一样,它是奢饰品,喝不起没必要喝,所以可以放心抬高价格狠赚一笔。”何卿道。
羊武笑道:“阿卿知我。”
何卿也笑道:“阿武,这义膳亭以后就让我来帮你管理吧。”
羊武道:“我也这么想。”
周好道:“阿卿姐,你不怕被人认出来吗?”
何卿道:“认识我的都是少数王公大臣,一般人谁会认识我。我进出大门都是坐在车里,没人看见我。义膳亭又是跟饥民流民打交道,那些王公大臣谁会去那里看,去了也不容易见到我。”
阿琪道:“阿卿姐,你……”
何卿知道她想说什么,握住她的手说道:“阿琪,你不用担心,我已经不是太后了。再说,我出身屠户,小时候也曾家境一般,在市井呆过,比你们习惯那些地方。我以前作恶太多,往后多做善事,我也心安。”
众人听她此说,都很感动,阿琪更是扑入她怀里流泪不止。
羊武笑道:“阿琪,你不要搞得像要跟阿卿生离死别似的。给她管这事,不过是发挥她有统筹和指挥的才干罢了,具体工作还是由别人去干。阿卿要是想出去走走,久不久去义膳亭巡视检查就行了,我怎么会把她天天扔到外面去。”
小猪道:“是啊,大家看阿卿姐这么抚媚妖娆,阿武哪天离得开她。每次姐姐问我阿武在哪,我说十有八九在阿卿姐房里,每次都没有猜错。”
众人又是掩嘴而笑。
何卿跑过来挠她两腋,骂道:“原来你恨不得我不在家。那好,以后轮到我侍寝,我让阿武上你那里去。我才不稀罕他,每晚像牛一样不知疲倦,看你受得了他几天。”
众美又哄笑起来,指着羊武说道:“哦,平日我们侍寝,你早早就睡,原来在阿卿姐那里你像牛一样不知疲倦,难怪何卿姐这么快怀了孩子,阿武你真偏心……”
羊武见她们越说越离谱了,急忙跑出房间,边跑边说道:“本将军办公去了,你们爱怎么疯怎么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