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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章 出来混的迟早都要还

如果说天朝的学生最恐惧的什么,当然是早恋被抓,不对,是高考考砸了。

即便这个时代早就不是防火防盗防早恋的时代了,但不知为何老爹老妈的观念保守地像六十岁的人,一听到我身边有女孩子就皱眉瞪眼,平时在家聊天不到两句就是一句五字真言——“回屋看书去”!

我说老爹啊,我都全年级第一了您还催我干嘛,找媳妇,不对,找女同学聊天显然更重要啊。这个,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

然而这也只是在心里说说,然而回屋锁门跟妹子发短信去了。

俗话说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这讲的是一个人需要靠不断的努力和勤奋才能站的更高,尿的,不是,走的更远。

然而我并不想努力,我认为这无异于浪费人生。

你想啊,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而漂亮妹子是无限的,我怎么能把大好青春时光浪费在和课本上万恶的公式作斗争上,这要让多少青春少女独守空闺啊,是不是,我一人损失是小,但千千万万少女孤苦伶仃无人寄托情丝,这是何等地暴殄天物!

是可忍,孰不可忍,老爹老妈让我忍,我,我,我也只能忍了啊!

唉,想拯救一下苦难少女们怎么就这么难呢。

刚才水哪了,不是我这个真不是凑审核字数,你看我真诚的眼神,看见了么,这是多么真诚的赤子之心啊。所以,我真的不想努力。

有很多人说我懒,可我不在乎,大家要知道,这世上其实是存在一种叫天才的人,比如达芬奇,也存在一种叫少年天才的人,比如我。

有人问了,吹了这么半天,你到底谁徒弟啊?

嘿,问到点子上了,首先,我不是说相声的,但我喜欢郭德纲,你看那些个段子啊……好了不扯了。我叫时雨,元阳一高的高三(毕业)生。

怎么样,我这个名字见过没,帅不帅,时这个姓可不多见啊,我这也是祖上积德,传下来这么个好姓,要是烂大街的常见姓,我还真不好意思这么显摆。

什么,你说你在历史课本里见过我?开什么玩笑,我是坑队友的人吗?我这么玉树凌风,那直接就是没朋友的人啊,你见过天才有朋友吗?

唉……

寂寞的人生啊,你认识一个叫雪的姑娘吗?

……

随着一声长叹,时雨这一长串日常“贯口”结束了。掌声嘛自然是没有,正如他所言,他是个没朋友的人。倒不是说他性格孤僻,可能只是尖子生天生自带的光环。

你见过几个全年级第一是跟班里学生打成一片的?在成绩标杆的高中时代,这种巨大的分数差距所形成鸿沟为时雨套上了一层光环,没错,就是我们平时所说的主角光环。男生嫉妒女生仰慕,老师开心父母放心,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这就是时雨,一个从不做作业从不学习整天在玩连带泡妹子却能高中三年牢牢把持全年级第一宝座不动摇的尖子生。

天才,这就是高中三年对他的唯一评价。

然而这一切到昨天彻底结束了。

高考失利!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成绩能把时雨捧上神坛,也就能把他踩到地底。当查分结果出来的时候,时雨看着那连普通一本线都不到的分数愣了足足五分钟。

人在精神极度紧张的时候总是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时间仿佛过去了五分钟,又仿佛是千百年。这五分钟他想到了很多,想到了自己过去的荣光,父母的开心,亲戚的夸耀,堂姐妹们的羡慕等等,而今却换来了这样一个结果。

接下来的发展一如既往地老套乃至狗血。

首先是妹子一封无情的短信宣布了这段感情的结束,而后是老师对他异样的目光,再接着是父母的拍桌怒吼,当然这都没什么,时雨早有预料,笑一笑也就过去了。然而最让他想不到也接受不了的却是亲戚们对他的态度,当赞美变成了挖苦,羡慕变成了讽刺,甚至当着他面教训自家孩子要以自己为戒,千万不能像自己一样丢人的时候,时雨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笑笑吧,谁让这些都是他亲戚呢。

当天才被打落神坛,坠入地狱,这捧杀的滋味果真是天朝五千年人情冷暖的最高体现。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鹏,眼看他楼塌了。成年人看惯人情冷暖可能喝点小酒就过去了,但时雨毕竟还是个十七岁的少年,心里苦不堪言,面上赔笑不止,一个真正关心他的人都没有,而那道曾经善解人意的倩影,也已经再也不见了。

……

再这么下去,时雨感觉自己会彻底崩溃。于是在一个周三的早上,他带着存有压岁钱的银行卡,留下手机和一张纸条,在一种悲伤又有些悲愤的情绪中独自坐车回了江北的老家祖宅。世界这么吵,他想静静。

江北是个好地方,临海而富却不喧闹,海风带来了湿润的气候,也为他的心带来一片宁静。那片祖宅是爷爷临终前点名留给他家产,或许也正是因此让一众叔叔婶婶们心里不是滋味。

从此,时雨过上了日出看海日落而熄的生活。银行卡的钱足有几十万,一天三餐全靠外卖。他让他的世界停了下来,面朝大海,静思人生。

一个月后,他终于想明白了。

“出来混的迟早要还。”

时雨对着潮起潮落的海面自嘲了一句。

其实他是个很看得开的人,从不循规蹈矩的他对成绩根本就无所谓,这次之所以闹成这样,一来是平生第一次失败,二来是众叛亲离让他有些看透人情冷暖的意味。不过回到祖宅这一个月他看开了,一来他确实没努力,二来也确实没必要在乎别人的目光。

人生是自己的,路是自己的,各位叔叔婶婶你们最惦记的祖宅,嗯,自然也是我自己的。

嘿!

一想到这时雨调侃地性子又被勾了出来,呵,让你们埋汰我,让你们挖苦我,这么大祖宅我就一个人住,我就不让你们进门,咱就是这么个有仇报仇的人,嘿。

时雨这么想也不是没有道理,说是祖宅,其实是一大片的花园别墅区,这周围几里的海岸线就是他们家的私人沙滩,一个人住还不让别的亲戚进,这哪是高考失利啊,这简直就是海滨度假啊!

……

当然,如果照这么下去,想必也就是个富家公子高考失利的故事了,但这世上有句话叫无巧不成书,时雨刚把心情调整过来还没两天就出了一件事,就是这件事彻底改变了他的一生,进而改变了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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