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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蒲州城西的栾川。

“公子出事了!文公府前几天晚上大火,府里上下全毁了!”门前躺椅上男子听了,怔身呆了会,片刻又躺回了椅子上仰起来。

“公子!”

“嗯…”

“我们不回去么?”

那人还是仰在躺椅上,闭着眼睛。

“回到哪去?”

“回苗疆啊公子,你现在不见,大家一定都很着急!”

“不正有人巴不得我消失么,还回去干什么,等人来放火么。文公子已经死了,我现在是公孙武”说罢,拿了一旁折扇盖了脸上,不再言语。

“公子!…”

长安城里这日晚上,正是月黑风高。忽的两个身影朝着城南一处宅子闪去了,那两个身影落了院中,躲了巡夜的众人,闪进一间房间,失了身影。不过片刻整个府里便热闹起来,一片的灯火吵嚷“抓贼啊!”“走水啦!”…一番忙到了夜后天,这才稍稍静了下来。再看那厅堂内,一行立了四人,一番的焦急。

“燕三呢!怎么还没来!”说话的正是何府主人何卓。

“爹你别急,应该一会就到”何仕凡安抚一旁何卓道。说罢不一会,外面匆匆进来一人,那人全副武装,进来直接单膝跪了地上“何统领!”

“三子,可有看清今晚来人模样?”

“模样没看清楚,那两人都蒙了袍子,而且功夫奇高!府几人根本抓他不住”

“穿了袍子!跟上次那两人比如何?”

“绝不是同一伙人,功夫身行上都可以看出来”

这人说罢,何卓身退两步,坐了后面凳子。

“爹!”“叔叔!”慕容云锦何仕凡两人见何卓这般都是吓了一跳。那何卓坐了凳子上,单臂支着额头,听的两人说话,摆了摆手“你们都下去吧,王管家留下。哦对了,今晚的事对外就说是失火,都记住了”何仕凡慕容云锦燕三三人听了起身告了辞,离走那何仕凡又道了句“王管家,照顾下我爹”

“放心吧少爷”几人听了,阖了门出去了。

“老王,魏然还有多久回来?”

“最迟三天,顺利的话,明天就该到家了”何卓听了点了点头。

“老爷,你…”

“我没事,老王你也下去吧。让我静静”

“好,我就站在门口,老爷有事随时叫我”何卓点了点头,那管家便也推门出去了。

孟府,一大早上,院里一个身影在院中打拳,一旁走廊边呆着两人,荀鸣鹤,一副怪像的半躺在走廊一旁木缘上,夜昭,立在走廊不远前面。

“不错,有七八分像了”见人入尾收拳,荀鸣鹤坐正了身子道。那人得了夸,也是颠颠过来“只七八分?我可是觉得自己十分”

“你可真看得起自己”

“三哥,当初你要是也跟着我一起学,未必有我这样”

“是是是,你厉害,行吧~”

“本来就是~”祁云说罢跑了荀鸣鹤一旁“二哥,你看我现在这样去找那家伙,胜算几成?”

“我又不知道人家水平,怎么知道你胜算几成啊。怎么?想去试试”荀鸣鹤说着,对着眼前人一副端详。祁云忙点了点头“要不你们也跟我一起去吧”

“不去!”荀鸣鹤一声回了“让我跟你去欺负一个孩子”说着,还上下的打量着祁云摇头。

“你跟我去,不用出来帮我”

“不去不去!”荀鸣鹤说着起身摆手走了。这边祁云便又转头看起夜昭来。夜昭看这人一番打量也是难受的紧“别看我,我不去”说罢也忙的起身溜了。

“不去就不去!跑什么啊”说罢朝走廊另一头出府的方向去了。

出了孟府一路行在街上,祁云心想着自己该去哪找那个家伙,总不能真的去西郊等上整天吧。这边正穿在人群,低头思索着,忽的听得一个声音“这个怎么卖!”祁云听了一个激灵。这声音像是黑夜里的一个火光,让祁云难的不注意。街上人山人海,顺了声音看去,只见人流涌动不见其他。夜昭快了步朝那方向过去,绕过人流朝路旁摊位过去,待到路边,却还不见那人,踮脚向路两边看了看,果见右边巷口处不远一个熟悉身影。祁云正想喊住那人,忽又想到这番人群,心下便绝了注意。低头附了身子进了人群,慢慢朝不远那人过去。行了片刻,约莫到了地方,再出了人群,竟不见了那人身影,忙又朝两边看了看。

“喂,找我嘛?”夜昭转头看去,那人竟立在左边巷口,眼眶已没了那圈黑色,脸上挂着坏笑。坏笑,嘲笑。至少祁云是这样认为的“死黑眼!”

“哦~我想起来你是谁了”那人装着一副若有所思“叫爷爷,是不是?”两句话说的让祁云不忍,握拳便奔了过去“我打的你叫爷爷!”那孩子见人过来,笑了笑,靠墙摆出一副懒散“爷爷今天可没功夫陪你玩,走了”说罢,转身朝小巷内去了。祁云见人进去,忙也快步跟了上去“死黑眼,别跑!”

进了巷子那孩子正立在巷子深处,想来是骗自己进来,祁云想着,不过也没什么好怕的,径直走近几步“想耍什么花样?”那孩子听了笑笑“想再来个涂脸玩玩?还是…玩点别的?”话罢又是一番轻笑。祁云不待那人笑罢,起身就扑打过去,一拳朝面门过去,正又被那人一掌握了“真笨”不等那人骂完,祁云便忙收了手,一个回身跳了回来,低头依那荀鸣鹤教的摆弄起来。对面孩子见人这般忽觉不对,不待反应全身便忽一阵僵硬不受控制,一副惊讶的看着对面祁云“你怎么会鬼术?”

“鬼术?你是说灵术吧。”祁云笑了笑走了过来“这点程度根本算不上灵术,也就欺负欺负孩子”说罢一副挑衅道“说吧,是涂脸玩玩,还是扒光了站这?嗯?”那孩子听了一笑,“这点程度却是算不上,顶多算个点穴罢了”说罢竟解了术,一个跃身跑了!祁云见了忙跟跑上去:什么时候解得…。一番追逐,两人先是沿着巷子,片刻,遇了死胡同便都跃了房上。两人倒也气力,奔了小半个时辰,前面那孩子终实在一处房顶后面停了下来,一停了步,便弯身靠墙喘起来。祁云跟了过来,也是一副疲惫,也弯了身,按着膝盖大口喘气“丫的,你接着跑啊…”那孩子看了看祁云,也是一副气喘,干笑了两声“呵…不用术你也打不过我。还上赶着来认爷爷…”又喘了两口,直了身子“不过今天爷爷不想动手”说罢一个翻身跃进了头顶不远的窗子,一进去那窗子便落了下来。祁云也一个翻身上去,破了那窗闯了进去。

祁云破了窗子进来,一落地,只闻的一阵怪味。左右看了一番,不见那人身影。却是外面一阵声音“怎么回事啊?”再听便是一阵渐近的脚步声。祁云知自己破床进来实是莽撞,不过现在进也进来了,也只好硬着头皮了。却是那死黑眼,落窗进来竟又躲了。祁云想着倒不如也躲了,省的麻烦,至于那死黑眼,再找他就是了,至少今日看来那人不是自己对手。

一个跃身躲了房梁上隐了,片刻后门推开了,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子进来看了一眼,忙又回身出去了,祁云立在梁上,只闻门外声喊“温妈,姚姑娘房间又进去人了!”接着便是一阵嚷嚷。“去叫花姐过来,就说那家伙又来了,这次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一顿”话音落了不久,便再听见了那黑眼男孩声音“温婆子!你该不是说我吧!”楼下那婆子却不回话“快去叫花姐啊!”

“喂,温婆子!这次破那窗户的可不是我。你倒是进去看看啊,别乱往我身上赖啊”

“除了你还能有谁!你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那孩子听了也是无奈。祁云在屋里听着,心下也知道了这什么地方,心下倒也乐呵。想出去看看,却又不能从这门出去,看了看上面,两间屋子上头竟留了一个架空的三角空缺,一个翻身跃了进去,到了另一间房,趁着外面乱哄哄,整了整衣服,摸出了门。

一出门,正立二楼围廊,一个围四的天顶红阁,正面和两侧的走廊通了三通木梯,到了下面合了一处。祁云不曾来过这等地方,看这布置也是喜欢。再看一旁热闹,那黑眼男孩立在二楼左边一角,朝着楼下的一个四十上下的婆子嚷骂。

“花姐还没来嘛!…”

“死鸡婆!真是不可理喻”

“你说什么!毛都没长齐,还…”那孩子根本不理会那婆子,说罢起身准备去刚刚那房间,刚一动身便见对面不远的祁云,那人还挑了眉朝自己嘿笑。

“你干坏事不少啊~”

“就这破地方,要不是姚姑娘,求我来我还不来呢!”

“我这店就这么不入你法眼”祁云这边两人正说着,楼下大门外传来一个声音。祁云朝下看去,门口一派人立是让了一条路出来,门外进来三人,当头一个是个女人,披身穿了大红的一式,面上看去挂了浅笑。后面跟了一个看上去五六十岁的婆子,看着楼上,面无表情。最后跟了一个身宽体胖的胖女人。三人一进来,好似带了气场,整个楼里顿时感觉也是变了,不是压迫,是一用高位的亲和。

“听你花姐说最近可没少来捣乱啊猴子”

“我是来找姚姑娘的”那人说着,一副笑脸的看着楼下人,看似那姚姑娘应该就在下边三人中。那红衣女子又看了看祁云“这位小爷呢,难不成也看上我家姚姑娘了?”祁云被那人说的一头懵:谁是姚姑娘?那个胖子么?还是那个老婆子?祁云看着楼下,又看了看对面那孩子,没有回话。

“他啊,谁也不找,就店里一个花客,找小红还是小花来着?”那孩子对着楼下说着,嘿嘿笑着。

“死黑眼,你爷爷我是来阉了你的!”祁云听那人挑衅,自吃不消,上头就泼粪骂过去。骂了还不解恨,这般挑衅却是要给上几拳。起步走了过去,那孩子却是一个跃身下了楼,到了那红衣女子身旁“顾大姐,你看他要在你店里闹事,你管不管啊!”祁云一听,顾大姐,莫不是红柳阁的顾红柳?心下颇是疑惑,也不知那黑眼和这顾大姐是何关系,定了步子。若真是红柳阁地方,可不能再闹了“顾大姐?这是红柳庄的地方?”

“怎么,你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么?”

这般一说,祁云十有八九是确定了,眼前人确是顾红柳不假。盯着那人看了会:不像荀二哥说的那般啊!看上去,还不错,至少做嫂子应该不坏。

“怎么,不来了?”

祁云看了看顾红柳,又看了看那孩子,起身走了过来“今天算你走运,不过下次我定不放过你!死黑眼”说罢起身到了顾红柳身旁“顾大姐,我叫祁云”

“祁云?你好像认识我?”

“红柳阁的顾大姐嘛,谁不知道”说罢嘿嘿笑了笑。荀鸣鹤的事还是不说为妙,看二哥对这人态度,未必想人知道他在这,索性不说,免得弄巧成拙。说罢起身出门去了,到了门口又转过身来“死黑眼,明天我在西城外老地方等你,可别不敢来”说罢出门去了。

祁云一走,热闹也下去不少。那孩子离了顾红柳,到了那老婆子身旁“姚姑娘,姚姐姐,你就教教我易容术呗~”那婆子看了看这孩子,看了会道了句“不教”说罢起身上楼上去了,那孩子也忙的缠着跟了上去“姚姐…”。

楼下顾红柳这边,宦灵花看着楼上去的两人。

“大姐…”

“让他闹吧~能这样过,还不好么…”说罢,两人都不再言语。

祁云出了大门,回头一看,果的三个朱漆大字“红柳阁”!一路回去,路上也不停思量那孩子和那顾大姐是何关系,若非一般,恐怕自己也不能动他了。祁云虽顽劣,却也知轻重缓急。和福田相比,这边自己的也就只是小事一件,也因为这样刚才不好再在红柳阁闹下去。不行,我的回去问问二哥。心里一阵揣测,也加紧了步子赶回去。

回了孟府,匆匆朝荀鸣鹤那院落去了。“三哥!二哥在府里么”路上见了不远夜昭,顺的开口打听了一番。

“应该在”

“哦”说着,脚下也不停,一路奔着就去了。夜昭看那人匆忙的样子,一脸疑惑,想来估计是和那个仇人的事,也不打听,自顾忙自己的去了。

“三哥!”进了院子,正见荀鸣鹤呆在一块半躺着晒太阳。

“输了?”荀鸣鹤见这人一副焦急的模样,估摸着定是吃了败回来。祁云见了荀鸣鹤,便缓了步子“怎么可能,我用了那个小术,他现在打不过我”说着缓缓走了过来。

“那你仇是报了没啊”

“没!”祁云说着走了过来,也找了块地方坐了那“他打不过我就一直跑,最后到了城里一家地方,你猜是哪?”祁云看着荀鸣鹤,盯着那人,倒想看看他是何反应。哪知荀鸣鹤好似不太感兴趣,听人问了,头也不动,闭着个眼睛嗯了一声,便不说什么了。

“他去了红柳阁!…”祁云也不再卖关子,直接说。荀鸣鹤坐了身子“红柳阁?后街上那个妓院?”

祁云点了点头。

“跑那干什么?他不是个孩子么”

“是啊,我跟了他进去。结果正碰见了那个顾红柳,他们两个好像关系还不错的样子,我怕惹了麻烦,就只好回来了…”

“顾红柳在红柳阁?”

“是啊”

“那你跟他说什么了没”

“没…”

荀鸣鹤又躺了下去“算了,明天我去一趟吧,不然大哥知道又该说我了”

“二哥,刚才跟那顾红柳一起的有两个人,一个特胖的女的还有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婆子,这俩哪个是姚姑娘”祁云倒是一直没忘了这茬,不论是哪一个,总的都是一个大笑柄,将来定是个好说处。

“姚姑娘,应该是你说那个老婆子。那人其实很年轻,是红柳阁的天下头面。她精通易容术,平日出来也都化做不同模样,怎么你问她干嘛”

“没事…”听了这道,却是一阵的失望。天下头面…不是老婆子啊~

“诶,祁云子,明天要不要跟我一块去?”

“不去,我明天约了那人决斗呢”说罢,起身走了“我得去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怕打不过?”

“准备怎么整他!”祁云回头朝荀鸣鹤摆了副鬼脸。

“嗯!这个好。”

一晃到了第二日,一早上祁云收拾了家伙,购了马匹去了西郊那片草场。荀鸣鹤这边也简单收拾一番,打定去见一面顾红柳,其实自己打心底里是不想去的,荀鸣鹤其实是有些厌烦和女人打交道,只觉得麻烦,无奈又挂上了福田和自己大哥,说不定还可能变了自己嫂子,这样说来,不去一趟是不行的,况且自己上次去找人没碰着,那人估计定料到自己来了…

收拾一番倒也没带什么,钱财现在身上没有,想去大户家里摸一点,可现在暂住了孟府,败露也不好脱身,索性什么也不带,就说大哥让过来看看便是。

出了孟叔,一路步行过去。

“荀鸣鹤!”这边正走在街上,忽的听有人叫自己。扭头一看,一个花衫巾的姑娘“哦,是你…”

“我叫南宫雪。”

“哦~南宫姑娘”

“你不是向北去了,怎么会在这?”

“啊,这个说来话长了。你呢,你家在长安?”

“…不是”

“那你还待这干嘛,何家那家伙可不是好东西。你不怕再遇到他”

南宫雪自然知道这般,却是心下难断。

“我去见几个朋友,不行你跟着我,完了我送你出城”

“不用”

“那你现在住哪?有空我去找你”

南宫雪看着眼前这人,忽觉得有些好笑。相遇是奇怪的,这般说话更是奇怪,说白了不过是一面之缘的两个陌生人罢了。心底又自嘲一番,怎的会忽的叫住他“不用了,我过些时候就走,你去忙吧”

“也好,我走啦”荀鸣鹤朝那人笑了笑,转身又向前去了。南宫雪看着人走远,一样是那样干脆,头也不回一下。不像自己这般,当断不断。苦笑了笑,随人群去了。

荀鸣鹤别了南宫雪,一路朝前走着。荀鸣鹤这一生,对女人都是这般,不说无情却也算是有些寡了,他却是有些没心没肺,或者说反应迟钝?可他却是这样,从来如此,总之这就是他了。

行了会儿,想了想该去布庄还是红柳阁呢。按理讲顾红柳应该是在布庄呆的,这般来想,并不是避这那地方,就荀鸣鹤来讲,妓院不过只是个地方罢了,他绝不想那么多。最后打定了注意,先去红柳阁一趟,若是不见,就再去布庄。

过桥望了望,红柳阁就立在不远,两层高低,后面还通了悬廊,入了房后一处静阁。看那一番气派,把周围都衬的不一般了。荀鸣鹤看着心说这顾红柳真是本事,一个女子,有如此本事,又是那般气魄,可是难得。下了桥,行步过去,近了那门口,便得了一阵欢邀,荀鸣鹤不顾这些,仿是没听见一般,抬脚就进了门去。

进门,也不理那左右的妩媚,径直前去。没过几步,一旁那温婆子迎了上来,挡在前面,盈盈笑脸“客官?怎的,这左右前后都没瞧上眼的?”荀鸣鹤打量了眼前人一眼“我找顾大姐!”那婆子打量了来人一眼“你谁啊?”荀鸣鹤懒得跟这人叨嘴,绕了那人就朝楼上去了。

“诶!你这人怎么乱闯啊…”那婆子嚷着又跟了上来。

“温妈妈,让他进来”声音从楼上传了下来,那婆子听了立刻停了动作。荀鸣鹤顺着楼梯一路上去,上了二楼为左一拐,进了角落一处房间。

进了房间,略微打量一番,到了桌前坐了。里屋的台柜前坐着一人,隔了珠帘看不清模样,不过看那动作,应该就是姚陪华了。

“顾大姐不在这,去布庄了”

“你这屋里味道好怪!”

“是燃的魂香,闻得多了可是会幻觉的”

“你还会用毒!”

“会一点”

两人说着,外面又一个声音响起来“姚,是谁来了?”荀鸣鹤一听这声音便是一个哆嗦,来的正是那宦灵花。

“她怎么在这!”荀鸣鹤离了凳子,起身问道。

“她一直都在啊”里屋镜前那人说的轻描淡写。

“算了,我走了,正好去布庄”荀鸣鹤说罢,朝屋里看了看,到了那窗前,开了窗,一个跃身出去了。走了没一会,宦灵花便推门进来了,看了一圈没人“不是有人进来么”

“走了”

“谁啊,我一来就走”

镜前人扭脸看了看那胖女人“荀鸣鹤”

“是那小子啊!那么怕我?”那胖女人说着,配着副大嗓门。“怎么不怕你,上次你可把人烦的够呛”那胖女人听了,正了身子,一副正色“我那是省的他扰了大姐他们,得,坏人都让我当了~”镜前女子听了,笑了笑。

“姚,伏奕那小子呢?不是说昨晚不走了么?”

“怎么可能不走?他肯留在这种地方过夜?”

“他都自己说了不走,怎么会走”

“我跟他说要是不走这辈子别想我教他”姚培华说道,那胖女人听了,晃晃几步过来“就教给他呗,你又不是不知道…”说罢,镜前那人低了头下去,轻一句“有个盼头不是更好”

这边荀鸣鹤出了红柳阁径直去了红柳布庄。这次也省的麻烦,直接越墙进了院子。进了院子,正见上次那个小姑娘。对方却被这突如其来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来人也收了惊,然是一副笑脸“找顾大姐?”

“是”

“我去叫她”说了放了手里扫把奔了前面院子去,荀鸣鹤见了,也起步跟了上去。

过了跨院,走了不远见前面那小姑娘又拐了回来“顾大姐在会客呢?”

“会的谁”

“何家公子,慕容云锦!”

这边说着,荀鸣鹤隔了角门向院里房间看去,不一会里面出来两人,当先一人一身华贵,应该是何家公子不错,顾红柳随着那人后面出来,也是一整的客气。两人立了门前又道了什么,那慕容云锦便拱手告辞离开了。荀鸣鹤这边正立在内院,见人走了,便出来。那边顾红柳也好似知道这边有人一般,送了那人便朝这边看过来。

“你小子怎么来长安了,士龙呢”

“我大哥没来,我路过这里,所以大哥说让我来看看”荀鸣鹤说着,那顾红柳听了也只笑笑。

问罢两人进了屋,荀鸣鹤到了圆桌前坐了,正看见桌上一张请帖。顺手拿过来一看“何卓那老家伙都五十五了?”

“五十五倒是没有,不过快了。他这么着急发请帖,估计跟最近的事情有关”

“你是说何府失火?”

顾红柳摇了摇头“失火只是他们这样说罢了”

“你要去?”

“嗯,我跟那何老头子也算有些交情,况且在长安谁都得给他几分薄面,不去怎么行”

顾红柳说着“诶对了,最近蒲州那块也有钱送过来,说叫陆士龙,怎么回事,士龙在蒲州?”

荀鸣鹤听了笑笑“不是,最近收了两个小弟,应该是他们送的”说罢又笑了笑“大哥现在应该在万州那一代”顾红柳听了点点头。

“行了就这吧,有空我再来”荀鸣鹤说着起身要离开。顾红柳也未挽留,跟了过来送人出去。

出了布庄,荀鸣鹤便朝孟府回去了,行了一会便到了孟府,此时也近了中午。进了院子,院里一人也无,刚开了门却是身后一个声音“荀公子”荀鸣鹤回头一看,是孟府钱管家“钱伯,什么事啊”

“城里何家刚刚送了请帖过来,我说府里老爷不再,他们却还是留了帖子,说是老爷不再就让我去…你看我这”那老头说着一脸尴尬。

“钱伯是想让我去?”

“是啊,那种地方怎么是我一个管家去的地方。到时你们几个就一块去也行,就说是孟府的客人,或者老爷的亲戚”荀鸣鹤想了会,何府,虽然危险点,不过一顿大白饭怎么不去呢“好,到时我们几个去。”

“那就麻烦荀公子了”那管家说罢,回身去了。

呆了孟府,一直到了下午时候,秦沛儿和夜昭两人喜喜回来了。

“今天收获不错,你到时也长进了”秦沛儿掂着手里钱袋,悠悠道,夜昭跟在旁边。荀鸣鹤看了一眼,也知道两人肯定又去赌了,这家伙,自从秦风临走后,两人几乎整天都泡在赌坊。“诶,你们两个”荀鸣鹤喊着,晃着手里东西。

“什么啊~”夜昭说着,拿了过来“何府的寿帖!”

“他可真会过寿,这都快过年了~”秦沛儿立在一旁说着。

“二哥,这贴子,是让我们去的?”荀鸣鹤点点头“孟老爷不在,只能我们去了”

“二哥你不是跟何府…”

“怕什么!他还敢在自己寿宴上闹啊”

“就是,吃白饭为啥不去”秦沛儿也在身后喝着“云儿呢,这种好事他一准喜欢”

“他啊,玩去了~晚上就回来了”

午后黄昏,长安城何家宅院,花园湖边的凉亭里,坐了一老一少。老的有五六十上下年纪,年轻的约莫二十四五,两人都穿得一身华贵,倒是不失何家身份。两人围桌而坐,下的一盘围棋。两人你一子我一步都是棋风劲厉,兵行险招。

“又输了。跟叔叔下棋我可从没赢过呢”桌前的年轻小伙子说道。

“不知道长安城里这盘棋,要下多久”

“叔叔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现在只不过几个毛贼而已,何必这般动静,还把大哥也叫了回来”年轻男子说着,那老头却是摇头“云锦啊,你们看问题还太表面。如果只是一次还说的过去,现在府里两次遇盗,而且不是同一批人所为,你说这里面就没有什么古怪?”

“这…”

“天下人都知我何家风光,却不晓夹缝求生的难处。若不是我拿了姓邓的软处,他会许我何卓活到现在?”说着那老头又摇了摇头“我也老了,命理于我如浮云。可你和你大哥二哥却是我的牵挂啊”

“叔叔不用说的这么悲观,大哥二哥又岂是无能之辈。那姓邓的也未必能拿我们怎样。况且,来的也不一定是魏州的人”

老头轻叹一声,看了看亭外“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何叔,不行把三叔也叫来。多一个人总归多分力量”慕容云锦说罢,何卓摇了摇头“他要是愿意来,二十年前就来了~”

两人正说着,里廊走来一人,三十上下。来了亭***手道“父亲”

“大哥回来的好快啊”

“快了好,一家子的老命等着他知会呢”

“大哥有几年没回家了吧”

那人动身到了桌前“三年”这边两人说着,老头插话进来“魏然,家里的事听说了么”

“听说了”

“嗯,你说说看”

“应该有魏州的人!”

那老头听了,轻叹了声,点点头“也算三年没白出去。那依你看我们现在该做些什么”

“我说了父亲会听么?”

老头子听了微低了头,正色道“说说看”

“放”

那男子说罢,低了头不再抬起来。却是这边慕容云锦一脸惊讶“大哥,你,竟然和叔叔说的一样!”这边说罢,那何魏然抬起头来看向自己父亲,在何魏然眼里,自己的父亲争强好胜断不会做出丝毫让步的,今天这般却是…。桌前那何卓一副云淡风轻,看也不看这边一眼,勿自喝着茶。

到了晚上,祁云终于回了孟府。刚一进院子,正见夜昭荀鸣鹤两人坐在桌前“怎么样?”

“哼”祁云甩手一副气馁“他压根没去,我白吹了一天风”说着来到了桌前“这一天饿死我了,长安的风可真是多,都没见停过~”

“你一天没吃饭就等在那~”夜昭闻了一副惊讶,心道你这是有多大仇…

“又一个二缺!”荀鸣鹤哼哼来了一句“人家都不来,你也别死钻了。”说着拿出下午时候那张帖子放了桌上。

“什么东西?”

“何府那老东西过寿,这是请帖,去不去啊你”

“明天?”

“嗯。现在估计整个长安都知道他明天要过寿,他可真是大本事”

“那是自然,毕竟何家在长安这声名放着,自然是大办了”

祁云想了会“估计没啥意思,一个老头子过寿有什么好玩的,我不去”

“顾大姐反正会去,也不知道你那对头会不会跟去…”荀鸣鹤说着,歪着个头,若无其事的样子。祁云听了立是站了起来“那我明天去,见了他定要狠揍那小子!敢放我鸽子”夜昭听了看了看荀鸣鹤,两人都是一笑。“你真有办法~”

第二天,清晨开始,何府上下都尽是热闹。府里的仆人都是来往的一番张罗,扑了一院的喜庆,若是细看,还能见得几盆艳红模样的花朵,能在这临冬搞出这般东西来,想也费的不少气力。

因为是冬日,寿宴拜在了中午时候。临近中午,才有客人带礼上了门。府上管家和何仕凡两人立在大门前迎人。来人,接了礼,一番热络,这便把人迎了进去。

孟府这几人临了中午也出发过去。

“二哥,你都不带些东西?”

“带什么?”

“哪有拜寿不带礼的~”祁云也是觉得这人大条,连带礼物看人这常识都不知道么。回头看了看身后二人“你们带的什么?”

“随便包了点东西,反正他家有钱,也不在乎我们带什么”秦沛儿晃了晃手上盒子,看那轻松模样,估计里面也没什么东西。

“我也包一个!”祁云说着跑了一旁街上,三人站定了等他,不一会,那人便跑了回来,手上多了个礼盒模样的东西。

“包的什么啊你”夜昭看那人抱着一副费力,也想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

“长寿果啊~”祁云说着一脸怪笑。

“长寿果?…”

“诶,小祁云,我们可是代孟叔去的,你可别乱来啊!”秦沛儿看那人一副坏笑,甚是范怵。

“不会不会…”祁云摆了摆手“我有分寸的,走啦走啦”说着,当头朝前去了。

几人到了门前。远远望去,一片的来客,都是衣冠华贵,想来也都是长安各地的头脸人物。“我们过去吧”

到了了门前,荀鸣鹤看去,门前两人,正有一人是那晚见过。荀鸣鹤料他不会跟自己闹,况且也未必看清自己模样,大步走了上去“祝何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说着一脸堆笑的看着那人。

“你是?”

“我们是孟府的客人”荀鸣鹤说着指了指身后几人。说罢递了帖子,那何仕凡看了看,便还了回来。荀鸣鹤接了,面上又是一笑,朝院中去了。后面几人见了忙跟了上去。祁云跟了最后,一把把东西塞了那老管家怀里。那管家显是轻估了重量,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什么东西”何仕凡看那一副沉甸甸的样子,转头问道“打开看看!”那王管家退了一旁,低头打开看了一眼。

“是什么?”

“熟果…”

“王管家,前面那个男的你认识么?”

“不认识,怎么了少爷”

“没事…”

几人进了院子,便有人引路往深去了。“这何府还真是大啊”几人行了一会还不见到。

“是啊,看样子要比孟府大上好多呢”

“估计这长安城也没哪家比这更大了”几人行着,打量着一旁布置。这何府真可称的上是雕梁画栋,一路上的布置,假山清泉都是上品,既显得大家气派,又极具情调。向走廊外望去,几栋房楼立得不远,配得几通临廊的悬灯,更显静妙。

“前面就是寿场,几位请进”小厮引人到了地方便退了下去。荀鸣鹤几人看了看,这院子颇大,周围都布了花盆,院子共有三个拱门,看对面拱门也有小厮引人进来,想来这入场的道路也不只一条,怪不得一路上几乎见不得其他人。看了一圈几人便入门进了去,此时院中已经有一大半人了。前后摆了约莫有十几桌。

找了一处空桌,几人围坐下来。桌上摆了十几份的干吃,酒茶都是齐备。

“龙井配清迈!大户就是不一样啊”秦沛儿看了桌上酒水,惊讶道。

“清迈!这个可不落醉如来啊”荀鸣鹤说着,斟上一杯就喝了起来。

“来三哥,我们也尝尝”祁云起身掂了酒壶又倒了两杯,推了一杯给了夜昭。夜昭笑了笑端起一杯便下肚了。

“怎么样?”

“还行”

“你啊,就是不懂酒。这清迈虽不算最极品,也是很难得了。就这一壶,没有百两也是买不来的”

“倒一杯给我尝尝”

“你也喝啊,给”

“看我们几个,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人家都还没开始动呢,我们这就吃喝上了”秦沛儿拿了酒杯,笑说着。

“管人家干嘛,有好酒不喝那是傻子。来我们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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