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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活着,就是件幸福的事情

2010年那一年,我还是一个孩子,每天做着孩子该做的事情,上课回家,游戏室……高中的生活总是那么的忙忙碌碌,但是却也是碌碌无为,除了那疯狂的游戏,还有幼稚的恋爱,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剩下……

就是在那个秋天,爱情,还没有开始,就已经散了。我自己一个人租了间房子。在晚上,我喜欢单独自己一个人。我的房东是个糟老婆子,有事儿没事儿眼睛一瞥,无神的眼睛好似从来都没有睁开过,冷不丁的,自己打了个寒颤,我就会偷偷笑自己胆小……

这栋房子一共七楼,而我就住在第六层,干净,安静,最重要的一点是,很便宜!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么哈的地方房租竟然如此便宜,在那害死人好奇心驱使下,我问了下:“婆婆,这么好的地方,怎么会没有人租呢,而且还这么便宜?”

“哦,前不久有人刚好搬走,而正好你遇上了,否则你以为你能租到吗?”听起来似乎她是不喜欢回答我的问题,而且还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我也就没再多问什么……

我打扫完毕,仔细一看都差不多了,就随地看看,上七楼的梯子,被一个铁门拦住,一看门,原来已经被锁上了,我没想到这个时代还有人用那种古老的大锁,这应该是用的防盗门锁之类的吧?而且还绑了条大链子,俗话说的好,人的好奇心,总是无极限的,我慢慢走了过去,不知道为什么,我发现自己竟然每接近一步,我的心都会变得很慌乱,越近,感觉越强烈……掰了掰锁,发现竟然没有生锈的,显然有人上去过,正发愣时,忽然听到一个声音……

“快逃……”从铁门的另一端传了出来,我晃了晃脑袋,是错觉吗?透过铁门去看,发现什么都没有,我笑了笑,自己是不是神经衰弱了。转身刚要走,可是竟然动不了了……

“救我……”背后传来声音,而似乎那声音是贴着自己背的,我仿佛感觉那声音就在耳边,甚至还能感觉到他,啊不,也许是该是它的喘息……

我的后背已经湿透,但是却无法挪动步子。突然那道力卸了,身体一个惯性摔下楼梯,腿破了,坐在地上,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喘息声,门那边,什么,都没有。有时候什么都没有比有点儿什么更让人心寒……

忽然!那种感觉又来了,后边有人,猛回头,一张充满皱纹的几乎看不到眼睛的脸,“妈呀……”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瞎嚷嚷什么,你在干什么?”竟然是房东阿婆,我稍稍喘了口气,已经没有力气回答她的问题了。

她眼睛微微一睁,看了看铁门,然后像要把我看透似的盯着我,“以后没事儿别去那儿,晚上早点回来。超过十二点一楼会关门!”那种眼神,只能让我唯唯诺诺地答应。也许,我也绝对不敢去了。“这个你留着,说不定可以用上。切记要随身带好!”说着,递给我一个锦囊袋,我将信将疑放在兜里。

黄色的菜花地里,威风吹过,我向前走去,这里好美,心情很好地竟然哼起歌来。“啊……啊……”一声声痛苦声入耳,我赶紧向前,有人遇险了!接近了,躲在菜花地的远处,我看到一个人躺在地上,一个人摁住他,用斧头,一次次向下砍去,每次都不是致命的,人没死,反而跟着斧头的节奏叫喊和呻吟,我害怕得直发抖,这种场面,生平第一次看到。忽然,凶手似乎看到了什么,慢慢转过头向我这边看过来,一张血红的脸,看不清长相,只是能确定他是个男人,他竟然可以看到我,咧开嘴朝我笑……

我再也忍不住,破声叫出来:“啊……”竟然是个梦!可是为什么那么真实,起来换下湿透的睡衣,睡觉是不可能了,坐着玩儿自己的游戏机,楼上传来敲地的声音,我害怕急了,开课时有什么办法呢,心里默念阿弥陀佛继续玩……六点,鸡叫过后,声儿终于没有了…现在如果还有别的钱,我一定会退房的,但是,我的身上,就剩几百块钱了,我还得生活……人生,就是这么无奈。

天终于亮了,起来洗漱完毕,出门了,经过梯子,忍不住向上看去……铁门那边吹过一阵风,我不禁赶紧收回自己的眼神……

失恋后的日子,就是每天在疯狂中度过,我还是没办法忘记那个曾经爱过的人,那么深刻……自嘲一番,转身进入游戏厅继续我的颓废……

又从游戏室出来,竟然一点多了,一阵风吹过,我收了收风衣的领子,徒步走回去。还好,下面门还开着,运气好到爆了,还没关上!向上走去,我暗地里骂天了,妈的,竟然没有声控灯,白天明明还有的!打开手机前进。

慢慢地,我感觉到了不对劲,平时应该早到了啊,我又朝那方面想了……恐惧慢慢升起来,我调亮手机,猛地向上跑,一二……十……为什么!为什么会没到……汗水又打湿了我的后脊背……等等,不对,我猛地向后看去,原来我早就穿过铁门了,七楼的铁门,为什么上来的时候没看见?想起刚来的时候的事儿,我怕了。

我冲向铁门,可是到一半就过不去了,似乎有一道气强挡在我面前……算了,我C,大不了死就死吧,失去她后,早不想活了,这种日子,早不想再过了!这样子想,胆子却突然大了起来,不怕了。深呼吸,上七楼……

这儿虽然是楼顶却也有间小屋子,那间屋子正对着我下边的房间……是一间瓦房,房间很破旧,在飘忽不定的月光下闪闪烁烁……壮了壮胆子,走过去……

那种压迫感又来了,而且每近一步,就越让人喘不过气……房间里传来了呻吟声,和做梦的时候那个声音一模一样!救人要紧,当时,我就这么想的,后来想到怎么可能有人呢!

踹开门,我冲进去了……进去的一瞬间,门关上了,紧接着,四周变成了那天的菜花田……那个人,还在举着斧头无休止地向下砍!

“住手!”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我冲过去了!他回头朝我狞笑了一下,一斧头朝地上那个人的头上砍去。“不要!……”已经晚了,脑浆和血的混合物瞬间飞出……我感觉到我要吐出来了……但是恐惧又把所有的压回去……

突然,脖子像是被人掐住了,他在朝我笑,是他的手,我的第一感觉……脖子传来的冰凉感和压迫感,让我喘不过气来,难道真的要死了吗?不,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就死在这里,我要逃!无奈之下,我慌乱中摸到那个锦囊袋,不知道哪儿来的信心,我觉得它一定有用!一下子拿出来,我看到他明显痛苦地挣扎了下,脖子上的力度没有了,我倒下来,迷离的眼神中,我看到他向我走来,突然什么人出现了挡在我面前,是阿婆!!然后我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等到我醒来,已经天亮了,这个屋子是个农家小屋,不像给人住的,因为东西都没用过,是新的,只是结了一些蜘蛛网,倒像是为了怀念什么而弄的……

阿婆就倒在我旁边,我记起昨天的事儿了,不是做梦!我赶紧过去,还有气儿,“婆婆……你醒醒!……”过来会儿,阿婆醒来了。像是很虚弱的样子,但是这回眼睛是睁开的……想到昨天是她救了我,我想起以前对她那么看法,不由得脸红了……

阿婆告诉我,她以前是乡下人,原来死的那个是她的丈夫,但是后来他们来到城市打拼未来,那个时候遇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叫张扬,是他们的经理,张扬喜欢上了她,但是她却对其很反感,极端的张扬在一次外出野游的时候杀害了他,丈夫头七后本来要去投胎,变态的张扬竟然自杀后,用锁魂法将丈夫锁在楼顶,阿婆一直研究解救的办法,终于要开始。没想到我这时候无意收到张扬的引导,先来了……

爱情,其实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可是我发现,其实,活着,不憎恨活着,也是件幸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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