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风的离婚进行的并不顺利,由于她和丈夫没有明显矛盾,法院进行调停解决,可是感情一旦出现裂痕,再想修复就很困难,小风的性格也很倔强,认为对的事情便会进行到底,现在她认为离婚才能摆脱窘况,就没有转圜的余地。
法**,小风的婆婆一直骂声不断,幸好张宏利比较宽厚,没有和她计较纠缠,第二次开庭时张宏利同意离婚,并分割完财产。在即将休庭的时候,张宏利给小风发了一条短信,“对不起,我没能遵守承诺好好照顾你。”看到短信,小风再次流下泪来,原来这次他们是真的结束了。
晚上回到自己租的公寓内,小风一个人喝着白酒。她不太会喝酒,一喝就醉,她现在多想一醉解千愁,忘了张宏利,忘了这三年的感情,可是她越想越难受,明明才结婚半年,他对自己态度的变化为什么那么大,难道结了婚真的只剩茶米油盐了吗……
在半醉半醒之间,小风听到了门铃声,怎么会有门铃声,小风接着睡觉,可是门铃声一直在响,吵得她睡不着,没办法小风只好歪歪扭扭的起身开门。
是戴安呀!小风打开门,接着回到床上躺着。
戴安见小风喝的烂醉,将一大束红玫瑰放在小风身旁,自己走进卫生间拧了一条热毛巾,给小风擦了脸,又给她喝了一些牛奶,戴安不会照顾人,平时很少喝酒,不知道有什么方法能解酒。
看着小风蜷曲的身体,戴安将空调温度调高一点,又给她盖上空调被。做完这些,戴安悄悄的躺在小风身边,虽然她睡着了,但是依旧那么迷人。
小风夜里醒来,见旁边有人,便以为是张宏利,她完全忘了两人已经离婚的事情,见被子都盖在自己身上,便贴近他给他也盖上。
怎么好像瘦了?小风伸手摸了摸戴安的肚子,张宏利有点啤酒肚,腰上也有些肉,可是现在怎么肚子上没有啤酒肚了,腰上肉也没了,难道最近变瘦了?
“起来!把外套脱了,别穿着脏衣服睡觉!”小风推醒戴安,戴安迷迷糊糊的,小风让他脱衣服,他也感觉穿着衣服睡觉难受,躺着胡乱的将衬衫和裤子脱了扔在地上,盖着被子接着睡觉。
小风习惯被搂着睡觉,见戴安背对着自己睡觉,生气的将他拽平,枕在他胳膊上睡觉。
戴安醒了,看着身边的小风,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他是来表白的,怎么就这样和她睡在一起了,万一她醒来生气了怎么办……
“信子?醒醒——”戴安在小风耳边轻轻呼唤着。
“呵呵……”小风伸手抱住戴安的脖子,傻呵呵的笑着,张宏利半夜叫自己准是有坏主意,她太了解了。
本来想叫醒小风,结果她倒是醒了,可是耍起了流氓,对着他就是一阵乱摸,戴安本来想做一会柳下惠的,可是柳下惠当初面对的只是美女,不是女流氓,所以他做不了柳下惠。
第二天一早,小风腰酸背疼,幸好是周末不用上班,不然一天工作下来肯定累个半死。
正想着呢,扭头看见躺着身边的戴安,什么情况?小风仔细回想着昨晚的情形,她打开门让戴安进来,然后呢,她睡着了,半夜以为身边睡的是张宏利,就……
完了,这回完了,现在戴安该怎么看待自己呀——。
“醒啦!”戴安起身抱着小风就是一阵猛亲,亲的小风晕头转向,天呀,小风想要推开想要做运动的戴安,这个人的精力怎么如此充沛呀。
运动完,戴安抱着昏昏欲睡的小风,欢欣的不知如何是好。
“信子,我们结婚吧!”戴安兴奋的说道。
结婚?自己才刚刚离婚,为什么又要结婚?对于婚姻,小风有些怕了,而且他们两并没有认识多久,这次算是个意外,顶多算***,双方你情我愿发生关系,她并没有要求戴安对自己负责任呀。
“不——不必了吧——”小风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话。
“明天我们就去见父母,我爸妈很好相处的,你性格温柔,想必叔叔阿姨性格也是温和的性格吧——”
天呀,这发展的也太快了吧,小风感觉自己快要被戴安剥皮拆骨了,无奈的是戴安像个停不下来的机器,不是说个不停就是做个不停。
这个周末,戴安寸步也不愿意离开自己,生怕跟丢了自己似的,不管是去超市还是逛歌厅,不管多拥挤,他都是紧搂着她,和她并肩走在一起。
“不用对我这么好,昨天的事情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小风坐在床边淡淡的说道。戴安正在给她煮莲子羹,听到她的话,心里一阵阵的抽痛,半边身子也麻了,眼泪顺着脸颊不断流淌着,明明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怎么还可以当做没发生,在他心里已经把她看成是自己的妻子,怎么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呢?
小风见戴安一直背对着自己,也不说话,便走到他身边拉了拉戴安的衣袖,戴安依旧不肯回头,小风伸头一看,戴安早已泪流满面。
他对自己的感情似乎超出了自己的预料,可是现在的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戴安,她离过婚,戴安听了肯定会动摇的。
“戴安,你很优秀,我配不上你。”
戴安转身抱住小风,泪水滴落在小风的脖子上,感受到戴安悲伤绝望的情绪,小风也心痛起来.
“不管你是谁,做什么,我都爱你,今生今世我都只娶你一个人,同生共死,不离不弃!”
这样的誓言也许别人说起来,小风不会轻易相信,可是从戴安嘴里说出来,小风却深信不疑。
“我离过婚!”小风躺在戴安的怀里,瑟瑟发抖,她害怕这样的话说出来会伤害戴安,害怕戴安会彻底离开自己,又希望他不要再纠缠自己。
“因为这个原因才拒绝我的吗?”戴安笑着亲吻小风的额头。
小风点点头,一脸期待的看向戴安。
“只怪我没有早点找到你,不然你就不会受那些委屈了,以后我会加倍补偿你的。”紧紧的搂着小风,戴安高兴的想要跳起来,幸福来的太突然了,他没有做好思想准备,就被幸福之神召唤了,真的太幸运了。
幸福甜蜜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周一很快就到来了,小风必须要上班,戴安只好在家中等候。
清浅闲来无聊,在家学做面包,准备在网上销售。听说小风要来看自己,心里特别高兴,由于小风不喜欢王若阳,清浅特意支走了他。
远远的从楼上看到车子开进了院子,清浅冲下楼。
“清浅——”,小风见清浅奔向自己,愉悦的张开双臂。
“信子!”清浅紧紧抱住小风,眼睛瞄向站在她身后的戴安,这位就是信子最近结识的男朋友吗,是个非常优秀的大男孩呢,眼睛真是漂亮,闪闪的似乎要发光一样,尤其是看向小风的时候。
这就是爱情吧!清浅暗暗想道。
“你好,我是戴安。”戴安伸出手,指尖轻触清浅的指腹,象征性的碰了一下。
好懂礼貌的男生,清浅对戴安印象非常好,握手这样的细节都能做到这样好,肯定能把小风照顾好的。
“很高兴见到你,我是信子的好朋友清浅!”
戴安站到小风身边,轻轻搂住她的肩膀,两人对视着,眼中波光涌动。
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俩人,清浅觉得自己突然变得很多余。
“到屋里坐吧。”清浅拉起小风另外一只手,将他们带入家中。
到了客厅,清浅坐在小风左边,端起食盒,递到小风眼前,这些点心都是她亲手做的,专门为迎接小风而准备的。戴安坐在小风右边,很自然的接过食盒,拈起一块喂到小风口中。小风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张口咬了一些。
“好吃吗?”戴安轻声问道。
小风笑着点头,戴安将剩下的一点一点喂给她吃。一边的清浅看的咬牙切齿,他们俩个太目中无人了,在她家里,吃着她做的点心,喝着她的茶,居然忘了她的存在……
“听说你们见过父母了?准备什么时候结婚?”清浅淡淡的向戴安问道。
“只要信子愿意,什么时候结婚都可以。”戴安深深的看了一眼小风,紧紧搂住小风的腰。
“会痒啦——”小风笑着用胳膊肘挡住戴安贴过来的身体。
“两个疯子!”清浅不满的嘟囔着,可是她和夏子至为什么从来都没有这样亲密过,他们两个人都不太主动,一直以礼相待,夏子至像兄长一样照顾着她,她安然的享受着他的照顾。现在想想,这种相处方式真是很奇怪。
“看到你们这样幸福甜蜜,我真是羡慕,所以你们一定要好好珍惜彼此,戴安,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信子。”清浅想到自己目前的生活状况,有些感慨的说道。
风信子是个敏感的女人,察觉到清浅神色不对,便握住她的手,似乎想要给她安慰。
“你和夏子至过的不好吗?”小风柔声问道。他们俩个已经订婚了,再过些时日就该结婚了吧。
“他太忙了,尤其是最近,没一天陪过我,和我说在加班,哪有那么多工作可以做呀!我每天睁开眼睛就看见家里的几个人,都快和外面的世界失去联系了。”
听清浅这样说,小风也有些感慨。她刚成为王氏部分财产的继承人,周围肯定有许多眼睛盯着她吧。其实有了那些钱,并不能使人过的快乐,有时候反而成了束缚,不能随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这样的状况可不好,不用害怕外面的世界,该来的总会来,躲是躲不开的,早些面对不是坏事。”小风握住清浅的手,想要开导她。
清浅仰头思索了一会。这些道理如此浅显易懂,为什么自己没想明白呢,她应该和以前一样,快乐积极的生活,而不是因为害怕死亡而躲避在家中,事情既然发生了,就该积极面对,想办法解决问题,办法总会比困难要多的。
“谢谢——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有了这个信念,清浅觉得眼前的问题都迎刃而解,她不想坐牢,不管用什么方法,她都要安全的活着,她要照顾父母,绝不能这样任由别人摆布,不然自己难以保全,父母也要跟着受牵连。——首先,她不能再留在这个安全的笼子里,天天等待王若阳回来告诉她事情的发展状况,她必须主动出击,时刻掌握事情的最新动态,之前律师都是王若阳联系的,虽然他们是亲姐弟,但是多年不见,最近才相认,除了血缘关系,他们并没有多亲近,而且她问过别人,王氏企业资值两三百个亿,但是王若阳说卖了一百亿,和她对半分了,一人五十亿,之前她觉得自己不需要那么多钱,所以根本没把这事情放心上,现在想来,王若阳从一开始就防着自己的,只是她太傻,一直那么信任他。
“糕点你们多吃点——,我想我可能有段时间不能招待你们了。”
“好的知道了,有时间出去旅游散心吧,外面正繁荣着呢,而且说不定还会有意外惊喜哦——”
清浅笑着给小风和戴高续了杯咖啡,她也很期待着外面的世界,但是现在不是玩乐的时候,她正身处险境,能不能摆脱牢狱之灾都不知道,哪有心思去外面游玩。
“你要知道,我是一个无权无势无背景的平民,周围随便一点小波浪,都能将我拍死在岸上,所以现在我有的只是惊吓,但是我想,适应一段时间就好了。”
小风轻啜一口浓香的咖啡,有苦有甜的滋味,就像清浅现在的处境,得到巨额财富让人羡慕不已,其中滋味却是苦的不能再苦。
本来已经忘记了和王氏有关的所有记忆,生活应该是简单快乐的。可是清浅到底还是被再次卷了进来,处在这样一个尔虞我诈的世界想要过的简单纯粹还怎么可能呢?
不知道下次见到清浅时,她会以怎样的社会形象出现,成功的女企业家还是服从法庭制裁,又或者神秘的消失,所有人都寻不到她……
一切都未曾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