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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厄苏拉睁开她雾蒙蒙的眼睛,似乎盯住了雪花莲。摇啊摇,宝宝,希尔维轻声呢喃。家里多么安静。多少危险掩藏在静谧中。一个人在一眨眼、一失足间,就能失去一切。“一个人即使失去一切,也要想着光明的事。”她对厄苏拉说。

1910年2月11日

刺骨的气流,如冰雪,拍打新生的肌肤。她毫无准备便从一边来到另一边。熟悉的湿润温热一瞬间消失。暴露于环境之险。像一只虾子、一只坚果,被去了壳。

她没有呼吸。整个世界悬在这一次呼吸上。

幼小的肺像异境中无法震动的虫翼。勒死的气管无法畅通。一千只蜜蜂在形状姣好、散发珍珠般光泽的小耳朵里发出嗡嗡嗡的声音。

失措。溺水的女婴。坠空的鸟。

“费洛维大夫该到了,”希尔维呻吟着,“怎么还不来?他去哪儿了呀?”大滴汗珠沁出来,希尔维仿佛一匹做最后冲刺的赛马。卧室的火旺得像轮船蒸汽炉。厚织花窗帘拉得严丝合缝,把夜晚挡在外面。也把黑蝙蝠挡在外面。

“可能被雪困住了,夫人。天气糟糕透顶。路大概也封了。”

这场磨难只有希尔维和布丽奇特两人面对。杂务女佣艾丽斯已经回家去看望病中的母亲。休正在巴黎找他那个疯疯癫癫的妹妹伊索贝尔。阁楼里,格洛弗太太猪一般打着鼾,希尔维不想找她。希尔维认为自己能像军士长在操场上左右士兵一样,左右事态的发展。但孩子来得太早。希尔维以为它会像其他几个一样晚。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噢,夫人。”布丽奇特突喊,“她浑身发青了。”

“是女孩?”

“脐带缠住脖子了。噢,圣母马利亚。可怜的小东西一直被勒着。”

“没有呼吸吗?让我看看。我们得救她。我们怎么救她?”

“噢,托德太太,我的夫人,她已经去了。还没来得及活就去了。真令人难过。她当然已经进了天堂,成了小天使。噢,托德先生在就好了。真令人难过。我去把格洛弗太太叫醒吧?”

小小的心脏。小小的、无助的心脏,疯狂搏动着。如同一只坠空的鸟,搏动戛然而止。砰。

黑暗降临。

1910年2月11日

“看在上帝的分儿上,别跑来跑去,像个无头鸡崽似的,拿些毛巾和热水来。你不是什么都不懂吧?是在乡下长大的?”

“对不起,先生。”布丽奇特歉疚得直行屈膝礼,仿佛费洛维大夫是个爵爷。

“是女孩吗,费洛维大夫?让我看看。”

“是女孩,托德太太,瘦而不弱、生龙活虎、惹人怜爱。”希尔维知道费洛维大夫一定是为了转文才说得这样言过其实。他平常就算心情再好也不至于这样热情。病人的健康生死对他来说只是些令人心烦的事。

“本来要被脐带勒死的。幸亏我在最后关头及时赶到狐狸角。”费洛维大夫举起剪子,希尔维满怀崇敬地看着。这把剪子小而精致、刀尖锋利、微微上翘。“咔嚓,咔嚓。”大夫说。希尔维暗自做出决定,但因为眼下她累坏了,这个决定便做得又小又模糊:自己也要买一把同样的剪子,以便类似的情况下使用。或者买把刀,一把质量好的利刃,以便像《冰雪皇后》中的小强盗那样随身携带。

“我能及时赶到真是您的运气。”费洛维大夫说,“正好雪还没把路封上。我还叫了产婆哈莫太太,不过她可能困在查尔芬特-圣彼得,过不来了。”

“什么,蛤蟆太太?”希尔维说着皱起眉头。布丽奇特闻言大笑,接着马上压低声音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先生。”希尔维想,自己和布丽奇特一定都快累出神经病了。考虑到目前的状况,这也不奇怪。

“讨厌的爱尔兰人。”费洛维大夫嘟囔道。

“布丽奇特只是帮厨的,还是孩子。我已经很感谢她。毕竟事出突然。”希尔维很想一个人待着,她想到自己似乎总也没有机会独处,“您最好明早再走,大夫。”她不太情愿地说。

“嗯,是呀,我想现在走也不成啊。”费洛维大夫同样不情愿。

希尔维叹了一口气,建议大夫去厨房为自己倒一杯白兰地,吃点火腿、酸黄瓜。“让布丽奇特带您。”她想让他赶紧走。他替她接生三次(三次!)。可她一点也不喜欢他。只有做丈夫的才应该看见的东西他全看见了。他用手摸、用器械窥探了她最私密、最脆弱的部分。(不过,难道她更希望让那个叫“蛤蟆”的产婆来接生?)女人的身体应该让女人自己来料理。虽然她知道可行性微乎其微。

费洛维大夫还待在房里不走,絮絮叨叨,哼着小曲,监督面红耳赤的布丽奇特将新生儿洗净裹好。布丽奇特家有七个孩子,她排行老大,自然懂怎样包裹婴儿。她十四岁,比希尔维小十岁。希尔维十四岁时还穿着短裙,忙着爱她的小马——蒂芬,宝宝从哪儿来那是完全不知道,到了新婚之夜也还懵懂无知。母亲洛提给了些暗示,但也拉不下脸来深入生理结构的细节,只神秘地说夫妻房事好比云雀于黎明一飞冲天。洛提是个闷声不响的女人。有人说她患有嗜睡的毛病。她的丈夫,也就是希尔维的父亲卢埃林·贝瑞斯福德,是著名的皇家美术学会成员,但毫无波希米亚浪漫自由情调。家里不准出现裸体和任何有伤风化的举动。他在亚历山德拉女王还是公主时曾为她画像,说她举止得体,令人愉快。

那时,他们住着梅菲尔区的一幢高档房子,把蒂芬养在海德公园附近的马厩。每当遇到不顺,希尔维就想象自己又回到了美好的过去,整装横坐在蒂芬的背上,在一个晴朗的春日早晨,在海德公园的林荫路上迎着满树明丽的花朵策马小跑。

“您想喝点热茶,吃块香喷喷的黄油吐司吗,托德太太?”布丽奇

特说。

“这是个好主意,布丽奇特。”

婴儿终于抱给希尔维看了,小东西被包得像木乃伊。希尔维轻轻抚摸她桃子般茸茸的脸颊,说:“你好,小家伙。”费洛维大夫立即转身,以免继续目睹这糖浆般浓黏甜蜜的柔情。如果可能,他愿意把所有的孩子都送到斯巴达去任其生死。

“嗯,来点冷餐对改善我目前的处境恐怕不会毫无帮助。”他说,“你们不会碰巧还有格洛弗太太做的那种美味的黄芥末酸菜酱吧?”

一年四季

1910年2月11日

阳光灿烂,如银剑般刺破窗帘,照醒了希尔维。她慵懒无力,睡在蕾丝和开司米中。格洛弗太太端着一大盘早餐昂首走进来。如果不是事关重大,格洛弗太太很少走出自己的小窝。餐盘上的花器中插着一朵垂头雪花莲,呈半冻僵状态。“噢,雪花莲!”希尔维说,“破土的第一朵花。多么

勇敢!”

格洛弗太太不相信花朵可以具备勇气这种品质,事实上,花朵不可能具备任何性格品质,无论好品质还是坏品质。格洛弗太太是个寡妇,来狐狸角掌厨才几周时间。在她之前,做这份工的女人叫玛丽,手脚怠惰,什么都能烤焦;而格洛弗太太喜欢将食物做得半生不熟。希尔维幼时井然有序的家政班组中,厨子就叫“厨子”;但格洛弗太太坚持要别人叫她“格洛弗太太”,显得她独一无二。不过,希尔维仍难改叫她“厨子”的老习惯。

“谢谢你,厨子。”格洛弗太太像蜥蜴一样无动于衷地眨了眨眼,“我是说‘格洛弗太太’。”希尔维改口道。

格洛弗太太将餐盘放在床上,拉开窗帘。阳光耀眼,黑蝙蝠落败了。

“真亮。”希尔维说着蒙住了眼睛。

“雪真大。”格洛弗太太说,不知是惊叹还是厌恶,她摇起头来。格洛弗太太的心思是很难摸透的。

“费洛维大夫呢?”希尔维问。

“出急诊去了。有个农夫被牛踩了。”

“真可怕。”

“村里出了些人,想把大夫的汽车挖出来,最后还是我的乔治来把他接走了。”

“哦——”希尔维一波三折地说,仿佛突然明白了一件让她困扰的事。

“他们还说马力多厉害呢。”格洛弗太太粗声地不屑道,仿佛一头牛,“这就是相信花哨新机器的下场。”

“嗯——”希尔维说,无心对如此强硬的观点做出反驳。费洛维大夫既未检查自己,又未检查婴儿,竟就这么走了,她感到有些惊讶。

“他来看过你,不过你正睡着。”格洛弗太太说。有时,希尔维怀疑格洛弗太太能洞悉别人的想法。果真如此该多么可怕。

“走前还吃了早餐。”格洛弗太太说。语气既仿佛赞许,又似乎不很高兴,“那位先生的饭量真大。”

“我现在也吃得下一匹马呢。”希尔维笑道。她当然吃不了一匹马。此时,蒂芬的形象短暂滑过脑际。她拿起匕首一般沉重的银刀叉,准备对付格洛弗太太做的黄芥末焗羊腰。“好吃。”她说(真的好吃吗?)。格洛弗太太已经忙着检查摇篮里的婴儿去了。(“像只圆鼓鼓的小猪。”)希尔维恍惚想到,不知哈莫太太是不是还困在查尔芬特-圣彼得的某处。

“我听说差点死了。”格洛弗太太说。

“唉……”希尔维说。生与死真是一线之隔。她做皇家美术学会肖像画家的父亲,一天傍晚喝了许多上好干邑,被一块伊斯法罕地垫绊倒,从楼梯上摔下来,次日早晨在楼下被发现时已经断气了。谁也没听见他摔倒,也没听见他喊人。他才刚开始画贝尔福伯爵的一幅肖像,最后自然没有完成。

死后人们才发觉,他挥霍钱财比他妻女所意料的更为无度。竟是个赌徒,全城欠债。完全没有想过自己可能猝死,于是也没有为母女做任何安排。很快,梅菲尔区的高档房子里,债主开始络绎不绝。美好生活南柯一梦。只得将蒂芬送走。这让希尔维心碎,比她父亲死时更伤心欲绝。

“我还以为他只是玩女人。”母亲说。她坐在一个行李箱上,摆出圣母怜子的造型。

就这样,她们没落了,过起虚摆排场的清贫生活。希尔维的母亲衰弱下去,云雀再也不为她一飞冲天。为生计所迫,她逐渐变得苍白无趣。十七岁的希尔维险些要去给画家做模特,却在邮局柜台前遇上了救她于水火的男人。休,金融界冉冉上升的一颗新星,资产阶级尊严的代表。一个一文不名的美丽小姐难道还能向往得更多?

洛提死得毫无波折,希尔维十八岁生日那天,休毫不张扬地将她娶了过去。(“好了,”休说,“这下你不可能忘记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了。”)他们去法国度蜜月,在多维尔度过了愉快的两周(原文此处为法语:quinzaine),此后便在比肯斯菲尔德附近一幢约莫有些鲁琴斯风格的住宅里过起了幸福的田园生活。家中设施一应俱全——大厨房,客厅带法式落地窗,开窗即通花园,一间漂亮的起居室和几间为尚未出生的孩子们准备的卧房。房后甚至建了小屋,专做休的密室。“我隐居的地方。”他这样戏称它。

此地房屋外形均近似,房屋与房屋间都被谨慎地隔开距离。远处有草坡,有小树林,一条溪涧逶迤其间,一到春天遍地铃兰。一站不到便有火车,方便休在一小时内赶到银行上班。

“此乃世外桃源。”休将希尔维翩然带进门时曾笑着说。相对而言,这是一个朴实无华的居所(与梅菲尔有云泥之别),不过已超出了他们的能力范围,两人都没想到会做出这样一次财政上的鲁莽之举。

“我们得给房子取个名。”休说,“比如月桂居、松柏居、大叶榆小屋。”

“可花园里又没有这些树。”希尔维指出。他们站在新房的落地窗前,看后院里丛生的乱草。“我们得雇个园丁。”休说。房子太空,所以有回音。他们还未购置沃伊齐织毯和莫里斯装饰布,以及其他为二十世纪家居增添美学享受的物件。她想与其住这个婚房,真还不如住在自由百货(自由百货(Liberty’s),创建于1875年,20世纪初专营日本等东方国家进口的家居饰品)来得高兴。

“那叫绿地居、美景居、阳光草园?”休揽过新娘,继续提议。

“不好。”

前屋主把所有产业变现,搬到意大利去了。“想象一下意大利。”希尔维带着梦寐以求的语气说。她小时候母亲去伊斯特本疗养她的肺时,父亲曾带她周游过意大利。

“不就是遍地意大利人嘛。”休不屑。

“很正确。但就连这也令人向往。”希尔维说着,从休的怀抱里挣脱

出来。

“山墙居、田园居?”

“快住嘴。”希尔维说。

一只狐狸从草坪后的树丛里冒出来。“你看,”希尔维说,“胆子真大,也许习惯了这房里没有人。”

“希望别被猎人捕了去,”休说,“这东西真瘦。”

“这只是雌的。正在哺乳,看乳头就明白。”

休听自己不久前才失去处子之身的妻子的嘴里竟吐出这样直白的词汇,不禁眨了眨眼。(男人总有这样的心理设定和期望。)

两只幼崽也窜到草地上,嬉闹着滚到一起。“你瞧,”希尔维悄声说,“多漂亮的小家伙!”

“有些人觉得狐狸讨厌呢。”

“恐怕狐狸看我们也觉得讨厌。”希尔维说,“狐狸角——我们的房子应该叫这个名字。还没有谁给自己的房子取这个名字呢,这不是正好吗?”

“真的要叫狐狸角?”休迟疑道,“这就定下来不是太随意了吗?而且听起来像个儿童故事,《狐狸角的大屋》。”

“偶尔随意一下没有害处。”

“不过严格说,”休说,“房子可以称为‘角’吗?它不是应该处在某个角上才对吗?”

婚姻真是不过如此,希尔维暗想。

两个小孩谨慎地从门口探头。“原来你们在这儿。”希尔维笑道,“莫里斯、帕米拉,过来跟你们的小妹妹问好。”

两人警觉地向摇篮靠近,仿佛不知道里面睡的是什么。希尔维想起自己去工艺繁复的包铜橡木棺材里(由皇家学会同人募资赠送)看父亲遗体时,也有这样的感觉。又或者他们是怕摇篮边的格洛弗太太。

“又是个女的。”莫里斯不高兴。他今年五岁,比帕米拉大两岁,休不在时,他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他出差去了。”希尔维这样对人说,其实休过海去了,恨不能日行千里,去救他跟有妇之夫私奔到巴黎去的傻妹妹。

莫里斯用手指戳戳婴儿的脸,婴儿醒了,受到惊吓,扯开嗓子哭起来。格洛弗太太拧住莫里斯的耳朵。希尔维见状疼得闭上了眼,莫里斯却面无表情地忍受着。希尔维心想,等自己身体好一点,一定要同格洛弗太太谈谈。

“您准备叫她什么?”格洛弗太太问。

“厄苏拉。”希尔维说,“我想叫她厄苏拉。意思是‘变成熊的小

女孩’。”

格洛弗太太不甚赞许地点点头。中产阶级真是无法无天。她那虎头虎脑的儿子名字就简单直白,叫“乔治”。“是希腊语‘犁’的意思。”为乔治行洗礼的牧师这样说。事实上,乔治在附近艾特林汉庄园农场做的正是犁地的工作,他的名字仿佛引导了他的命运。不过,格洛弗太太对命运或希腊语都不怎么感兴趣。

“该起床了。”格洛弗太太说,“午饭有美味的牛排,餐后有埃及米

布丁。”

埃及米布丁是什么,希尔维完全不知道。她想象着金字塔。

“我们都得恢复恢复体力。”格洛弗太太说。

“太对了。”希尔维说,“正因如此,我恐怕应该再给厄苏拉喂一次奶!”她不太喜欢自己口吻中的感叹语气。不知为何,希尔维发现自己同格洛弗太太对话时常强作高昂,仿佛要同格洛弗太太形成对比,以便使世间的情绪达到一种平衡。

希尔维青筋暴露的苍白乳房,从细纱大袍下汹涌而出,格洛弗太太不禁打了个冷战。她赶紧嘘着把孩子们赶出了房间。“快去喝粥。”她凶巴巴地命令道。

同日早晨,布丽奇特又端着一碗牛肉高汤走进来,她说:“是上帝把她送回了人间。”

“上边看了看,”希尔维说,“决定不要她。”

“只是这回不要,难保下一回。”布丽奇特说。

1910年5月

“有封电报。”休说。他突然闯进保育室,吵醒了给厄苏拉喂奶时睡着的希尔维。她迅速盖好自己的身体,说:“电报?有人去世了?”因为休的面部表情似乎预示了噩耗。

“威斯巴登来的。”

“啊,”希尔维说,“这么说,伊兹(伊索贝尔的乳名)的宝宝诞生了。”

“要是那个登徒子没结婚就好了,”休说,“这样我妹妹就能够

清白。”

“清白?”希尔维心想,“这世上真有清白的女人?”(她不是说出声了吧?)“反正,她要结婚还嫌太小。”

休皱起眉头,这个表情让他更英俊。“只比你嫁我时小两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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