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业六年的春天,春意盎然,百花齐放。
宛城城外的几个农民,抗着锄头,准备回家吃午饭,看着满地绿油油的庄稼,他们笑了,一年之计在于春,今年春天的雨水非常足,庄稼长势喜人,看来,秋天将是一个大丰收。
就在他们走后没多久,在山上的一片树林中,泥土渐渐的向下陷,一个赤条条的男子,从土中爬将出来,他吐出满嘴的泥土,又将手使劲向下伸,似乎在抓着什么东西。
“嘿嘿!”男子抹去嘴边乱糟糟的胡子上带着的泥土,从土中抓出一大把东西,放到地上清点起来,一只似乎是小鸟的生物,也从土中冒出一个黄澄澄的小头,还没来得及叫嚷,这小鸟就被一只硕大的龙头给衔住。
“小黄鸟,乖!”男子摸摸钻出大地的龙首,丝毫也不觉得奇怪“你现在还不能保护自己,乖乖的在这下面和契窳玩,等我有力量保护你了,再来找你,好吗?”
毫无疑问,这男子,就是韩震。
不过,他说那话时,嘴角明显的一阵不舍。
他真的,真的非常舍不得黄鸟,准确的来说,是黄鸟爪子中的不死药。
可惜,他和契窳有约定,黄鸟必须留在地底,因为,它实在太弱了,弱到连自保,都缺乏力量。
当然,作为回报,契窳帮他挑了几件在契窳看来,勉强还行的东西。
一本天庭的火系修炼秘籍,据契窳说,这本秘籍似乎是当年祝融的孪生弟弟,吴回专门为天神量身打造的,作为巫族创造的秘籍,在理论来说,韩震应该是可以修炼的,但,实际上,却还没试过。
至于其他的东西,对韩震来说就毫无意义了,除了一件从一个和尚身上拔下来的,已经破损大半的护心镜勉强可以当作护身法器使用外,其他的什么秘籍啊法器啊,在韩震眼里,似乎仅仅只能算是财富罢了。
可惜,这地下的东西,实在太多了,韩震一个人,是万万拿不了的,所以,只能暂时放在下面,交给契窳保管。
小黄鸟不情愿的蹭了蹭韩震鼻子,小眼睛里满是泪水,韩震知道,这小家伙不是舍不得他,而是舍不得他这个食物提取器。
摆了摆手,将东西用一块破布条包起来,韩震便大步向前走去,天知道,他在地底到底呆了多久?
契窳目送韩震离开,衔起小黄鸟,复又钻到地下,沉入地底世界去,下一次它再出来,必须得韩震拿着钥匙,再次开启绝神大阵才行。
未几,地面翻出的泥土,迅速的平复,大阵的能量逐渐恢复,在地表,这留下一片浅浅的新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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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东西,韩震像作贼一样,从某个靠山而住的普通人家外面晾衣服的东西,‘借‘走一套农夫的衣服,躲进草丛中七手八脚的给自己套上去,又跑到一处僻静的河边清洗了身体,将胡子和头发输理干净。
说实话,韩震不喜欢蓄胡子,从来都不喜欢。
可惜在这地底的时间,他嘴唇周围早长满了胡须,在河水中,他现在的模样俨然是一位正而八经的儒士。
无奈的笑了笑,韩震整理好衣服,他现在得为自己的盘缠着想了。
干什么好呢?
韩震想起了那六位祖巫传承给他的医术,便不再犹豫,四处找起了药材。
可是,他很快就发现,这个计划似乎破产了,因为他发现,他并不会炼药,尽管他知道该怎么炼,可惜,炼制丹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火候,器具还有药材的分量,那都是有严格的要求,说三息烘烤的时间,就绝不能超过或者少于,至于器具,那更是要求烦琐。
某药要放在某个器具中,用某个时辰的露水浸泡某段时间,然后再在某个时辰,布置一个法阵,吸收某段时间的阳光,甚至连服用药物的器具和时间都有严格的规定,稍有懈怠,那就立刻前功尽弃,甚至加剧病情。
这些技术,对于玩了几千年医术的祖巫来说,自然是小意思了,可惜,对于世界上绝大多数人来说,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所幸,天无绝人之路,韩震总算还是找到一味名为‘补气药‘的寻常药物炼制之法。
在祖巫们的记载中,对这味药如是形容‘简单,易作,效果差劲‘
可当韩震顺着看下去时,他才发现,这个所谓简单,是一个怎么样的简单法。
首先,要采晨时三刻的草木之上的露水做引,每一滴露水都必须用巫术-还原之术来采集,其他的任何接触,都将使药力彻底消失。
然后,这些露水必须用巫术-凝冰,将之作成一滴滴冰露,这个冰露,必须是是介于水和冰之间,既不能和水一样,可以到处流淌,也不能和冰一样,坚硬,总之,要求是这个冰泪在阳光下三刻不化,在寒冷下,三刻不凝,这样它才可以最大限度的将药力溶解。
至于其他的程序,倒还真是简单,三钱蜈蚣须,四两禾木之下的新生的根须,用巫力淬炼一个时辰,然后再任由其吸收日月精华三日。
之后,便可将藏在地下三尺的露滴取出来,两者按同样比例融合,祖巫们说,这个药物,制作简单,功效差劲,若是后人连这个都不学不会,那就根本不配当巫。
这给了韩震很大的压力,接连三天,他日夜辛劳,总算完成了三十粒药丸,不过失败的,却足足有一百粒之多。
韩震不知道,祖巫们看到了,会不会从坟墓里跳出来,再气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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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实在没灵感,明天补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