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扬高的声音,被愤怒焚烧的面容,显示出他胸中的痛与挫败!
夏羽沫胸中忽然就万分委屈,她和江一寒是在一块儿没错,可是她是为了和江一寒彻底撇清关系啊!
他凭什么武断的认为她见他,和他去南山寺就是牵扯不清,就是三心二意脚踏两只船?!
他凭什么这么误会她伤害她?
那种冷厉的言辞,简直把她说成了这个世界上最不堪,最龌龊可耻的女人!
曾经高傲的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侮辱?
自从他出现,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一样插入她的生命,把她的一切都搅合的血肉模糊!
现在,他却让她滚!
“好,我滚!欧阳翰廷,有种你一辈子也别找我!从此我们生老病死两不相干!”
吼出这句话,夏羽沫转身就走,出了房间把房门恨不得摔成两半!
房间里还没离开的那些女人都惊呆了,正犹豫着是进是退,欧阳翰廷怒目相向,“都给我滚!还愣着等死么?!”
女人们吓得一个个面无血色,鱼贯而出!
站了大概几十秒,欧阳翰廷脸色几经变换,突然飞快的出门,向夏羽沫追了出去。
皇朝。
浓妆艳抹的女人靠在更衣室的衣橱上,双手抱胸,手指不停的敲打着,眼睛盯着门口,似乎在盘算什么,眼底闪过一丝丝忽冷忽热的情绪。
过了大概有十来分钟,忽然就站直了身体,所有犹豫的情绪都化作恶毒狠戾的坚定,大步走出去。
门口有个穿职业套装的女人,看见她走出来,扬了扬眉毛,“怎么样,考虑好了?”
“是考虑好了,可我想见见老板。”
“呵呵”职业套装的女人上下看了她一眼,“夏依晨,你没有资格哦。”
眉眼间不见轻蔑神情,可这句话却极尽讽刺。
没错,这个在皇朝坐了台的女人,就是从黑非洲逃出来的夏依晨。
她目前能安身的不被欧阳翰廷发觉的地方,也就是这里。
最危险也最安全。
“是吗?”夏依晨神色不变,自从经历了黑非洲非人的生活之后,她已经被磨平了棱角,变得格外沉静稳重,再不是那个飞扬跋扈的夏家小姐。
那个帮她逃出来的人说,可以帮她报仇,前提是听从安排。
当时她正处于最艰难困苦的时候,那种恶心的痛苦的生活几乎把她逼疯。
同时也让她对欧阳翰廷和夏羽沫的恨,深到了骨头里。她甚至想着,就是能和他们同归于尽的话,也在所不惜。
所有,有人告诉她能帮她逃出非洲,并且协助她报仇,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如今,她的脸被彻底整容过,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否则,在皇朝这种地方,就更不可能混下去。
“如果我说,不让我见,我就不听从指挥呢?”
夏依晨一副淡定的样子,对这个来对她传达命令的女人谈条件。
那女人显然也不是吃素的,讥诮的神情爬上脸,很讽刺的说,“你不过就是个可有可无的棋子儿,不听指挥的话,随时可以被捏碎。如果活够了,就别听指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