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济州城变得很安静,往日王府建设工地上的巨大的吵杂声忽然消失不见,只有零星的杯盘交错声从杨云暂住的将军府里传出来。
“二位将军猜猜,本王看见你们想起了什么?”杨云脸色微红,笑容灿烂的问史俊飞兄弟。
“莫非是呆木头?”史鹏飞喝的兴起也打开了话匣子,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紧张和拘束。
“呆木头?”杨云闻言一愣,随后便哈哈大笑起来,“将军怎么会猜到这个的?不过还真是听贴切的!”
史俊飞闻言也跟着呵呵笑了起来,“其实这并不是小将猜的,而是之前有人这么说过小将。”他说着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杨云见此顿时来了兴趣,他调侃道,“那个说你是呆木头的人一定是个姑娘吧?说说看,长得如何?”
令杨云没想到的是,体型和力量上如此男人的史俊飞在谈论到女人的时候,仿佛变成了一个害羞的小丫头,竟是低着头不敢说话,看见反差如此巨大的史俊飞,杨云笑得更加开怀了。
“其实看见你们让本王想起了上古的两尊大神,他们叫做哼哈二将,二人位列仙班,一个会哼一个会哈,合理起来威震天下,很是勇猛!而你们就给了本王这样的印象!”杨云说道。
“殿下谬赞了,小将只是一介凡夫,哪里敢与上古大神相比较。”史俊飞说。
“将军莫要谦虚!来来来,再喝一碗!”杨云说着又为史俊飞二兄弟填满了酒。
正当杨云与史俊飞兄弟喝的正尽兴的时候,一名锦衣卫匆匆忙忙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殿下,监工陈林写好了奏折,准备递上京城参殿下一本。”那锦衣卫贴着杨云耳边轻声说道。
听完锦衣卫的密保,杨云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他很庆幸,当时离开王府工地时留下了几个锦衣卫监视陈林,本来他就想看看陈林是否会按照他的命令停工,不曾想却让锦衣卫探听到这么重要的情报!
这本奏折一定不能送到京城,如果让他成功送到了,那么自己的处境会很危险!可是自己又该如何阻止呢?杨云陷入困局。
现在杨云也有点后悔,后悔一时冲动打了那个名叫陈林的官员,可是转念一想,那个叫陈林的不过是一个小官,却敢公开的对抗自己!若不好好教训他,自己身为亲王的脸面何在!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杨云手掌握拳狠狠的砸了下桌子,“如今一个小小的工部官员都干骑在本王的脖子上拉屎!真当本王是好欺负的么!”
这时,史俊飞在一旁问道,“殿下,因何事发怒?”
“将军,本王问你,若是一只落了难的老虎被一只得了势的狗欺负了,该如何是好?”杨云问道。
史俊飞思考了片刻道,“忍!”
“可若是那只狗招招致命,老虎性命堪忧朝不保夕呢?又该怎么办?”杨云再问。
史俊飞低头沉吟了一会,“如果是这样也就无再忍了,既然无法再忍,那就无须再忍!”
话毕时,史俊飞猛地抬起头看着杨云,刚才海鲜的腼腆的他,此时完全像换了个人,整个人如同一把利剑,杀气逼人!更有一股宁折不屈的精神蕴含其内,让杨云感触颇深。
“忍无可忍,也就不必再忍!说得好!”杨云拍案而起大吼道,随后他偏头看向了身后的杨德才问道,“我让你秘密训练的人训练的如何了?”?
杨德才上前躬身回答,“回殿下,按您的意思一切准备完毕。”
“很好,把他们带来见我。”杨云道。
“是!”杨德才赢了生,然后便离开了房间。
没过多久,杨德才再次回到房间,而在他身后还跟着是个身着和普通杂役无二的家丁服饰,可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当这十个人走进房间的时候,史俊飞和史俊鹏二人的眼神顿时一凝!
“参见殿下!”十人整齐划一的单膝跪在杨云身前行礼。
看着他们颇有规矩的样子,杨云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站起身来来到他们身前,一一的摸过他们的头顶说道,“山神庙中本王成立了锦衣卫,对外本王只说你们是保护本王的卫队,可那不是真这的锦衣卫!本王心中真正的锦衣卫是像你们这样的!今晚,你们将完成锦衣卫成立以来的第一个正式任务,你们将永载史册!”
“今晚的这个任务关系到本王的生死,也关系到整个锦衣卫的生死,所以只许成功不能失败!都听明白了么?”杨云大声问。
“不成功则成仁!”十名锦衣卫齐声答道。
不成功则成仁!这是杨云亲自为他们选取的标语,而这也会成为锦衣卫的行动准则,不成功则成仁!
“殿下,小将有个请求?请殿下恩准。”这时候史俊飞忽然站了出来说道。
“什么请求?”杨云问。
“小将及小将的兄弟请愿参加这个任务!”史俊飞说道。
杨云闻言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好!本王也正有此意!今天本王正式任命史俊飞为锦衣卫指挥使,史俊鹏为副指挥使,统帅所有锦衣卫!那么这次任务就由二位将军指挥!”
“遵命!”史俊飞史俊鹏二人齐声答道。
“今夜,你们的任务就是拿下陈林的王府工程建设的监工,工部官员陈林的项上人头!想参本王,你特么也要能活到那一天才行!”杨云狠声道。
就在杨云已经选好将点齐兵的时候,工部官员陈林叫来了正在准备离开上京的事宜。他叫来诸多心腹手下,交代他离开后整个工程建设需要注意的事项,一直谈到黎明十分。
谈完后,众多官员都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了,唯有一人却留了下来,他正是那个头脑机灵的,替史俊飞二兄弟解开脚镣,救了陈林一命的那个小官员。
“大人,下官人微言轻,可是有些话下官还是不得不说!福王殿下他是亲王,得罪了他对大人也没好处!何不...”
“闭嘴!”那人话为说完就被陈林喝止,“今日若只是私人恩怨,我忍一忍也就罢了,可是他私放死刑犯人,到时候刑部问我要人,我又该怎么办?”
“更何况他如今早已不是当年的福王了,只是一个被贬的有罪之人!在朝中想扳倒他的人多如牛毛,我只要将手里的奏书往上一递,自然会有人替本官说话!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他还能不能像今天这样耀武扬威!”
陈林说完一阵冷笑,可能是笑的太得意,一下拉倒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神情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