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或者,你更愿意喊我夫君。这个称呼,我将会很喜欢的。”
岳筝觉得自己为什么要坐在他的怀中,听他这样轻薄的话?心中想要推开他站起来,身上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几乎有点不敢承认,她如此喜欢他这么轻薄她!
容成独看着她欲躲还迎的眼神,喜极爱极。也才明白,那些话本上所言非虚,女人都是喜欢轻言温语的。
以后要改改说话的声调。
他想着,就覆上了眼前一直在诱惑他的红唇。
岳筝一怔,马上就摇头躲开。
容成独眼神暗了暗,真不喜欢她如此不听话。
可抓住她的心之前,也只好忍着。
日后再好好算这笔账……
岳筝开始惊慌躲避,却又渐渐沉迷。
直到外面传来脚步声,低低的说话声。
金鳞低声对匆忙赶回来的张目道:“张府君稍后。”
陆鸿步履轻缓,耳力很好地听见金鳞的话,便问道:“客在主家,有什么不方便之处?还是允梅身上又不舒服?”
陆鸿一时也很好奇,怎么也没什么事,允梅竟主动来到张家?
听见外面的声音,岳筝才想起这是在人家家。他们两个都不是这里的主人,她怎么就毫不挣扎地被他抱住?
岳筝急忙躲避他。
容成独心中的甜蜜温情瞬间跑得无影无踪,托着她的后脑的大手蓦然用力,唇舌这才稍离她,模糊而语道:“以后要听我的话,记住没?”
外面陆鸿已经提步进来。
岳筝听见脚步声,心慌一片,不管他说什么,都胡乱点头。
容成独满意地笑了笑,唇瓣在她的唇上又厮磨了一阵,才将她放开。
岳筝连忙从他腿上站起,陆鸿下一刻就跨步进来。
张目在外面等着,没敢进来。
看到站在容成独身边的女人时,陆鸿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
是的,他说过,他要定了这个女人。
那么会来张府,必也是因为她吧。
陆鸿同样感受到这厅里空气中的暧昧味道,女人虽半低着头,也足够他看见她脸上的红霞。
心中的感觉竟是这般复杂,只觉得向来的好友碍眼极了。
他握了握手,才开口道:“允梅,你身体不好,还是不要这样的在外面行走。”
容成独清冷质疑地看向陆鸿,这是他以往相交最笃的一个朋友!
他抿唇冷笑,语气是高贵凛然不可侵犯:“介之,我身体不好,你不用这么一直提醒我。”
陆鸿微眯了双眼,笑道:“你多心了,允梅!”
岳筝已经恢复过来,这时便抬步出去。
陆鸿却叫住她问道:“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在这里?”
容成独答道:“我让她在这里奉茶,有何不可?”
陆鸿无话。
岳筝这才点头离去。
容成独也站起身来,抚了抚微皱的衣衫,动作中带着爱惜,清冷道:“介之,我就先回了。”
陆鸿嘲讽一笑,“我觉得你跟潜之去说比较好,毕竟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容成独挑眉,受教似的点了点头。
行云流水,缓步离开。
陆鸿忙了一天,此时心中更是空茫无所依。想到低着头的女人,想到好友抚衫的动作,他又满心烦躁。
陆鸿微立,也抬步出去。
再晴听岳筝随口说了一句还要带着曲儿去私塾拜师,当时就很积极地跟她建议说:“去什么私塾呀,咱们这西城外有一家书院,多大的孩子都收,那院长也是个博学之人,且术数、骑射、乐音各科都请着金川城里数一数二的先生。”
“哎呀!就这么定了,去这家书院吧,大有书院,我家玄儿就是在那里读书的。好了妹妹,听姐姐的没错。趁着这两天,城里蚕桑交易大会,书院还放着假,你这就领着曲儿拜师入院去吧。”
“当然了,拜师礼妹妹不用担心,姐姐马上就叫人给你准备齐全,差点忘了!介之他与这大有书院院长可是忘年之交,让他陪着你们一起去倒是正正好。”
她爆豆子似的一通下来,岳筝根本连半点插话的余地都没有。
再晴说风就是雨,说话间就命人将张目喊了过来,“潜之,今天不怎么忙吧?把介之借出一天来行不行?”
张目早饭过后刚没在书房看两封书信,就被仆人喊了过来,一头雾水,“晴儿,你借介之做什么?今天交易大会第二天,正是人多事忙的时候,我们昨就说话巳时要去……”
“夫君,你怎么这么多话,叫你借你借就是了!”再晴忙挡在要开口的岳筝前,急忙说道,一边朝张目使着眼色。
张目见此无奈,“行,行,我见了介之就会让他过来。”
真想不明白,女人怎么就这么多事!真看上了,还用得着你来牵线啊。
不过这话张目可不敢说,摇着头走了出去。
再晴又让仆人去准备拜师礼,一匹绽红纱,两匹云锦,还有十来样果品。
须臾就已备齐。
岳筝刚刚说一句,“姐姐,你不要麻烦了,还是过两日安顿下来再说,况且现在书院放假。”
再晴却笑呵呵地看了她一眼,反驳道:“你知道什么,这个时候书院正没人,院长也不忙,不是可以亲自收下曲儿吗?等你们安顿下来,学子都上课去了,院长一天这事那事的,还能顾得上一个来进学的学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