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机场大门,一阵头晕目眩袭来,双耳齐鸣,心悸气短,紧接着可能是死神接管。湘南瘫软倚靠在墙角,懊恼自己孱弱的身子骨。别人从进藏前两周起就开始吃红景天啥玩意,可她,买都没买。
如何倒地?怎样被送进救护室?沉睡多长时间?大脑一片空白,缺氧,还缺心眼。
“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湘南似乎感觉这句话是针对她说的。带着氧气罩,迷迷糊糊瞄准一个人影。
精干利落的短发,“男的?”转念一想,“声音是女的呀!”
这是湘南的救命恩人,也是在拉萨第一个朋友。
“我叫辛之立,别家的父母都希望女儿美丽动人,我爸爸却希望我辛苦而立,所以取了个稀奇古怪的名字。”咯咯一笑的话语纽扣住两个单身女孩的纯真友谊。
“你来拉萨干嘛?准备呆多久?住哪?”湘南沉思,一问三不知。
于是,“红景天驿站”成了她俩临时的住所。湘南跟着比她小四岁的妹妹登上药王山,拍摄布达拉宫最美的晨曦;穿梭人潮汹涌的八廓街,捕捉最闪离的交织。摄影师和画家,有着与旁人不同的嗅觉视觉,艺术题材,景魅汇影使湘南暂时脱离凡尘喧嚣,沉浸在与世无争的佛陀之都。
雪顿节,西藏最盛大的节日,当一副长约50米的巨型释迦摩尼唐卡画缓缓展开在她眼前,她再一次昏厥过去。只不过这次是抿着幸福的嘴角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