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未正时分,邪来到兽王的大帐外求见。
兽王自然也接见了这位恩公之后,旁边有五位壮士,就是先前跟邪对决的那五名,阿奇,阿布,阿卡,阿烈,阿肖。
他们应该算是年轻一辈兽人中颇有些能耐的人,特别是虎头人身阿奇,他竟然跟阿敏一样可以在人眼前突然消失,然后给你致命一击。
兽王哈哈大笑道:“走动,休息的还好吧?”
邪休息后,曾到处走走,这里当然也有老弱妇孺,看他们的生活好像还不错,可能因为食物毕竟充分,他们有些家里也可以吃到大块的生肉,喝新鲜的兽血,邪是他们整个部落救命恩人之子,大家对他很是热情,都邀请他进去吃点肉喝点血以示欢迎。
邪对他们笑笑,就出来,借口已经酒饱饭足。
有一些家里的女眷,特别是未出阁的对邪也十分好奇,邪已听到一些风言风语。
“你看那个外面的人,长得真单薄,又难看,还是我们兽人部落的男人有气概,有力量。”
“可他竟然可以以一敌五竟能面不改色,身体如此单薄速度却也能跟我们心目中的英雄阿肖相媲美,阿肖,我爱死他了。”
“那当然了,他父亲能够救得了我们,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的后代会打洞,他肯定有些本事呢。”
这些无聊的妇人们,真应该留在这兽之禁山,到了外面还不被人砍死。
邪恭谨回答道:“谢谢兽王关心,一切还好,只是想询问一下,到底怎么捕获独角兽,它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在什么地方?”
这是邪今次出来的目的,如果没事的话,他一早就回去了,鬼才喜欢呆在这地方。
“独角兽?”兽王重重叹了一口气道。
接下来他迫不得已的说了下面一些话。
独角兽是非常暴躁凶残的野兽,体似马,头似鹿,足似象,尾似野猪,吼声低沉有力,额头上的犄角为黑色,大约两尺来长,可以与罕见的麒麟相提并论,非常少见难得。
邪见问不出所以然来,他接着问道:“院长要我翻过两座山,趟过一条河,不知河那边是什么?”
兽王脸色骤变,制止道:“不要去,那边是个怪物,凶残无比,任何东西都吃,力大无穷,皮厚肉粗,一般的攻击对他没感觉,且速度超快。”
河那边竟然还有兽王都觉得是怪物的东西,难道三头六臂,否则兽王又怎会如此担忧。院长不会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吧,不会,就算是,那也没办法。
邪的想法何其敏锐,他迅疾联想到也许那个怪物的坐骑就是独角兽,他问了问兽王。
果然是这样,这时回答的并不是兽王,而是阿肖,阿肖之所以回答,那是因为他是唯一的一个,淌过河后,竟然还能活生生逃回来的兽人。
阿肖的脸色仍触目惊心,说道:“河那边有个巨大的洞穴,洞穴里居住着那个怪兽,容貌就跟你一样,只是高逾两丈,动作迅捷十分庞大,他的坐骑就是独角兽。”
邪疑惑的问道:“阿肖兄,那他就从来没有淌过河这边找你们的麻烦?”
兽王又道:“有,以前经常淌过河来,捕获老弱病残回去生嚼慢咽,我们花了好多功夫也无法完全阻止他,遂在河这边布下了各种陷阱,同时也经常捕获一些野兽扔到河那边,尽量阻止他闯陷阱过来捕杀我们。”
兽王说完鼻孔哼出一口气,显然对那种怪兽又恨又怕。
邪心道:如果自个儿解决了那个怪兽,不就取得了独角兽,同时也让兽王感恩戴德,跟当年父亲妄杰一样成为兽人部落的英雄。
这样一打定主意,邪庄重道:“兽王,我想去解决了这个怪兽,如何?”
兽王又摇头又挥手,他不想这年轻人去送死,他深知怪兽的恐怖,况且还有独角兽的协助。他还以为邪在说大话夸海口,可看邪的神色不对,他很严肃。
“我肯定要去,希望兽王能够给在下一些提醒或者帮助。”邪再次请求道。
兽王沉思了很久,一直很难打定主意,最后他还是妥协了,毕竟当年的妄杰也是一身好武艺,而方才邪以一敌五时所表现出的实力也已经令他惊叹,而且似乎还没尽全力。
兽王大声道:“既然恩人想去会会怪兽也好,谁愿前往相助,本王重赏。”
旁边的五人壮士皆没有反应,他们素来知道那个怪兽的实力,去了白给,可能会被怪兽当作晚餐了。
许久,兽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批壮士令人失望,同时有损兽人勇猛善战的尊严,阿肖最后站了起来:“兽王,属下愿随邪前往,前去会会怪兽,希望能与邪全身而退。”
向来惺惺相惜,阿肖对这位恩人之子颇为好感,他脸色温文尔雅的表情,还有他那样不一般的武艺,特别是胸口处的豹图腾,他就觉得亲切,就像似自家人一样,所以阿肖狠一狠心想陪同邪同往,同时也能避免尴尬,免得邪笑话兽人中没有勇猛之士。
兽王亲自为邪与阿肖饯行,大伙对这一趟前去不抱有太大希望,很多姑娘都很伤心,阿肖也去凶多吉少,部落中又少了一位英俊帅气的男人,同时越来越讨厌这个身材单薄,长相难看的邪,尽管他的父亲是大伙的救命恩人。
兽王递给邪一个尖尖的牛角,尖头非常尖锐,神色凝重道:“小伙子,千万别逞强,见势不妙赶紧回来,就当作长长见识,虽然独角兽极为难得,但未必找不到,我们兽人部落一定会帮你寻找。”
接着兽王又嘱咐阿肖道:“记住,无论如何都要带回恩公之子,凡事都得随机应变,适可而止,充分发挥你的速度跟敏锐。”
邪跟着阿肖绕来绕去,绕过诸多陷阱,也淌过那条河。
河那头很容易找到洞穴,见到了独角兽。
那独角兽果然如兽王所说那样体似马,头似鹿,足似象,尾似野猪,额头上的犄角为黑色,大约两尺来长。
它一见到来人,长啸一声,洞穴内马上有了震天动地的脚步声,果然是个巨人,高逾两丈。
出来时见到邪与阿肖,荡笑不止,看来有夜宵了。
邪左脚往前一迈,三枚钱镖出,三枚钱镖击中巨人的肌肤,自己掉落,丝毫没有损伤。
邪心道:这巨人皮还真厚,难道刀枪不入。
巨人还是吃痛,他咧嘴露出白森森的厉牙,窜了过来,速度真快。
阿肖往左纵了出去,邪往右一弹,弹出巨人攻击范围。
此时独角兽也许觉得邪这个东西没什么能耐,把头一耸,犄角顶了过来,就在这时,巨人已经巨拳击向了阿肖,阿肖扑了出去,被拳风击中,被弹开去,口吐鲜血。
巨人又向阿肖纵去,阿肖凶多吉少,邪躲开独角兽,邪可不想伤了独角兽,那可是院长要的玩意儿,可不能有个三长两短,落个残废的回去也不好,同时阿肖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兽王心里肯定有疙瘩,兽人部落的那些年轻的姑娘意见就更大了,凭着阿肖在女人受欢迎的程度,那可不好。
邪一边掠向巨人,左手连续两次,一次发出三枚钱镖,后面的钱镖击到前面,前面的那些钱镖飞速掠向巨人,竟然刺进巨人肌肤半尺。
这可惹恼了巨人,他转身跺着脚,跺的地动山摇,邪的灵刀砧向了巨人,巨人没有避,竟然双手接住,牢牢的抓住,邪一直抽刀都动不了,巨人开始狞笑,独角兽再次向邪逼近。
阿肖早已腾空跳了起来,他不敢再对付巨人,扑向了独角兽,跟它厮打在一起。
独角兽的犄角顶住了他的肩头,肩头汩汩不停的流着鲜血,而阿肖一口咬住了独角兽的额头,那锋利的豹牙派上了用场,他们厮杀到一块,暂时难分难解。
阿肖还好,他开始担心起邪来,邪的灵刀被架住,钱镖对巨人一点杀伤力都没有,此时的邪在巨人眼里就像是一顿夜宵,很好吃的夜宵。
其实邪是可以弃刀逃走的,到不了他阿肖留下死,可邪没有弃刀。
他右手顺着刀刃前进,同时往下用力,自己的手掌心流出了很多鲜血,巨人愣了一愣,这人有病呀,邪的右手刚到刀刃中间时,他突然以刀刃为中心,往上翻,同时左手往怀里一掏,又前进了一步,左手往巨人脑部重重锤了下去。
是那个牛角,异常锋利的牛角。
巨人脸色狰狞,嗷嗷叫个不停,握刀的右手抽了出来,狠狠给邪一个重拳,邪噗的吐出一口鲜血,邪强忍住,把牛角往下一拙,可巨人的左拳也到,现在是左右开弓,邪的胸腔的肋骨好像被击碎,邪腾空同时用尽全力拔出牛角。
然后邪匍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这下又累又疼几乎不能支撑身体。
巨人的头部激标出鲜血,起先还怒目远瞪,朝邪走过来,恨不得喝血吃肉,可走着走着由于流血过多终究支撑不住倒下,那声音可谓震天动地。
这边解决了,阿肖那边还没解决,而且是独角兽占了上风,它通灵性,见巨人死了,更是怒火中烧,嘴巴狠狠咬住了阿肖的一条胳膊,恰点撕裂了,阿肖心里叫苦:完了,这下残废了,早知道就早点找个老婆,回去可能再也找不到像样的,这次够冤。
独角兽突然学着狗摇尾乞怜起来,当然也放开了阿肖,原来邪亦步亦趋走了过来,顺便捡起方才掉落在地的灵刀。
独角兽既然通灵,就应该知道这人既然能够杀掉它的主人,自然也能杀了它,也许会成为自己的新主人,哪个结果要靠自己的表现了。
邪朝苦笑的阿肖挥了挥手,笑道:“阿肖,咱们走,可以功成身退了。”
邪走到独角兽旁边,亲昵拍了拍独角兽的屁股,捂着肋骨翻到独角兽上,同时拉上阿肖做上。
独角兽一纵就是五六丈,动作极为迅捷,邪心道:正好,方才是巨人太轻敌了,否则骑上独角兽,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阿肖很是兴奋,今天不但全身而退,还能杀死巨人,可是大大的长脸,同时更是佩服邪,这样的朋友交定了。
阿肖回味了方才邪跟巨人打斗的场面,好奇道:“邪,方才巨人双手夹住你的刀时,原本你是可以弃刀的,为何不弃,难道你一早就想好了用牛角对付他。”
邪笑了笑,接着嘴角咧了咧,有点疼,说道:“他夹住我的刀,两只手就不能有其他举动,如果我弃刀,他肯定也弃刀,那他的双手不就又抽出来呢,至于是不是一早打定用牛角,那倒没有,急中生智而已,一般来说,越威胁的时候我脑瓜转的总比别人快半拍而已。”
邪对阿肖有好感,就多说了一些话,所以那些原本是他个人的一些禀性都说了出来。
邪与阿肖竟然骑着独角兽回来,这下兽人部落轰动,纷纷前来观看这两个大英雄,以前他们不是没派出人去杀巨人,可往往;有去无回,都成了巨人跟独角兽的点心,这下又让外人给解决了,虽说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可总体而言还是很高兴。
阿肖右手一按独角兽的背部,轻轻跳了下来,他受的伤毕竟轻,就被独角兽啃了几口,邪不同,巨人那几个拳头力愈千斤,都是真材实料,邪里面的肋骨可能折断不少。
阿肖扶着邪下了,邪本来想开心的大笑,可惜疼痛难忍,就变成哭笑不得。
接着阿肖就说了打斗场面,他并未居功,大概讲了事实的经过,不过稍稍话里行间夸了自己一下。
兽王拍了拍邪的肩头,邪恰点腿软瘫倒在地,兽王歉意道:“受的伤不轻呀,先架回去休息,疗伤。”
这时旁边的阿敏就有点觉得这个男人长相难看,身材单薄,可竟然可以如此勇猛狡诈,也算是个人物,仔细看看,也不算丑到家,还好。
那个豹头姑娘,就是先前被邪逐出居所的那个,她替邪疗伤,用兽人部落特有的虎骨膏药涂抹,不知是她有心还是无意,总有会一两下重重按在受伤处,邪疼得冷汗涔涔,果然女人是不能得罪,心眼太小,她总会找到机会报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