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良城大的很,东西走向四条大街,南北走向三条大街,大家出去找了一整天,找到的大夫倒是不少,但是没人敢接此活儿,碰见一个一听病情就直晃脑袋,好容易碰见个胆大的来客栈看了下楚天虹的病情,对慕天硕和上官云天说道:“二位,实际上这并不是特别罕见的疑难杂症,也不是什么危及性命的病症,他就是疼,但是这紫良城的大夫包括我确实道行不够,不敢接这活儿,我告诉你们一个人,他要是能来,保证能药到病除,此人就是城外往西二十里西山秋林寺的方丈宝丰长老。那是我们这一片有名的神医,你们先找他看看如何吧。”
到了晚上众人陆续回到客栈,把打听来的事情往一起一凑,得到的结论是得找三位大夫:第一位,宝丰和尚,城外往西二十里西山秋林寺;第二位,陆九山,城外往北三十里枭湖湖畔;第三位,神医赵秋和,城里南大街四号。
“三位其中一位都有可能摘除他的眼珠,但是谁知道哪位在家不在家,哪位能来不能来,所以咱们分头行动。”慕天硕道。
“天硕和荣儿去找宝丰和尚,桥生和镇南去找赵秋和,我去找陆九山,明天一早动身,其余人等在店房照顾天虹。”上官云天总结道。
第二天早上,大家吃完早饭,纷纷出去各行其职。
慕天硕和肖荣儿出城赶奔秋林寺,一路上绿草蓝天,路两旁树丛上不时传来清脆地鸟叫,风景优美,颜色鲜明,就好像画中画的一样。
肖荣儿本是内向之人,今天倒是主动拉着慕天硕的手,慕天硕反而显得有些紧张。俩人青梅竹马,肖荣儿从小就喜欢慕天硕,而且在紫蓝冰泉慕天硕舍身救下肖荣儿之后,肖荣儿更是打心底以身相许,这一生非慕天硕不嫁。
慕天硕对肖荣儿的感觉介乎爱与喜欢之间,也就是情侣与妹妹之间,肖荣儿这次主动拉住慕天硕的手,所以让慕天硕有了些许的腼腆和不自然。
“天硕哥,我真想咱们就这样永远地生活在这里,不去理那些外界的纷争多好。”肖荣儿甜蜜道。
“谁不想这样无忧无虑地过一生啊,但是那魔界妖神肯放过我们吗?再说了,你爹和你哥的仇不报了?竟说胡话。”慕天硕亲昵地刮了肖荣儿鼻子一下。
“报仇也好,夺回蜀山也好,那是你们男人的事情,我并没有想那么多,但是如果拿你的安全来交换,我宁可不报仇了。”说着肖荣儿把头靠在慕天硕的身上。
“这哪有准啊,跟魔界妖神的斗争哪有不死人的道理,万一我哪天挂了……”
“闭嘴,我不许你这么说。”她一着急,抬手捂了慕天硕的嘴。
慕天硕捉了她的小手在自己的大手里握着,温柔地说:“我是说万一,你也得有这种心理准备。”
“如果有这个万一,我就跟你一起死!”肖荣儿不假思索的说道。
“别这么偏激,你看天虹从小对你也是……”慕天硕故意逗肖荣儿说道。
“闭嘴,你还有光月姐呢。”肖荣儿撅着嘴说道。
“什么?凌光月?没有啊。”慕天硕忙解释道。
“拉倒吧,我看见好几次了,练完功光月姐给你擦汗,还帮你穿上衣服……哼!”
“嗨,凌光月比我还大呢,师姐给师弟擦擦汗怎么了,你真是小题大做。再说我看见你还喂天虹吃东西呢,好几次……”
这俩人一会儿甜蜜一会儿吃醋吵嘴的就这样往前走着,再远的路程在情人的脚下都好像近在咫尺,转眼就到了秋林寺。
秋林寺背靠西山,绿树环抱,门口两个小和尚在扫地,周围显得非常幽静,的确是个吃斋念佛的好地方。
慕天硕上前施礼道:“请问师傅,宝丰长老在家吗?”
小和尚一看急忙还礼道:“阿弥陀佛,我家师傅在家,正在给客人看病,敢问施主也是来看病的吗?”
“是呀是呀。”慕天硕很是高兴,没有白跑一趟。
“那好,施主里面请。”小和尚说完把慕天硕领到秋林寺院中。秋林寺不大,前后两个院子,前面有几波病人在院中长凳上排队,慕天硕、肖荣儿俩人也没例外排在后面。
中午之时,小和尚还给等候看病的病人和家属端来素斋素饭,慕天硕跟肖荣儿两人饱饱地吃了一顿,继续等着排号。
又过了两个时辰,眼看着日落西山,排队的就剩下慕天硕和肖荣儿两人,这个时候一个小和尚从内院出来来到慕天硕近前,施礼道:“阿弥陀佛,施主实在对不起,您前面的那个病人病情特殊,耽误了时间,到现在还没有医好,眼看天色将晚,敢问施主可否明日再来,明天我们把您排在第一号,今日还望施主见谅。”
“哦……这倒不妨事,但请问小师傅能否让我们见上宝丰长老一面?”慕天硕问道。
小和尚犹豫了一下,道:“那请施主稍候片刻,我去请示我家师傅。”
“多谢小师傅。”慕天硕拱手笑道。
不一会儿,小和尚出来对慕天硕说道:“施主里面请,师傅正在给病人看病,请施主切莫喧哗。”
“好的好的,能让我们见见就行。”慕天硕拉着肖荣儿进了内院正房之中。
进屋一看,这房子倒是不小,中间还有两根红油漆的大柱子支撑房梁,房屋中间两排客座椅子,还有茶几,正座两把大椅子上坐着两个人,左边一个很精神的年轻人,一身青衣,背后背着一个大草帽,看得出是赶长途而来的,右边坐着一个和尚,体态略胖,一身僧衣,脖项下挂着素珠,一张笑脸,慈眉善目,看着很是和蔼可亲,这人就是宝丰长老,两人正在讨论病人的病情。
“我看他的身体实际上并无其他病症,就是阳气缺失的很厉害,才造成他现在的样子。”宝丰长老说道。
“我们也吃过一些补阳的药,但是未见其效果,早就耳闻大师的医术,这才远道前来讨个医治的方,还望大师救救家兄。”那个年轻人说罢起身撩衣就要下跪。
宝丰长老赶忙起身相扶,说道:“施主不必如此,小僧定会尽全力相救,您先坐下说话。”
年轻人再次坐下,不安地问道:“那请问大师,什么方法才能救得家兄一命呢?”
宝丰长老思虑再三,说道:“要说这吊命之物,唯有千年的人参了,此物长在长白山中,实属难得呀。”
“再难得我也要去,我明日便起身赶奔长白山。”年轻人斩钉截铁地说道。
宝丰长老听了年轻人的话只是轻轻摇头。
“别想了,长白山离此万水千山,你什么时候能到啊,你以为到了长白山,那千年人参就在那等着你采呀?你可得找呢,就算你找到了,你以为就能摘得到吗?那千年人参颗颗都经寒暑,历风雨,修得千年,早就成为灵性之物,它还会跑呢,你要是没一定的本事可摘不得呀。就算你摘得了,这往返时日得多久你算算,说句你不爱听的话,恐怕到时候你的家兄也已驾鹤西游啦。”慕天硕毫不客气地往客座上一坐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