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中,杨芙蓉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吭声。
温梁不着她一眼,说:“从今天起,你不必服侍少夫人了。”
杨芙蓉惊讶地抬起头:“为何?”
温梁撇了她一眼,淡淡道:“我做的事,我下的决定,不允许任何人干扰。是你告诉她怀孕的事吧?你一次又一次地擅作主张,我不能留你。”
当时,杨芙蓉心道怀孕这件事迟早是要说的,便借此想激一激林思絮,没想到反让自己倒霉。杨芙蓉拉着温梁的袍角,楚楚可怜恳求着:“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少将军网开一面。”
温梁翻了翻白眼,扯出自己的衣袍,不耐道:“又不是要你的命,何来网开一面这般严重,拿了这个月的俸禄走人!”
就这样离开温府,杨芙蓉自是万分不敢,两目顿是晕出两框水汽,哭着说:“奴婢真的不敢了!天下之大没有奴婢的容身之所,还请少将军好心收留,即便不在少夫人身边,也不要赶奴婢走啊!”
她就是太不懂温梁的性子了,温梁起身往外走,冷情道:“你有没有容身之所与我何干,我已决定,无人能改。”他所不关心的人,他从来不会思考半分,要说他冷血也好,私自也罢,他从来不允许无关紧要的人入眼。
温梁离开温府,带着便装四人来到醉红楼。小二一见贵客到来忙领着去了上厢房,左等右等却不见温梁点菜,温梁身边的侍卫这时候开口:“我们少将军要见赵公子。”
小二抓抓脑袋,点点头退了下去。不一会儿,身穿月白衫手持风雅扇的赵公子翩翩而来,含笑坐在温梁对面,让小二上酒菜。
温梁向来开门见山毫不含糊,直言问:“赵公子,醉红楼下小巷子里的那个臭要饭的,是你的人吧?”
赵公子将扇子摆在一边,说话:“你是说垣爷呀,我见他心胸气阔,便许他在我楼中喝酒,交个朋友罢了。不过这几日,不见他来。怎么?少将军找他何事?”
温梁冷笑一声,盯着他道:“我这次,是来找你。”
小二上来一壶酒三盘小菜,赵公子面不改色,打开酒塞倒上两杯,将其中一杯移给温梁:“我与少将军可说是素不相识,少将军更是未来我醉红楼吃上一顿,也不算就客。你我之间毫无交集,你找我做什么?”
温梁将酒移回去,道:“有些人无需交集,一旦交集,便是大难临头。”
赵公子轻笑一声:“什么大难?什么临头?温少将军连我一杯酒都不敢喝,难不成是怕自己大难临头?”端起温梁的酒杯,他仰头灌入,咽下说,“少将军此番找我,究竟何事?”
冷峻的脸上忽然漫出一抹笑,温梁说:“想请赵公子到我府上做客。”
闻此,赵公子哈哈大笑:“抱歉,今日可没时间哦,改天吧。”
温梁笑意更深,让人看得有些发冷,他道:“非今日不可!”话落,身后四个侍卫纷纷将赵公子擒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