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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李逵布阵

史进问道:“哥哥说要请谁过来?”

史斌道:“还有谁?神机军师朱武啊。他足智多谋,有他在会好点。”

史进道:“朱武哥哥还在养病,不过我去请他应该会过来。哥哥稍等。”

说罢,史进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史进和朱武来到大堂。

史斌让人给朱武安排座位,之后言道:“朱武兄弟感觉好些了吗?”

朱武抱拳言道:“承蒙大人厚爱,已经好多了。”

史斌道:“兄弟知晓今天外面的状况了吗?”

朱武道:“刚刚史进兄弟已经和我说过了。但我并没有亲临战场,所以不好纸上谈兵。明天出战我去看看,就知晓该怎么做了。”

且说到了第二日。列好阵势后,我对李逵言道:“兄弟,今天就看你的了。”

李逵朝我一抱拳,言道:“哥哥放心,今日我定然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说罢,率领本队人马出阵。

我更加疑惑,难道李逵今日不单挑吗?

只见李逵目光紧锁朱仝和雷横,大喝一声:“布阵。”本队人马便行动起来。

李逵这队人马装备很是奇怪。每人背后背着五把飞刀,手中一手拿着盾牌,一手拿着长枪,腰间别着叫不出名的武器。这么奇怪的装备,要是做什么?

只见队伍中的百十个喽啰兵一字排开,排成类似蛇形的阵仗。王英和郑天寿也出阵,在稍远处也是一字排开。难道,李逵这是一字长蛇阵?

只听得李逵叫道:“昨天的手下败将,你们敢来破阵吗?”

对面朱仝和雷横听到李逵这样喊叫,都怒发冲冠,欲率领人马上前破阵。只听得史斌叫道:“二位都头莫慌,看看军师有何高见。”

朱雷二人听得史斌这么说,也不敢违抗命令,只等暂时忍气吞声,怒视着李逵。

这时,朱武边看边言道:“李逵这阵,很像一字长蛇阵。这个阵法有三种变换方法。击蛇首,则尾动,这叫卷;击蛇尾,则首动,这叫咬;蛇身横撞,则首尾至,这叫绞。不过想破阵也不难,只要让两队人马分别攻击蛇头和蛇尾,牵制兵力,使他们首尾不能相顾。但我觉得李逵不会只是简单的不这个阵,后面还有后备兵力没有动用,我想他还会有机关。”

朱雷二人听完朱武说的,连忙请战道:“李逵那厮欺我郓城无人,请让我二人分别去攻击头和尾!”

史斌见二人请战坚决,也不好打消他们的积极性。这时,朱武言道:“二位都头,此去只是试探,不要搏命。”

朱雷二人领命而去,但他们心中却有小算盘:那朱武只不过是贼寇出身,有什么权利指挥我们?不相搏难道要李逵擒杀我不成吗?”

二人率领步兵方队冲击过去,朱仝冲击蛇头,雷横冲击蛇尾。二人眼中都死死盯着李逵的阵法,必死之心悠然而生。

当二人离李逵等人还有五百步之时,听得李逵喊道:“变阵。”

一声令下,只见原来的“一”字从中分开慢慢向蛇头蛇尾处呈弧形围过去。蛇头和蛇尾也慢慢以弧形向中部靠拢。在真实改变的时候,朱雷二人所率领的兵士已经冲击进去,当最后一人冲进去后,两个包围圈形成了!整个包围圈直径有十丈左右(注:古代一丈约等于三米),两个喽啰间隔相等,这就是一个标准的圆。

在形成包围圈的同时,后队的王英和郑天寿也行动了。他们从破开的中部冲出去,在两个包围圈的前排摆出一字长蛇阵。二人站在中央,好不威风!

我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李逵好大胆。如果阵中的兵士攒成一股力量只攻击其中一点,那这个阵也就不攻自破了。虽然前面有王英一队做保险,但包围圈一破,前面的保险也回天乏术了。李逵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看出破绽,朱雷二人也同样看出破绽。即使二人是武将出身,但并不代表二人没有读过书。这攻击一点的浅显道理二人也是知晓的。虽然刚刚被包围心中一惊,但看清门道后不仅不惊慌,反而嘴角露出胜利者的微笑。只听得二人同时发令:“众人莫慌,随我直接冲击出去!”

众兵士听得主将的命令,也收拾起心中对包围圈的恐惧,跟随着主将冲击。

这时,听得李逵喝道:“行动。”

李逵声音刚落,只见众位小喽啰动作整齐划一,迅速从腰间将刚刚无法命名的武器抽出来。诸位,你道那个武器是什么?其实,就是锁链。只见小喽啰抽出一定长度,在空中挥舞几下,便大力的向对面抛去。同时,将对面抛来的铁链接住,并死死的抓住。

包围圈中的兵士见漫天飞舞的铁链吓得不自觉停住了脚步,出于人类恐惧的本能,他们只是呆愣愣的看着天空中的铁链,茫然地不知所措。

瞬息之间,包围圈的喽啰兵已经全部抛出和接住铁链。圈中的士兵,已经被迫分割开来。

原来,这是一张巨大的人造铁网!

有的胆大的士兵试图用自己的力气破坏铁网,有些离包围圈边缘很近的兵士也试图冲过去。但喽啰兵下手毫不留情。他们一手抓紧铁链,一手拔出背后的飞刀向挣扎的士兵飞去。那些无法防护也无处可躲的士兵只剩下任人宰割的份。

看到挣扎的同伴都以命丧飞刀之下,其余人也不敢轻易行动。朱雷二都头见状,也不敢让自己手下的兄弟送命,他们就算能冲出铁网,死伤定会很大。他们也不敢动,就一直在僵持。

这时,史斌见到如此变故,已经是十分错愕了,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下命令。他虽然心胸狭窄,但也知道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朱雷二人可以说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如果要是这样就被梁山擒拿,那自己可用的将领将会更加少。所以,无论如何,他也要将二位都头就回。

这时,他慌忙问朱武道:“军师,如何能救二位都头?”

朱武也被对面的变化吓得大脑空白,已经没有可行的计策了。静默半天,摇摇头道:“一切只能顺其自然了。”

史斌仍是不死心,他对史进言道:“兄弟,快率领人马前去救援。一定不惜代价要救出二位都头。”

史进知道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既然已经被任命,也就只能硬着头皮冲上去。他对史斌一抱拳,便率领人马冲出去。

我见对面史进率领人马来救援,知道包围圈中的人能否投降就看是不是能阻击史进的冲击。于是连忙调兵遣将:“花荣,带领你的神射队压阵,林教头,秦统制,率领本部人马上前拒敌!”

一声令下,花荣率队出阵,并用下令放箭减缓史进的冲击。接着,林冲和秦明也冲出大阵,一左一右,犹如天神一般立在王英阵前。

刚刚的一阵乱箭已让前排冲击的宋军收到损伤,众人心中已有恐慌。接着看到林冲再一次立在阵前,上次的大战仍让他们心有余悸。两项叠加,士气已经大落。作为主将的史进已经感觉到不对,于是慢慢停止冲击,与林冲和秦明在阵前对峙。他希望能给包围圈中官兵带来一些士气,同时,也给后方争取时间想出解决办法。

这时,场面瞬间凝固了。众人都目光如炬,假使谁有一丝破绽,都将会有致命的一击。

我看到场面已经僵持,知道这是劝降的好时机,于是拍马上前。对圈中的二位都头喊道:“朱仝雷横二位兄弟,现在我为刀俎你们为鱼肉,如果不想手下的弟兄这样白白送命,就归降我梁山吧。”

朱仝和雷横还未说话,对面史斌闻言,怒吼道:“宋江小儿,莫要劝降我大将,你敢与打上一场吗?”

我听完,并不理会,只是看着阵中的二位好汉。只听朱仝言道:“宋江哥哥,不要劝降了。我们现在各为其主,如果投降就是不义。”

我言道:“兄弟莫非不知道贤臣择主而事?那史斌只是一个奸佞小人,值得兄弟你如此卖命吗?如果你选择史斌,并从一而终,那就是愚忠。我梁山晁盖哥哥,深明大义,为江湖好汉所标榜。难道兄弟真的要明珠暗投吗?”

朱仝听完我一番话,也不再言语,只是低头思索。

我见我的话有效果,于是接着言道:“那史斌对你们真的那么好吗?如果真的很好,为什么容不下陈达、杨春二位兄弟?他危害郓城百姓,难道你们二人要助纣为虐?”

我还没有说完,只听得对面史斌喊道:“雷都头,你看这是谁?”说罢,在阵前将一位花甲老人推出,继续言道:“如果你要是投降,那她也就成了刀下之鬼了。”

雷横见状,大喊道:“不要伤害我的母亲。”

诸位,那雷横也是个孝子。在郓城,没有什么亲戚,只有他们二人相依为命。所以雷横对母亲是十分孝顺,可以说是言听计从。今日见母亲被压在阵前,他满腔的悲愤。叫喊道:“大人,放了我的娘,我不投降,放了我娘。”

这时,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言道:“横儿,那史斌并不是明主,而且与朝廷奸佞有染。我要我儿成为顶天立地的男人,不要因为我而有羁绊。留下有用身,做个大英雄。为娘在九泉之下也就瞑目了。”

说罢,一下撞在身边兵士的刀剑上,气绝而亡。

这一刻,也是史斌没有想到的,他只不过想让雷横不投降我梁山,没有想到死雷母。这个场面的发生,让史斌措手不及。

雷横见状,痛不欲生。他撕心裂肺的喊道:“史斌,我和你誓不两立!”接着,对兵士言道:“放下兵器,投降!”

众位兵士平时也收到雷横的恩惠,今日见雷母惨死刀下,心中也是悲愤不已。听到雷横说投降,并没有人反对,全部放下兵器。

朱仝见状,摇摇头,道:“放下武器,咱们投降。”

李逵命令放出被围困的人,我连忙下马,拉住二位都头的手,言道:“咱们兄弟又能在一起了。”

这时,雷横言道:“哥哥,请让我去杀了史斌那厮。”

我言道:“兄弟,你母亲惨死我也很痛心,但是你现在去无异于飞蛾扑火。你放心,这笔血债先记在史斌身上,我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雷横听罢,连忙下拜道:“多谢哥哥。”

我慌忙扶起雷横,言道:“兄弟言重了,这是我应该做的事。”

史斌见状,知道已不可挽回,便下令收兵,将雷母的尸首运回城内。史进也缓缓撤回。

此一战,郓城士气基本全无,打破郓城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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