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随着西方外来文化的侵入,以及现代科技的渲染。多少人都觉得现代化的节日都很浪漫,但是,又有多少人希望,自己可以拥有凤冠霞帔,执手一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古典的誓言,却是能够撼动一个少女的心。越是古典的东西,反而却是更加的具有韵味。
许墨酌不顾佟天奇的反对,直接收回手。她目光灼灼的看着佟天奇,脸上是足以冻死人的温柔,“佟天奇,那么我也告诉你,我和你,没有可能。”
佟天奇双手插在口袋里,仿佛是没有听到她的话语一般,笑着摇摇头,“墨墨,你太过于倔强,早晚要吃苦。”
“无聊。”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却没想到,会遇到站在那里的萧戈。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错了一瞬间,又相互的别开。许墨酌没有和人打招呼,直接离开了餐厅。
餐厅的灯光恢复了往日的华丽,水晶吊灯极为夸张的绽放光彩,映照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晃得人根本就不去注意。
萧戈的视线与站在那里的佟天奇相互对视着,谁也不肯先放过。一个刚毅,一个温柔;一个凌厉,一个温婉。一刚一柔的切磋,却是难分上下。
看着空气中噼里啪啦明显的火花,李凯文不自觉的摸摸脖子。他退后了几步,对着张馨月小心翼翼地开口,“你说,咱们以后未来的嫂子,会不会就是墨姐?”
“嘶~”腰际传来的疼痛,让他不满的等着那个施加主刑的女人。从西藏回来后,他像张馨月表白了,因为陈明磊的死,还有在那里经历的一切,都让他觉得有些事情必须要做。,没想到,这个女人在答应了之后,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对着他的腰际猛地一掐。
张馨月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这个粗神经。这时候,根本就是不能说啊。
萧戈看着佟天奇的反应,挑了挑唇角,脸上是自信的笑容。许墨酌拒绝佟天奇的话语,他一字不差的全部都听到了。他还是那一句话,是你的就是你的,谁也夺不了。缘分这个东西,命里有时就是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同样感到莫名其妙的,还有在大街上溜达的许墨酌。佟天奇突然发神经一般对着她来了这么一出,让她真心决定,以后千万不能再和这个男人走得太近。她清醒地知道,自己之前,一直是把佟天奇当做姐妹儿。所以,她也理所当然的认为,佟天奇是把她当哥们儿。只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一个乌龙。
沿着护城河走,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古城入口。从桥上迈过的时候,看到了桥下飘来的花灯。轻弯了唇角,竟然这个季节,还会有人放花灯。随意的瞥了一眼,猛地停了脚步。趴在桥栏上看向河内,白色的花灯,还有白色蜡烛!
是故意的,还是无心?
许墨酌看了看周围,桥上来往的人太多。再看向河岸的时候,恰好有乌篷船靠岸。
“船家!”她立刻往那里跑去,还好,只是送人上岸。这是古真里的游览船,平常给游客游览才用的。当地人很少有坐这个的。她立刻用当地的方言问道,“载我一程,怎样?”
闽南的话语,带了一点儿化音,让她不习惯,所以,她很少说方言。
“好咧。”船家将船往岸边划了划,另一个人扶着她上了船。是一对儿夫妻。
轻触到船家的手的时候,传来一种凉凉的感觉,许墨酌并没有在意,以为是夜风吹得缘故。
她坐在船板上专门辟出来的长椅上,对着撑船的人喊道,“去河中央吧。”
没想到店家却是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姑娘撒,你是不知道咧,河中央有人放白花花,不吉利啊。”
许墨酌当然知道有这个忌讳,她是为了这个而来。
只是对着他们解释道,“我有个东西拉在那里了,需要找回来,所以,叔叔姨姨,帮个忙啦。”
船家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帽檐下的脸,被河岸上红色灯笼映衬得黑白不明。而之前,扶着她上船的那个人,在她上船之后,就一直坐在船后方。不时地拨弄着水里的东西。
似是有一些犹豫,船家才不情不愿地开了船,但是,却是以龟速在往前进行着。许墨酌当然看出来这些,但是并没有指明,只要能够带她走到那个地方就好。
忽然,包里传来手机的震动。今天出门的时候,她破天荒的带了手机。没想到这时候,竟然会打电话给她。
“喂。”刚接起话语,就听萧戈那边冷冷地声音。
“编个理由,跟那个撑船的说,你要回到岸上。”
萧戈坐在驾驶座上,看着乌篷船上的那个女人,“我在岸边。”
许墨酌闻言,离开站起身,往岸上看去,果然看到了萧戈的那辆骚包的坐骑。“有事?”她问道。
“我没事。”萧戈气定神闲地说道,“但是不保证一会儿你有没有事儿。”
有情况。这是许墨酌的第一个反应。她回头看了一眼撑船的老人,除了佝偻的身影,以及比其他她所见到的船家更加暗黑的身影之外,貌似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萧戈既然这么对她说,那么一定是看到了什么。与其自己费事儿去找,她乐意去听答案。
挂了电话,对着船家喊道,“叔叔,回岸上啦。我男朋友来接我啦。”
店家的身影顿了顿,“好撒。”
说完,许墨酌已经明显的感觉到,船速,已经比刚刚快了许多。
萧戈站在小码头那里,对着许墨酌伸出手。许墨酌顿了顿,却是将手放进那个大掌,撑着他上岸。萧戈直接揽着她的腰将人抱上岸,在离开的时候,出其不意地看了一眼那两个船家,没想到一个是畏畏缩缩地躲着他,一个是将帽檐拉的更低。
唇角闪过一丝狠意,他们应该庆幸没有对她下手,不然,他一定会将他们的老巢直接给搅得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