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我们加入世界树的一个最大的原因,不管是东西方,还是几大主要宗教,对于人死后的灵魂的去处,都有着类似天堂和地狱的说法。实际上在世界树认为,所谓的天堂或者地狱,其实都是一个东西,那就是世界暗面。和物质世界相反的是,世界暗面是纯意识世界。我们无法用现代的任何科技手段去观察它,但这并不影响到它的存在。”詹姆斯接着解释道。
“我倒是听说,世界树的最终出现,和上世纪三十年代在广汉的一次无意的考古发掘有关。”我冷笑道。
“这并不是太大的秘密。”詹姆斯冷静的说:“世界树的出现和三星堆的发现有关,确切的说,是世界树的创立者,当年无意中得到了当年英国传教士董笃宜的助手带走的两样圣物,这才有了世界树。”
“所谓的两件圣物,其实就是一件未知的古蜀宝物和更加神秘的坛中书吧?你们这是要直接摊牌了吗?我身上现在还有世界树的人留下的伤疤。”明智轩冷冷的说,阿华也悄无声息的将枪口对准了两个外国人。
“不,不,我想你们误会了。世界树虽然看似神秘,但实际上内部十分松散,更是分为只进行纯学术研究的学术派系和一个神秘得连我们都无法接触的派系。我想伤害你们的应该是武那个神秘派系的人,而我和施密特两个,只不过是想要探求真理而已。”詹姆斯摇着手说,眼中一片坦诚。
但我不知道这种坦诚是装出来的,还是真如他所说,世界树的内部并不团结,分为两个松散的派系。不过两人一直所表现出来的对黑竹沟的兴趣,的确更类似于研究性质的居多。
“其实我很想知道,当年董笃宜的助手,偷走的东西除了坛中书,也就是后来所谓的金沙古卷的残页外,另外一件古董到底是什么?”我问道。
詹姆斯和施密特沉默了一阵,最后詹姆斯说道:“那只是一件文物的残缺部分,但可能是最重要的一部分。”
“准确的说,那是青铜筑造的,结着果实的一段树枝,而这一截青铜树枝,世界树组织名字的由来,就和这一截青铜树枝有关。”施密特补充道。
“青铜神树!”我和敖雨泽几乎异口同声的说。
三星堆中所出土的文物,最著名的就是青铜神树,被列为国家首批禁止出国展览的文物之一。青铜神树其实并非是上世纪三十年代首次发现三星堆时出土的,而是直到86年对三星堆进行大规模挖掘的时候才第一次现世。
可是按照詹姆斯施密特的说法,世界树组织的创立者,居然早在30年代三星堆刚被发现时就得到一截青铜神树的残枝,而且很可能是最重要的一段残枝,因为86年发现的青铜神树本身就破旧变形,树干断成三截,树枝更是断成十八截,无数专家花费了8年时间和无数精力,才勉强修复完成。
可修复完成的青铜神树中,只有疑似扶桑神树的造型和9条枝桠以及枝桠上的太阳神鸟,并没有最顶端的神树果实,这样看来,最重要的青铜神树果实,很可能是在三十年代被提前发现,然后被董笃宜的助手连同金沙古卷上卷的残页给一起带走,最后落入世界树创始人手里。
世界树的创始人无疑也是一个天才,居然解析出了金沙古卷上巴蜀图语的部分信息,更是发现了青铜神树果实中藏着的秘密,从而借助时空之沙这种特殊物质获得了神秘的力量。
“是的,根据我们的研究,世界树获得的那件宝物,很可能是青铜神树顶端的一小截枝桠以及上面的果实。不过可惜,我们也没有见过这件宝物的真实样子,只是在世界树内部的学者中流传着一个说法,那就是这枚青铜铸造,外层镀金的果实,很可能就是西方神话传说中的禁果,或者说智慧果。”
我突然感觉到一阵悸动,如果说青铜神树上结出的唯一的果实,所象征的同样也是西方宗教中的智慧果,那么东西方之间的联系,很可能在几千年前就开始了,而并非是等到丝绸之路开通之后。
之前三星堆和金沙中出土的文物造型,有不少明显和西方,尤其是中亚地区的艺术风格有近似的地方,尤其是黄金权杖这样的文物,在东方文化中很少出现。因此有少部分学者,甚至一度认为古蜀文明是外来文明。
可现在看来,古蜀文明不仅不是什么外来文明,最大的可能是在某种程度上影响了中亚的文明,这种影响更进一步最终影响到了西方后来一些宗教中的神话传说。
当然,这一切不过是假设和推测,到底是否如此,却是谁也不知道的事。
敖雨泽盯着詹姆斯说道:“原本我对世界树的了解非常少,自从上次得知世界树的存在后,我从组织的隐秘文献中更是知道一件事,1936年阿兰图灵提出了现代计算机的雏形,也就是图灵机的概念时,曾接触到一个来自中国的张姓道士,正是这个张道士给了阿兰图灵制造图灵机模型的灵感。有趣的是,和张道士过从甚密的另外一个英国人爱华德,是一个密码学家,曾在二战时破译德军电报密码,更是世界首台真正意义上的计算机‘巨人’的研发参与者。后来,这两个人共同建立了世界树,我想两个人行为和追求的不同,也造成了世界树内部的两大不同派系。”
这个消息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尤其是张姓道士,更是让我不由自主的联想起了张九红以及她所代表的张家。
如此看来,世界树和比古蜀五神更加神秘的那个古神,的确是有着某种程度的联系的。而这种联系,除了世界树所得到的坛中书被当年的张道士和英国人爱华德破译出来外,更多的是因为那件青铜神树的枝桠和果实。
加上这果实很可能代表的是西方宗教中的智慧果,对于那神秘古神的身份,我更是隐隐有了一种极为恐怖的猜测。
“是的,爱华德和张道士就是世界树的创立者,只是演变到后来,爱华德放弃了研究者的身份,转变成组织中至高无上的天父,而张道士却隐入幕后,潜心研究那份写着神秘文字的古卷。”詹姆斯叹了一口气说。
我不由得想起之前绑架了秦峰的艾布尔·爱华德,这个人和世界树的创始人有着同样的姓,那么他和创立了世界树的爱华德之间,又有着什么关系呢?
当我问出这个问题是,詹姆斯犹豫了一下,说道:“那是世界树的九个圣子之一。据说世界树的续任者,会在九个圣子中选择一个。”
“当年的密码学家老爱华德还没有死?”我大吃一惊。
要知道当年的爱华德在三十年代就得到了金沙古卷的残页,更是在43年参与了英国第一台计算机巨人的研究,想必那个时候也至少有三四十岁才有这样的实力。
也就是是,老爱华德活到现在的话,年纪至少都超过110岁,算得上相当长寿了。
不过考虑到连长寿村的村民中都不乏活到一百一二十岁的老人,作为世界树的首领,对于长生的药物肯定也是有着相当的研究的。毕竟这些年西方国家的科研水平,总体上比起国内来还是要强上许多。
我心中感觉更加沉重起来,我们要面对的,除了秦振豪这样的对手外,很可能还有一只活了至少110岁以上的老狐狸。
而且,老爱华德很可能是最早接触到古蜀文明神秘之处的外国人,更是利用远比国内三大和金沙文明有关的组织强势得多的资金和科技实力,取得了一定的先发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