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小微没抬头看,但她清楚地知道这个人就是她未曾见面的、要和她今天结婚的新郎了。
“等什么?过来”戚小微正在低头想事情,没想到身边就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
这时她才抬头看了眼,原来大伯一句话也没说,就那样仍下自己走了,而身边的这位新郎正在等着自己挎住他的胳膊。
在这么多的宾客面前,戚小微也只能听话、认命,看了眼面前的人就很听话地拉住那人的手臂。
“咦!不会这么巧吧!”戚小微又看了这人一眼,才后知后觉地在心里说了句。
她又偷偷地抬了下头,才发现自己的判断完全正确,和自己结婚的这个男人,就是刚刚在洗手间门口撞了自己的那个人,也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想到这她这心里开始跳得历害,也不知这人有没有认出她来,脸上画成这样应该认不出来吧!
就算认出来,过了这么久的谁还记得清楚,但愿这人把那件事情忘记了才好。
戚小微这样一想,这心里才好受了些,不过这主持人一直在耳边说着话,让本来平息的心情变得更加烦躁不安,只盼着这人快点说,好把这不耐烦的婚礼结束才好。
这是S城最高级的宴会厅,台下聚集了众多的新闻媒体记者,在拿着闪光灯不停地对着两人拍着照片。
戚小微丝毫不敢抬头,一直把头微低着看着脚面。
此时她真心庆幸,还好她告诉画妆师把脸上的粉扑得厚一些,把妆化的浓一些,这又经过白纱的遮挡,这些记者们就算有高清摄像机,再加上自己这一低头怎么也应该看不清了,想到这她稍稍的又放了些心。
自从戚小微的大伯和她开始谈判开始,她一直没问过自己要嫁的是谁?到底是什么人,因为这些对于和她需要的东西相比都是次要的,说白了,她的这场婚礼就是个工具,是换取她所需要东西的工具罢了。
在她身边的冷墨也在一直冷眼旁观些这些人,想不到爷爷具然弄得这样狠,几乎把所有的电视台记者都请来了,看来就算今天自己不到场,筑怕这婚都得照结不误。
说白了,这位老爷子就是需要一位孙媳妇,一个位置,而他来不来结婚都是次要的。
心里越想越气,他这辈子想不到连结个婚都得别人说了算,想想就觉得可笑。
这台上的两个人各想着心事,一个眉眼冷淡,面无表情,一个低着头思考,又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台下的宾客望着这样的一对新人,却没有一个敢出声指问,谁敢质疑圣皇集团的继承人不对,那无疑于在自寻死路。
但可不要误会,圣皇可是遵纪守法的国内顶尖龙头企事,这非法的事是不做的,但要让那个公司被圣皇闭绝所有的生意来往,那还真是轻而易举的小事,就是动动小拇指都让人翻几个跟头起不来,所以,这在商界,没有一个人敢找圣皇的麻烦,更不敢挑战它的威严。
最后主持人也怕这婚礼进行不下去,到时怪罪他头上,也不敢再说多余的话,就按着婚礼的顺序一一进行礼成了事。
两位新人举行完结婚仪式就自行分开,各做各的去了。
这台下的宾客心里也很纳闷,但依然没有一个敢问出来,都在酒桌上笑呵呵地看着冷老爷子举杯说着好听的话。
什么家庭幸福美满啊!什么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啊!什么祝他早日抱个大胖孙子什么的,反正那个词好听,那个词能触动老爷子的芳心,这些宾客就会说什么,最后惹得老爷子一阵阵的哈哈大笑。
冷墨本想举行完仪式就要偷溜,但没想到管家方叔来到他的身边小声地说了句“老爷子说了,你要走就叫你好看”
一句话让冷墨冻在原地,不敢走了。
转了一圈也没找到自己能做什么事,就找了个坐位,眼神随便地向四处乱看。
……
戚小微可不能乖乖地呆着不动,现在她要去医院见她的妈妈。
和大伯签协议时就说好了,她这面结完婚,那面就派人送妈妈到英国治病。
怎么说自己都得上医院再去看妈妈一眼,因为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再见到面了。
想到这,她一到后台的化妆间,就把礼服脱了个干净,换上平时穿的牛仔裤和T恤衫,快速地洗了把脸,头发散开快速梳了个马尾,变成原来的样子,这才趴门口处看了宴会厅的一眼,没发现大伯一家人的身影,这才打算要出发了。
她猜,她那位大伯戚责任定是看礼成了,各新闻媒体还拍了照片,才把心放到肚子里喝酒去了。
戚小微猜得很对,戚责任一看她乖乖地结了婚,真的放了心。
在外面的人前他说戚小微是他的女儿,当然了,只是这名声不太好听,是个私生女。
只有给戚小微扣了这么个头衔,才能让冷世心安理得地接受,要不然,谁会接受一个父亲出了车祸,母亲又成了植物人,身上背了一大堆的债务,还被家族给遗弃了的孤女呢!
这也是因为戚小微有用,才不得不把她找回来,要不然以她大伯一家人的心性,是说什么都不会帮她一丝一毫,恨不得从此断绝来往,互不相识才好呢!
这样才好,不看着自己,也不用在他家受气,自己自由自在的多好。
想到这戚小微笑了笑,就轻推开一边的侧门,向外面的出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