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幅对联上就不难看出,这通州是个商人居多的城市,城内富商巨贾云集。
当然通州还有一样好处,就是人多修士也多,可以说是天下之最。
不过唯一让人遗憾的就是通州虽然灵气不错,但是却由于人多,将这灵气都分散了吸收了,久久不能形成灵脉,因此通州人这修炼速度倒是不如别处。
进了通州城,坐山客可就是轻车熟路了。
通州由于往来人多,所以这消息自然广泛,他以往就没少在这里打探消息。
他还是先找酒楼,酒楼人多,自然是探听些修真界秘闻琐事的好地方。
找了家常相聚酒楼,他就进去坐定,和小二点了几样素斋。
倒不是他愿意吃素,毕竟现在是和尚的身份,这必要的遮掩还是必须的。
这酒楼之中谈论最多的就是符灵子之事。据说符灵子是留下了东西不假,但是却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在他故居之中,只有一幅画挂在那里。很多高手都试过,那只不过是一副普通的画,甚至连最低级的法宝都算不上。
还有一个重要消息,就是制符宗已经封锁了符灵子故居,这理由嘛,自然就是符灵子出身制符宗,所留法门都是制符宗的,不能外传。
天下修士无不愤怒,不过却也没办法,毕竟人家制符宗腰粗,小胳膊拧不过大腿。
不过制符宗也并不是准备吃独食,这大派弟子还是可以出入的,不过谁若是得到了这宝贝,就要和制符宗平分宝符,至于制符的法门,自然是归制符宗所有,得到之人只能拿走拓本。
至于散修,无论是谁能破解,给的不过是一千块灵石而已,还不如找仙剑那伙人大方。
饭也吃完了,这消息也打听的差不多了,坐山客就准备动身前往符灵子故居。
他与符灵子,炼器仙,还有药疯子几人是多年好友,就是不为这宝贝,也是必须前去吊唁的。
何况坐山客也是知道符灵子与制符宗有些恩怨,身为好友说什么也不能让符灵子留下的东西,让他生前的仇人所得。
符灵子生前修炼上也算是有天赋,但是和他这制符比起来,可就不算是什么了。
他制符可以说是除了制符宗的老宗主外的第一人。
曾经制符宗还想请符灵子回去,但是却被他无情拒绝了,这其中的原因怕是只有符灵子自己知道了。
他由于是制符师,所以自然不能离城市太远,不然这材料无处供应不说,制作出的符纸也是没处消耗。
符灵子故居在通州西南不远处的一座孤山,此刻坐山客已经到了山前。
故地重游坐山客也算是感怀颇多,感叹世事无常。曾经叱诧风云的两人,如今古人已经仙去,自己也是入世重修,当初煮酒笑谈的两人谁又能料到今天的结局呢?
回想着往事,他就靠近了山门。
遥想当初这扇门还是炼器仙帮他做的,里面的阵法是坐山客帮的忙。
或许是符灵子不想阻拦有缘人的脚步,如今山门倒是好好的,可是这阵法却是被人撤去了。
看四周痕迹,应该是撤去的,而不是被强行攻破的。
坐山客到了山门,就要往里去,不料却被几人拦阻。
“哪里来的小和尚?不知道此地是制符宗重地么?要化缘到别处去,我们可没功夫搭理你。”
这人出言不善,应该是制符宗的低阶弟子,修为比坐山客还不如。
人家无礼,并不代表坐山客也会无礼。只见他上前一步,颂了声佛号,然后开口说道:“施主请了,贫僧乃是少林寺弟子,想来这符灵子住处碰一下佛缘。”
他这话说明了来意,也算是给足了制符宗的面子,按理来说制符宗应该以礼相迎了才对,不了刚才开口那人又是出言羞辱。
“哪里来的野和尚,居然在这里冒充少林高僧?劝你速速离去,不然别怪大爷我不客气!小小年纪不学好,居然学人家招摇撞骗。”
这句话算是点醒了坐山客,这人是看他年岁小,认为他是来蒙事儿的。
正在坐山客左右为难之际,却看见里面有一女孩儿走动,当下大喜,急忙高叫道:“符微女施主,了寂在这里见礼了!”
那女孩儿叫符微,是制符宗上少林寺的交换生之一,与坐山客一样,经常在藏经阁看书,因此两人还算是熟络。
见她出来,坐山客知道自己应该能进去了。
果然听了他这话,那女孩儿马上向坐山客这里看来。先是微微一愣,结果却是大喜,急忙上前说道:“原来是了寂大师,不知大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她这一句话不要紧,顿时让先前阻拦坐山客那人面色一红,知道自己拦错人了。
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少林寺僧人耍单帮,大多数是云游苦修之人,这修为至少也要达到六纹。面前这个小和尚怎么看也不像是六纹高手,或许是那女孩认错了。
只见他急忙上前说道:“师妹,你确定这小和尚是少林寺的高僧?莫要被有心人骗了。”
此时符微已经走到坐山客跟前,笑呵呵的说道:“师兄放心,我怎么会认错呢?了寂大师不仅是少林寺的高僧,而且这辈份还很高,怕是比我们师傅还要高出一辈呢!”
听了女孩儿这话,那人心里马上犹如万马奔腾,踩的这心里疼的不能再疼了。
他虽然叫符微为师妹,但也只是辈份上的叫法而已。
制符宗分为内宗和外宗。内宗都姓符,是制符宗老祖宗留下的血脉。而外宗则是制符宗收的一些弟子门徒,这待遇和功法上,自然比内宗低了很多。
他一个外宗弟子,得罪了少林寺了字辈的高僧,若是追究起来,怕是这结果不容乐观。
或许是从这人表情上的变化看出内心所想,坐山客急忙开口说道:“女施主,贫僧正在与这位施主畅谈佛法,这位施主虽不是少林之人,但也是心中向佛之人,贫僧感动,加以点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