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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蜕凡

“吞天经,呵,这么霸气的名字,老爹非要给改成吃遍天,算,这倒也符合他的脾气。”陆清没去在意这些。在脑海中仔细的研读着“从气宗到无境九重境界,每一境界都非常完整。”

“吞天经,乃老夫自创与市井之中,因食之欲望过甚,故创此功法。初始只为食遍天下美食,学此功法,便有吸附之能,大成之日,便有吞天之势。”陆清心中默念功法前言,此语应是老爹所写,想到此处,便想应该是夸大其词。“吞天之势?老爹这牛皮吹的也太大了。”陆清笑了笑,心神全部注重到气宗境的内容,盘膝而坐,开始凝聚气海。

不多时,便感受到了体内形成了一缕黑色真气,心下一喜,立马慢慢向丹田处凝去,此时的他心中很是忐忑,连动作都是小心翼翼,毕竟之前的两个月,给他心中留下了很大的阴影。

只见那缕黑气涌入丹田之上的太极图盘,消失不见,没了动静。陆清心中沉入了谷底,但他突然感到那太极图盘一阵涌动,转动了起来,一道灰色真气从中翻滚而出,比原先的黑色真气竟然浓厚了三倍有余,停留在陆清丹田之处。

陆清心中大喜,哪还不明白道理,老爹说的果然没错,这道魔之气经过老爹的调和,由之前的阻碍成了助力,光这缕真气就比原先强大了太多,而且还给他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只是他感觉到那太极图盘稍微淡了一丝,哪怕只有一丝,但经他推想,终究会有消散的一天。不过这些都是未来之事,当务之急,是先凝聚气海,步入气宗之境。想至此处,便沉入心神,继续凝聚真气汇入丹田。

这一坐,便是一天一夜。这是令陆清万万没想到的。经过师兄们告诉他的经验,一般人凝聚气海一般都在三四个时辰左右,天赋异禀者用时会更长,时间越长久,说明气海凝聚越大,真气越是浓厚,资质越佳,日后潜力便越高。而陆清凝聚了一天一夜,而且每一道真气都由那丹田之上的太极图盘催化调和,浓厚了三倍有余,这是什么概念。陆清看着体内宽广如湖的灰色气海,不敢想象。

“气宗初期!”陆清双目如虹,猛然站起,此时的感觉,就像浑身充满了力量一般,迫不及待的去发泄。右手缓缓而出直立前方,远处一块半个人形大的巨石毫无征兆的飞来,竟然吸附在陆清手上,一缕灰色真气环绕。只听砰的一声,巨石碎裂,飞散八方。陆清却毫发无伤。

“好强”陆清看着自己的右手不敢置信,浑身激动的颤抖起来。

老头子瞥了他一眼,不屑的一笑。“小娃娃终归是小娃娃,鼠目寸光,没见过世面。”说罢左手随意一挥,远处一块几丈高的巨石凭空消失。

“这是什么术法?消失了?”陆清一惊,转脸露出讨好之色“老爹呀,咱也别藏着掖着了,赶紧教我吧。嘿嘿”

“哼”老头子傲然。“这并不是术法,这巨石也并不是凭空消失。我只是用肉身之力挥出力道的极致。巨石同样是碎裂,但它连化为凐粉的机会都没有,所以外人看只当是使用了什么术法使它消失了一般。我已教你,当你把我的杀猪刀法练到大成之日自然会懂,我那套刀法,不只练刀,而且炼体,感悟力道之极。”老头子看着陆清,以及之前被陆清使用真气捏碎四散的石块,一脸不屑“嘿,小娃娃,你还早着呢。”

陆清撇了撇嘴,暗道老不要脸,拉下脸皮跟自己比较。不过他还有之前的疑问寻求解答。“对了老爹,我曾修功法《水无痕》乃是水属性功法,故而修出真气是乃水蓝之色。可老爹给的功法真气乃是黑色。不知是何属性?”

老头子犹豫了一下,突然神色严肃的问道“你说,你对道魔术法如何看待?”

陆清一呆,不知为何问此问题。但他想到陈剑一大哥与何雨芝悲惨的结局时,还是回答了自己的看法。“我觉得,无分道魔,只分正邪,两者听起来似乎无别,但实际我觉得大有不同。无论一人所学道法魔法,只要他为人向正,那便是正,反之也是如此,就算一人所学道法多么纯正,如果他与人为恶,丧尽天良滥杀无辜,那他便是邪。”

“说得好!”老头拍手叫道,“什么道法魔法,全他妈狗屁,为道为魔只在人心,跟功法术法有屁的关系。看来我收了个好儿子啊,哈哈哈~”老头突然疯狂的笑着,可眼中却有愤然之色,好似有一段埋藏很久的往事。

“可是”陆清犹豫道“可是我的想法好像对于如今来说,是离经叛道,悖逆之谈。”

“放屁,简直是放屁!”老头子怒不可赦“哼,这世间哪有什么对错?历史都是由人改写,胜者便是对,败者便是错,又有谁?知道事情的真像?对错,呵,如今当世,很多所谓正道,迷惑世人,修炼魔功便是邪?谁定的?谁说的?就因为此,枉死了多少无辜之人!”

陆清心中沉默,老爹话虽偏激,但也不无道理,想想陈剑一师兄和何雨芝的悲剧,心下不免叹息。

“儿子,老爹这套吃遍天便是世人皆认的魔功,就因为太过霸道强悍,那些所谓的正道羡慕嫉妒却又恐慌,明面上一个个义愤填膺,恨不得斩妖除魔,暗地里哪一个不贪图我的功法?哼,儿子,我这套功法给你,你学还是不学,现在悔之不晚。”

陆清嘴角一扬,不知哪来的傲气“学,为何不学?我就·一·山野村夫,对道魔并无见解。但我一位故人遭遇令我很是触动,我就想看看,我学了这所谓的魔功,就真成魔了不成?”

老头子欣慰一笑,看着陆清,心中很是畅快“你放心,你老爹不会平白害你,你可知你那太极图盘之用,你修出魔气,经那太极图盘催化调和,因图盘中有一半乃道家正气,故而从中调和出来的真气就由黑变灰,既为道也为魔,亦或说既不为道也不为魔。我再给你体内施展一迷惑禁制,修为不如我之人自然查探不出。天下修为比我更高的也没几个了,你大可放心去学。”

陆清点了点头,心下很是感动。

“还有,你那太极图盘,因背后那两人修为只在五神境。所以太极图盘只能助你到五神大成,之后的路只能靠你自己了。不过修行之道,本靠自身,一味借助外力终究不是正道。权当一场造化,助你一时助不了你一世。”老头解了之前陆清体内太极图盘调和一丝真气便暗淡一丝之惑。

“走吧,离去吧。”老头挥了挥手。

陆清一愣“额,走?”

“咋地?你还想赖在这里不成?你不想走,我还不同意呢!滚,快滚。”老头就像赶叫花子一般,语气不耐。

陆清一喜“我能离开?”

“废话,该教的我都教了,你不走咋地,那我送你一程。”老头一挥手,陆清顿时感到头晕目眩,当他再次能看清眼前之物时,已然发现他此刻处在沉月台上。沉月台已然静立此处,山风依然呼啸,皎月依旧高悬,好似从未发生过一般。改变的,只有陆清一人。

“记得,日后每三天来一次,老子带你修行杀猪刀法和烧鸡大法。”老爹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耳边“来的时候从这里跳下去就好。”

陆清一阵无语,不知者还以为是想不开自寻短见。想想日后沉月台处总是有人跳崖的情景,算了还是不想为好。总之不能让人看到。摇了摇头,山风更甚了,他的衣着没变,但已丝毫感受不到寒冷,嘴角一笑。“一个月后的宗内大比,我突然有些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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