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分开后,小哥独自一人往家里走,边走边想着心事,想起了他的身世,想起了他的师父,记忆慢慢的浮到了他的脑海里。
记得大概应该是十七年前的一个清晨,在一家门口蹲着一个小孩儿,小孩儿长的又黑又瘦,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手里拿着一个小铁盆。
这时候这家的门被打开了,里面出来一个妇女,看到小男孩儿“啊”的一声大叫。小男孩儿看见屋里出来人了,拿着铁盆对着妇女说“阿姨,您家里的剩饭给我点吧,我都两天没吃东西了。”
“滚滚滚,我们家没有饭给你吃,吓死老娘了。”
妇女说完抢过来小男孩儿手里的铁盆就仍了出去。
“真他奶奶的晦气,一大早起就碰到个小要饭的。”妇女回头对着小男孩儿吐口吐沫甩手就把门给关上了。
这个小男孩儿就是小哥,这一年小哥才七岁,可能是这种场景见惯了,单薄的身体晃晃悠悠的,捡起了地上的盆,低着头默默的往前走着。
前面不远处有四个八九岁左右的小男孩儿在玩踢球,其中一个最高的小男孩儿一脚把球踢出去,然后命令一个个子最矮的小孩儿把球捡回来。旁边的一个小孩儿对着高个子的男孩儿说“老大,看那边。”
这小老大顺着手指的方向往这面一看,看见了小哥,对着其他几个小孩儿说道“先别踢了,走,咱们过去瞧瞧。”
几个孩子走到了小哥的面前,挡住了小哥的去路,小哥抬起头看看他们,然后又低下了头,准备绕过几个小孩儿继续往前走。
“从哪儿来的?”
小老大用手托起了小哥的下巴说道。小哥没有回答。
“小要饭的,我们老大和你说话呢,你聋呀?”
小哥还是没有说话。
一个小男孩儿过来一把抢下小哥手里的铁盆,仍在地上就用脚踹,几个小男孩儿看他踹的挺有意思,也都加入了进来。
“我又没惹你们,你们为什么要踢坏我的盆。”小哥的眼里明显的有眼泪在打转。
“老大,原来这小子还会说话呢。”
“踢你的盆算什么,我们现在就要踢你了。”
小老大说完四个小孩子就把小哥给围了起来施行起了“人海战术”。
小哥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任由几个小孩子的踢打。这时候过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一脚一个把小老大和其中的一个男孩儿踢出去老远。然后对着另两个小男孩儿说“你们两给我回家去,要不我就代替你们的父母教育一下。”
两个小男孩儿一看眼前的男人,撒腿就跑了。
“白雄、白胜,你们俩回家给我每人做一千个俯卧撑,做完再来见我。”
两孩子从地上起来看看眼前的男人,异口同声的回答“是”,然后揉着被踢过的屁股,一瘸一拐的回家了。
“孩子,你是从哪儿来的?你的家人呢?”
“我也不知道我是从哪儿来的,三个月前收养我的刘姥姥因为一场车祸死了,刘姥姥的儿子回到刘姥姥的家后把我轰了出来,我没有饭吃,只能每天到处的找人家讨饭,一路就走到了这里。”小哥说这些话的时候眼泪滴答滴答的往下掉。
“是不是饿了,走,去我家吧。”小哥看着眼前的男人,感觉有一股家的温暖,心里热乎乎的,所以就跟着男人的后面去了他的家里。
小哥后来了解到,这个男人名叫白其英,以前是特种兵出身,扛过枪,打过仗,参加过越战,特别是在枪械和作战部署上面非常精通。从那次白其英把小哥带回家里以后,就收留了他......
“才回来呀孩子?”一个小区的打更老大爷对着小哥说道。
“嗯。”
小哥对着老大爷来了一个灿烂式的微笑。
这个小区座落在这座城市边缘地带,已经属于古董级的小区了,几栋楼房墙体没有涂料,被几个小作坊的烟囱熏的大片的黑色,墙上贴的到处都是小广告,房屋出租,专治性病,寻狗启示之类的。
小哥看着眼前的小区,无奈的笑了笑,然后走进了一栋楼的单元。
打开房间门之后,迎面一股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屋子也就五六十平米,但是里面很干净,小客厅中央有一个茶几,俩把椅子,茶几上面放着两盘菜和一罐啤酒。往里面看是一张床,床上面躺着一个女孩儿,女孩儿的手里抱着一个大号的泰迪熊,此刻正在和她的泰迪熊一起做着美梦。
小哥拿过来一把椅子坐了下来,点燃一根烟,看着床上的女孩儿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