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是我的粉丝吗?”风妮抬起头来,一脸期待地问。
“会的。我会是你的最忠实的、最铁杆的粉丝。”
“好吧。那我以后就演给你看,我要演更多更好的戏给你看。”
“好。我一定会去看的。永远支持你。”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两人相视而笑。
一曲终了。舞池里缠绵着的一对对男女纷纷相携着去大厅的边上休息。华哥正好从周小通他们身旁经过,他看到风妮拉着周小通的手,就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一下周小通,怪里怪气地说:“小通啊,想不到你小子艳福还不浅啊。连香港有名的青春玉女都与你相携共舞,相言而欢了。你这魅力还不是一般的强大呀,五叔我也要甘拜下风了。呵呵,看样子,这香港的风流榜要重新洗牌了。”
“沈华,你酸溜溜的说什么啊?你不会是嫉妒小通吧?好啊,你想跟我跳?今天,本小姐心情好,就给你一次机会。看看你到底有没有那个胆量跟我一起跳,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啊。”
“唷啊,青春玉女都给我机会了,稀奇稀奇啊。大家都听到了吗?青春玉女说要给我机会。我真是受宠若惊了。俗话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好啊,既然青春玉女这么有心,纡尊降贵,愿意与我这俗人共舞一曲,我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呢?说定了,就这下一支舞。等会,我就过来邀请你。”
“好,到时候你别没胆了。小通,我们走。”风妮说着,搀着周小通向周桃花等人走去。
周小通下一支舞的舞伴,周桃花早已给他定好了。在周小通和风妮共舞的时候,为了安抚沈小欧,周桃花也答应了沈小欧让周小通陪她多跳几支舞,这才让沈小欧安静了下来。
对于周小通来说,这种交谊舞运动量并不大,用不着休息的。下一支舞曲一开始,他就带着沈小欧下场了。就在沈小欧刚刚进入状态,与周小通一起享受这节奏和旋转所带来的快感时,旁边突然骚动了起来。舞池里乱成一片,一对对男女纷纷躲避着,周小通和沈小欧看到风妮正挥着手,扬手又是一个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沈华的脸上。
沈华挨了两巴掌,这才知道自己纯粹是犯贱。他本还以为风妮想明白了,对他不再那么敌视了,想借今天的机会与她修复一下关系。哪知道风情万种、娇笑倩兮姑娘一下舞池,就扬手给了他一巴掌。任凭沈华如何地在姑娘堆里混着,任凭他如何聪明地能揣测姑娘的心思,但对风妮,他失算了。第一记耳光,把他打得一愣。接着,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结结实实地打在他脸上。
“你疯了?”沈华捂着脸,连连后退。
“呸,打你,打你还管便宜你了。你这垃圾,打你还脏了姑奶奶的一双手。呸。”风妮还不解恨,还想追着沈华上去,但被众女眷拉住。
舞会不欢而散,风妮若无其事地走到了周桃花和周小通面前,淡淡地说了声“对不起”,然后,一个人向门口走去。已经有人去通知她那正在楼上与沈氏夫妻聊天的舅姥爷了,她也不管了,或者根本不想在此时见到她舅姥爷。也不想等着沈氏夫妻下来道个别,她就自己茕茕一人地走出了沈家的别墅。周桃花呆了一会,拉着周小通追了出去。周小通边追边告诉周桃花风妮与沈华的过节。周桃花听了默然无语,但追得更坚决。风妮已经出了大门有一段距离了,周桃花和周小通拦住了她。风妮显得很落寞、很漠然的样子,周桃花拉住了她的手,说:“风妮,别这样,你没有错。你当我还是你姐的话,让我送你回去。”
“风妮姐,你答应过我的,演更多更好的戏给我看的。”周小通也说道。
风妮听了,抱住周桃花“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香港社会,商品经济社会,眼前出现的一切都或隐或现地贴着一个价值的标签,似乎所有的东西可以用钱来衡量,用钱来购买。特别是唯利是图的人,更是把金钱、权势和美色,当成人生追求的终极目标,不择手段,甚至可以抛弃尊严抛弃人世间最美好的亲情、爱情去达到目的。金钱、权势和美色确也诱惑人,像一种滋长在人心中的精神毒药。但是再毒,人也趋之若鹜。就像有一道美味的餐摆在眼前,尽管明知道有毒,贪婪的人仍会眼睛发光地盯着这道的餐,准备饿虎扑食地去抢夺这道餐。
说到餐不餐的,这刚到香港不久的周小通在某些人眼里,毫无疑问成了这样的一道菜。
周小通不想成为任何人的餐,但却不能阻止别人盯上他的这盘菜。他在沈家的酒会上高调亮相,早有信息灵通的媒体记者像苍蝇嗅到鱼腥味一样,盯住了他。再加上,他与风妮在酒吧发生的“绯闻”,更让他成为了娱乐新闻的焦点。他上街去,一不小心,就会被狗仔追到,“卡卡卡”地一片快门声,拚命地给他拍照,鸡毛蒜皮的事也把你翻出来炒一遍。
各种社会势力也在关注着周小通,打探他的来历、他的身份、他的性格。白道黑帮各路人马都以各自的目的想接近周小通,通过周小通与沈家建立关系。有的甚至给周小通下圈套,直接打着控制周小通的主意。为此,沈家不得不作出安排。周小通的身份和在内地生活的事作为家族绝对的保密,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泄漏。周小通在香港的外出活动必须减少,尽量避免在公众场合露面。因此,周小通寒假在香港的二十几天,也就自由逍遥了几天,其余的时间,不得不关在了沈家的别墅里。
周小通郁闷啊,好不容易去了趟香港,最后还是没能尽兴。这人啊,想出去,却出不去,连这最起码的行动自由都没有,是最最屈憋的,做人也少有乐趣可言了。周小通这下算是切身体会到了沈小欧和风妮等人的痛苦了,难怪她们一出来玩,就疯得不像个人。
幸好,桃花渡还是一切照旧。周小通回到桃花渡时,明显地感觉轻松了不少。至少在这桃花渡还没人会打他的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