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吗?”门外传来一声女子的声音,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嘴脸有着血迹,满脸血污的老者,乍一看上去,到确实与大长老有几分相像。
老者现在的手臂被绳子束缚着,向后反绑,动弹不得。老者身后是一个女子,身着青衣,全身上下给人一种仙女般的灵气,又如遗世而独立的芙蓉一般,纤尘不染。只是脸上布着的寒气让人明白她并不是那么好接近。
这个女子看了看劫,点头示意,劫也是点了点头以作回应。不过他却是没有过多理睬劫旁边的无剑。
无剑但也是没有计较这些,他恶狠狠地剐了那个老者,然后问劫道:“那名女子就是你认识的吗?看他的装束,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寒地族圣女青鸳吧!”
“没错,刚才信号是发给她的,早在几日前',我就秘密通过别人把书信给了他,只待我的信号,她便是会祝我抓住这人。”劫答道。
看见自己的兄弟被抓住,还挨了一顿打,大长老心间也是有着火气,他强压下去,慢条斯理质问青鸳道:“大小姐,你这样做,擅闯我的住地,是不是违反了族规呢?”
青鸳冷笑道:“若不是我果断,怎会知道你还藏着这等奸邪小人!”
大长老辩解道:“他们的恩怨我并不清楚,与我何干?我的兄弟前来投靠我,我接济他,难道我错了?请大小姐明示!”
“还需要我明示?倚老卖老,还要我替你问问你的兄弟吗?你帮助他来害劫和无剑,是不是?”
青鸢紧紧相逼,显然是不想给大长老面子。
“你这小丫头片子胡说什么,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不必要牵连上他,公报私仇!”被擒住的张门主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他为大长老辩解道。
“族长,我在贵族任劳任怨,转眼都是老态龙钟了。除去功劳,苦劳也是不少吧?我要是包藏祸心,那么你们定然会发现我的为人的。那么大家说句公道话,我从进入这儿开始,是否有过错误之事?”大长老苦口婆心说道。
“你所言不错,这件事我们不可以怪在你身上的!”清平钺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认真道,他继续说:“不过你的这位兄弟并非是我们人,我们也不可以独断专行,阻止他们的恩怨吧?”
“是的,我必定竭尽生力去杀他,哪怕是自己死去,也必须要做到!”无剑坚决地说道、他听着这些人之间的对话,还是可以明白这位族长是想要给自己一些机会的,因此顺势接过话来。
“真是后生可畏,不过,你这话语算是挑衅吗?我们可以拿事实告诉你,在这儿猖狂,你会死得不值一文的!这儿轮不到你撒野。”听见无剑的话,大长老心里的火气也是被激了出来,刚才族长的话,显然偏向于他的敌人,但他并不敢和族长生气,听见无剑这不客气的话语,索性便把刚才的怨气发给了无剑。
“大长老此言差矣,小生做个过分的假设,假如你的全家被杀,势力被毁,你不会去尽力复仇吗?铁石心肠并非是我们的作风!”劫对大长老说的这话很不满意,大长老此言无疑是想要将他和无剑孤立起来,削弱他们的声势。
“我爹向来是大公无私,心怀天下的!你就不要因为你个人的家事去损了我爹的清誉!要我说,现在我们放开无剑和张门主,让他们自行了断吧!”青鸢声援道。
“我这弟弟年轻时候做了错事,还希望可以放他一条生路啊!不看僧面看佛面,希望族长可以救他!”大长老没有可以再反驳的言语,只能打起了感情牌,他知道清平钺了解自己早已在天寒门中根深蒂固,自然会给他几分薄面。对于这个弟弟的性命,他无比看重,只要留一条性命,哪怕废了手脚也是可以接受,或者终归是最为重要的。
“这......”族长心里纠结了起来,他要是不管不问,也是难以面对大长老,如何取舍面对,需要细细斟酌,于是他来回跺起步来。
“这样如何,族长和张门主联手,我和大哥联手,进行一次决斗,要是我们在十会合内突破族长,杀死张门主,那就了事;要是十回合内我们不敌,张门主可以趁机杀了我俩;要是没有结果,那么我和大哥就此退出,不再问此纠葛如何?”无剑做出了让步,他这样是想给族长一个台阶下,免得最后大家都是不愉快,尽管他也不知道族长为什么会有意偏向于他们,多半还是因为劫和青鸢的交情罢了,对方有意帮他,他自然不会是那种有恃无恐的人。
“你们多半是有什么诡计吧?”张门主阴测测地道。
“你这是在怀疑我爹的实力吗?我爹愿意出手帮你,是看在大长老面上,你不要错误以为你自己有多大情面!”青鸢不客气道。
“你......你........”张门主被这话气得够呛,一时又想不起用什么话来反驳,他之前被追杀得如同丧家之犬,丢下自己辛苦建立的势力,来到此处1胆战心惊,还要看自己大哥的眼色行事,原本贵为门主的他本来是手下无数,却没想像个老鼠一般躲躲藏藏,眼线知道劫和无剑潜入了天寒门,想要杀死他们却总是落空。今天还被一个女孩子闯入到自己的大哥住处搜查,将自己暴打一顿之后,像是牵着狗一般来此处,今日几乎是他平生最为屈辱的一日了。
“大长老,对于如此安排,你觉得如何呢?”清平钺笑嘻嘻地看着大长老,只不过这笑容在大长老眼中,着实显得有些诡异。
大长老心里飞快地盘算着,青族长的实力可以算的是江湖上最为巅峰层次的了。他记得当年青族长从人才济济,天骄常常的族人中,以一副嘻哈玩世的德行,云淡风轻地击败了所有的竞争者,如今过了二三十年,实力早就深不可测了。而自己的兄弟实力虽然远不及张门主,但是好歹在中土也算是一流势力,尽管承了一些他的照顾,可也能或多或多证明他的实力了。眼前的这两个后辈尽管是一代天骄,但是想要青族长过招,还是有些痴人说梦的。尤其是眼前这个久负盛名的劫,他尽管被传言杀死了魔门前任的高层,然而魔门那时的当权者确实并非代表魔门的顶尖战力罢了,这个无剑的后生,也只是屠了很多二流势力的门人,现在这样挑战,的确是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
但是,从一个外族人攀登到今天的地位,他没有高人一等的实力,甚至连自己弟弟的实力都是及不上,他自然是在别的方面做得登峰造极了。出于谨慎,他还是感觉到有些地方不太对劲,但是又是说不出来,无剑报仇心切,尽管是在自己的胁迫下才会这样让步的,可是如果没有几分把握,怎么会如此粗鲁呢?
“族长。你是不会放水的吧?”大长老有些怀疑地问道。如果族长尽全力,这两个小子怎么可能讨到什么便宜呢?他虽然不知道族长何时和这两人有过什么交集,但是也是要以防万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