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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翻天地覆慨而慷(3)

淮海战役胜利纪念章是由中原军区制作的,背面记载的淮海战役时间是“1948.11.5-1949.1.10”,与目前军史上记载的时间略有出入,目前军史记载的淮海战役经历的时间都是1948年Il月6日到1949年1月10日。纪念章没有记录制作和颁发的确切时间。

淮海战役胜利纪念章制作精美,为铜质、镀锌,通宽35厘米、通高39厘米,纪念章的背面有两排小字“194811.5-1949.1.10”,“中原军区制”。

纪念章画面构图简洁明快,是一枚非常难得的纪念章。

画面的中心是交叉在一起的两排长枪,左右各六杆枪,枪上都插上了雪亮的刺刀,夹在两排刺刀中间的是一个巨大的红色五角星,它们共同象征着我英勇顽强、敢于拼搏的人民解放军,象征着共产党领导下的强大的人民武装力量。横向居中有两排字,第一排大字是红底白字--“淮海战役”,下面有一排略小的红字,写着“胜利纪念”四个字。纪念章的最下方写着“中原人民解放军”七个白色大字。

淮海战役是华东军区和中原军区紧密配合展开的一个战略决战,华东军区必不可少地也要纪念这个大型战役。

华东军区的纪念章和中原军区比较起来制作更为精良。中原军区纪念章上的枪是抽象的,而这枚纪念章上的两支交叉的长枪却是写实的。画面更为筒洁明快,两支交叉的长枪居中,上面是一颗闪闪发光的红五星,下面是“淮海战役纪念”几个红色的大字。纪念章为圆形,铜质,直径较小,只有2.7厘米。纪念章的背面记载了颁发机关和颁发时间,纪念章总体卜说比中原军区的更为规范。

五、渡江战役纪念章

百万雄师过大江渡江战役是解放战争时期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第三野战军和第四野战军一部,在长江中下游强渡长江,对国民党军汤恩伯、白崇禧两个集团进行的战略性进攻战役。1949年4月20日夜发起渡江作战,历时42天。

三大战役结束之后,国民党军在长江以北的主力丧失殆尽。为挽同危局,国民党一方面与中共进行和谈,拖延时问,另一方面却在加紧调整部署,编练新军,加强长江防线,企图凭借长江天险阻止人民解放军南进。国民党长江防御兵力由两大集团组成,其中“京沪杭警铜质备总部”汤恩伯集团,担任湖口至上海段沿江防御,华中“剿总”白崇禧集团担任宜昌至九江段沿江防御。国民党军长江防线总兵力为40个军,115个师,约70万人,舰艇133艘,飞机300余架,在长江南岸一线构成了所谓坚固的陆海空联合防线。为了坚决、彻底、干净、全部地消灭敌残余力量,并防备美帝国主义可能的军事干涉,中共中央、中央军委决定:以第二、第三野战军全部24个军约100万人的兵力,在长江下游实施渡江作战,夺取京、沪、杭,围歼敌主力于南京、镇江、芜湖间三角地区,前出浙赣线及赣北、闽北广大地区。其中以第二野战军3个兵团9个军为西集团,集结于马当至贵池之间,以第三野战军4个兵团组成中、东两个集团,分别集结于贵池至芜湖、扬中至江阴问,实施渡江作战。另以第四野战军第十二兵团两个军及中原军区部队,位于武汉正面牵制白崇禧集团,配合渡江作战。渡江战役统由刘伯承、邓小平、陈毅、粟裕、谭震林组成的总前委指挥。

1949年4月1日,国民党政府派出代表团到北平与中共代表团进行和平谈判。4月20日,南京政府拒绝在《国内和平协定》(最后修正案)上签字。

随后,毛泽东主席和朱德总司令向全军下达了《向全国进军的命令》。4月20口夜,人民解放军中集团(第七、第九兵团)首先往裕溪口至棕阳镇段发起丁进攻,至21日拂晓,将敌人的长江防线拦腰斩断。23日攻克铜陵、南陵、芜湖等地,击溃当面之敌,继续向宣城方向急进。随后,东、西两个集团于21日夜同时发起进攻23日人民解放军占领了国民党首都南京。

在人民解放军强大突击力量的打击下,国民党军长江防线完全崩溃。

南京以东的敌人向上海、杭州逃窜,企图确保淞沪;南京以西的敌人向南逃窜,企图在浙赣线组织新的防御。据此,我第二野战军立即直插浙赣线,切断敌人退路,迂回于汤恩伯集团之侧背,协同第三野战军作战,割断敌汤、白两集团之问的联系,乘势直出闽、赣。29日,第三野战军在郎溪、广德地区全歼南逃之敌5个军。5月7日,第二野战军主力,控制浙赣路800余里。汤恩伯集团所余之24个师,20余万人,退据上海。第二野战军第九、第十两兵团,于12日对上海发起进攻,27日解放上海。除汤恩伯率5万人乘军舰逃窜外,其余15万余人全部被歼。在人民解放军解放上海的同时,第三野战军第七兵团解放了浙东、浙南。第二野战军一部,在当地游击队的配合下,解放了浙西、闽北及赣东北、赣中及九江、南昌。第四野战军第十二兵团两个军于5月14日由鄂东、蕲春、黄冈地区渡江,白崇禧集团南逃,人民解放军乘胜解放武汉。6月2日,第二野战军一部解放崇明岛,渡江战役全部结束。共歼国民党军46个师43万余人,渡江战役的胜利,为人民解放军继续南进,为进军华南、西南,加速全中国解放造成了有利条件。

一段正在书写的历史那是60年前的初春时节,人民解放军第-o三师政委彭胜标,率部从宿县经滁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包围了南京对汀的江浦、浦镇、浦口三镇。4月20日渡汀战役打响,一〇三师以400人的伤亡代价歼敌2000人,于21日拂晓攻克江浦县城,22日凌晨打下浦口,攻破蒋家王朝的外围防线。

三镇攻克,一〇三师所辖三个用齐集江边,指战员们神采飞扬,斗志昂扬,恨不得一步跨过长汀,直捣蒋介石的老巢。但是,着急也没有用,此时长江北岸的船只已被国民党掳掠一空部队只好派出侦察连四处找船,下午2时,侦察班长徐全在一条沟渠里找到一只小船。做好船老大工作,侦察连派出5名侦察员,组成突击队,由排长魏继善担任队长,来到江边。

傍晚时分,万众瞩目之中,小船驶离北岸向南岸冲去。在第一只小船开出后小久,侦察连义找到一只小船。这只船乘坐了1O名侦察连战十紧随第一只船向南岸漂去。远远望去,两叶扁舟在汹涌的波涛巾奋勇向前。船过江心,南岸的国民党军发现了,消息迅速传到京沪杭警备司令汤恩伯的耳边,汤恩伯下令炮击。炮弹像雨点一样密集地落在两只小船的四周,此起彼伏的水柱摇晃着艰难行驶的小船。国民党的炮兵打了100多发炮弹,竟然一发也没打中两只小船,国民党军已经慌乱到仆么程度了,可想而知。

15个勇士在最隆重的“迎宾礼炮”声中将坚实的脚步踏在了江南的土地上,这里足下关。侦察兵们仅遇到了几股很少的敌军,侦察员一开枪,敌人盲目还击几下就逃窜了。下关和南京城相连,国民党在这里防御的代价特别大,以关城为轴心,关城外筑起一道钢筋水泥工事,工事外又修筑许多明碉暗堡,形成i道前后相互连贯的防御体系。然而,人气没有了冉坚固的防御手段也只能是摆设如此同若金汤的防御体系竞被15名勇士轻取,这真是古今战争史上的一大奇迹了。

国民党军向后逃跑,下关发电厂的工人们激情满怀地迎接了解放军的到来。

大家见解放军只有15个人,敬佩得不得了。工人们踊跃地将厂里一艘大轮船发动起来由魏继善带领,开到了北岸。部队乘轮船过江,震动了南岸。被国民党掳上去船民,听到这个消息,纷纷驾驶船只过江,迎接解放军。人心所向啊!过时,解放军第〇四、〇五师也相继过江,南京城东两两方向都响起了密集的枪声。下午,攻城部队得到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我方特务连已攻进蒋介石的总统府。

总统府一道道厚重的大门紧锁着。我方特务连邴连长带着两个排,端着冲锋枪往里冲,叫开一道门,喊道“不准动”,便一一换上我们的战士警戒。遮时政委彭胜标已经来到南岸,接到了特务连攻进总统府的报告,迅速同师参谋长林毅一道,带了一个班战士,乘车向总统府驶去。来到总统府门前,但见国民党的青天白日旗已经被自己的部下从总统府楼顶上扯下来,抛在了地上,在人们的脚下踩来踩去。一面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军旗高高飘扬在总统府的楼顶。

彭胜标和林毅健步如飞,穿过大堂、侧堂、甬道、熙园、子超楼,进入总统办公室。彭胜标站在一个豪华的办公桌前,见玻璃板台面的办公桌上日历正翻在“四月二十二日”这一页。彭胜标无比激动,指着日历对身边的参谋长说:“请看,这就是蒋家王朝的末日。”为保存重要资料,彭胜标让守卫部队将办公室重新锁上,写了封条,一一贴封起来。

一段历史结束了,一段新的历史正在书写。

最年轻的渡江战士1951年10月3日,怀仁堂。

毛泽东和中央其他领导与各地代表一起看戏。马三姐幸福地坐在毛泽东和周恩来中问,开演前,周恩来总理指着马三姐,低声向毛泽东介绍:“主席,她就是您邀请的渡江小英雄。”毛泽东听后,高兴地拉着她的手,亲切地问她叫什么名字,孩子结结巴巴地说:“我姓马,在家排行老三,别人都叫我‘马三姐’,我没有正式名字。”坐在一旁的华东军区司令员陈毅诙谐地说:“原来你还是一位无名英雄呢!”周围的人都被逗笑了。

第二天,毛泽东派车把马三姐接到了中南海自己的家中,设四菜一汤的家宴款待小英雄。吃饭时,毛泽东说:“今天请你来,是想给你起个名字,你姓马,我姓毛,就叫马毛姐吧,同意吗?”马三姐乐得连连点头,眼中滚动着晶莹的泪花。从这一天起,这位苦难的渔家女儿,终于有了正式的名字,而且是毛泽东“钦点”的名字,多么荣幸。席间,毛泽东还不时为她夹菜,叫她多吃点,并问她识不识字,想不想在北京读书。可那时她年龄太小想家,不愿意留在北京。临别,毛泽东将一本精致的笔记本赠给马毛姐,在扉页上写下:

马毛姐的名字是与伟大的渡江战役连在一起的。

她是渡江战役中最年轻的女孩,被评为渡江英雄、支前模范,受到毛泽东主席、周恩来总理的亲切接见。她的事迹曾家喻户晓,影响了几代人。

马毛姐于1935年出生,家在安徽无为县马西村,离长江仅五六里之遥。

1949年春节前夕,她的家乡住了许多准备渡江的解放军。部队纪律严明,秋毫无犯。战士经常帮老百姓做事,军民关系融洽,亲如家人。年仅14岁的马毛姐喜欢热闹,经常围着解放军转,解放军指战员也都很喜欢这位纯朴热情、干事麻利的小姑娘。

春节刚一过,部队征用民船准备渡江了,马毛姐家率先拿出自家船只供部队使用。同时,马毛姐还积极参加征船工作,在她的带动F,很快就有200多条船只报名参加到送大军渡江的行列中。民船集中后,指战员和船工在一个叫凤凰颈的内河训练,船工教解放军游泳、划船。而解放军除对船工进行爱国主义教育,还传授战斗技能,教他们打枪、甩手榴弹、演练假设敌攻击及包扎伤口、急救伤员等卫生知识。每天训练的时间很长,工作量大,但大家的情绪高昂,不怕苦不怕累。经过一个多月的严格训练,军民进步很快,指战员掌握了驾船和游泳本领,为胜利渡江做好了准备。

4月20日,下午4点多钟,在内河训练的军民一起把船运到长江岸边,进行渡江誓师动员。会后,人人憋足了劲,摩拳擦掌,等待上级命令上船出发。当晚江边停了数不清的船。可运送解放军突击队员的船只有四条,马毛姐和哥哥马胜红的船足其中之一。夜色逐渐笼罩了江面,大约9点钟,解放军奉命上船,马毛姐忙着拢船、搭跳,为渡汀做着各种各样的准备。部队首长见了问马毛姐:“你这位小姑娘在这十什么?”马毛姐没有觉察到什么,很自然地同答:“送你们过江嘛!”“在大汀中打仗,小孩怎么行!到了江心哭起来就麻烦了,岂不误了大事!”部队首长说。

可马毛姐坚决要送大军过汀。首长着急地说:“你要不走,我们就换船!”没奈何,马毛姐被哥哥拉下了船。她站在水边,靠着船沿,委屈得直掉泪,等了这么久,和解放军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关键时刻自己却成了观众,眼巴巴地望着解放军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地上了船,自己却成了没事人。船上一共上去30名战士,首长命令开船。马毛姐的哥哥用力点篙,就在船即将离岸、船尾甩到靠近岸边的一刹那,趁着夜幕和解放军眼睛紧盯前方之机,只见马毛姐轻轻一纵身,悄悄地跳上了船尾,迅速躲进了后舱。小船离北岸越来越远了,渐渐进入了中流,正是需要用人之际,马毛姐突然出现在船尾,抢过双桨奋勇划船。说时迟,那时快。冲在最前面的突击船在敌人探照灯、照明弹的强光下已被发现,双方激烈交火,霎时江面枪炮声大作,弹片如雨,天空都被映红了。这时马毛姐只顾使劲划船摇橹,毫不畏惧。指战员看了无不感叹、佩服。船如飞箭,弹似流星,突然,一颗子弹打中了马毛姐的右肘,鲜血直流,好在未伤筋骨,她赶忙自救包扎,忍着伤痛继续划船。

经过紧张的战斗,马毛姐兄妹的船第一个靠上了南岸--铜陵金家渡。

敌人从碉堡里吐出一排排罪恶的火舌,妄图阻挡我军的前进,熟悉南岸地形的马毛姐迅速跳下船带着解放军登岸,然后又立即返回,并在江中救起几名落水战士。当晚他们这条船不停往返于江南汀北之问,运送渡江战十。七天七夜,年仅14岁的马毛姐始终战斗在船上,运送战十、运送装备,直到渡江战役胜利结束。

战后,这位机智勇敢,小怕流血牺牲的14岁渔家姑娘被评为“渡汀英雄”、“支前模范”。

1949年开国大典前夕,中央得知在渡汀战役中有一位年龄最小的女英雄,就发出由毛泽东亲自署名的请柬,邀请她到北京参加开国大典。可马毛姐收到请柬后,父母担心她年龄小,没有让她去北京。

两年之后,1951年9月20日,她义收到毛主席发来的请柬。这次她高兴地登上了去北京的列车。9月29日晚,毛泽东在中南海怀仁堂设宴欢迎进京参加国庆庆典的各省代表团成员。宴会上,马毛姐被安徽代表团选为代表向毛泽东敬酒,她激动得流下了幸福的泪水。

渡江战役胜利纪念章革命战争时期,中同人民解放军颁发和制作纪念章没有统一的规定。土地革命战争时期,曾经颁发过“东江暴动纪念章”、“闽浙赣边区坚持斗争纪念章”,“红军十周年纪念章”等。抗日战争时期,冀鲁豫八路军部队颁发过“抗战八年纪念章”,延安和辽东军区八路军部队颁发过“抗战胜利纪念章”等等。解放战争时期,许多军区和野战军为纪念作战区域和战役的胜利,都曾颁发过纪念章。如1948年第四野战军暨东北军区颁发的“解放东北纪念章”,1949年华东军区颁发的“淮海战役胜利纪念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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