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子轩围了都城五天,围而不攻。南宫子轩和袁骏心情大好。南宫子澈却紧张的差点精神崩溃。夜夜无法安眠,生怕南宫子轩派他云天阁的杀手进城。暗杀他!
这样,第六天一大早,南宫子澈就来到了城墙上,命人高喊:“南宫子轩,出来!”“南宫子轩,出来!”
喊了很久,南宫子轩才骑着马由袁骏陪着出现在了城下。
当然,在他们的身后有几千的死士保护着。
南宫子澈看到南宫子轩顿感气血上涌。这个压制在他头上十多年的人,今天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南宫子澈恨不得把南宫子轩直接撕碎。
尤其是他身边的袁骏,更是让南宫子澈很想吐血。
南宫子澈高声喊道:“逆贼,你等背叛朝廷,怎么还有脸面苟活于世?”
南宫子轩高声道:“我们不该活着,可是殿下毒倒了皇上,怎么还有脸活着?”
南宫子澈听了本能的反驳道:“胡说,父皇只是中风而已。”
这时候袁骏高声道:“南宫子澈,我帮你拿下的三十龙虎卫,难道你忘记了吗?”
南宫子澈听到了袁骏的话脸上一白。
袁骏高声道:“城头上的诸位将领,你们不知道,就是这个所谓的太子命我抓了皇上的龙虎卫,然后亲自下了毒药把皇上毒的瘫痪了,而且不能说话。这么长的时间以来,朝中的任何一个朝臣见过皇上吗?宫中的御医每天轮流去给皇上医病吗?没有。”
众人听了有些面面相觑,袁骏继续说道:“这些你们心里都清楚。皇上虽然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可是南宫子澈还是软禁了皇上。生怕有人看出破绽。你们该醒悟了,帮着这样一个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守城,你们无异于是他的同谋!”
守城的官兵不下五万,尤其是这边,起码也有两万人,都听到了袁骏的话,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都觉得袁骏说得十分的在理。
南宫子澈恐惧道:“袁骏,你不要在这里造谣生事。明明是你贪生怕死,投降了那个逆贼。怎么还有脸在这里中伤本太子?”
说着,南宫子澈拿过弓箭,气急败坏的朝袁骏射去。
袁骏身后的人见了也射出一箭,在中途就把南宫子澈的箭打落了。
南宫子澈十分的气恼,高喊道:“放箭,放箭,射死这些乱臣贼子。”
马上城头上的士兵开始射箭。
南宫子轩和袁骏则是拨马离去。剩下身后的死士拿起盾牌档箭,同时也开始射箭还击。
袁骏和南宫子轩撤到后面,袁骏道:“殿下,我们现在就要攻城吗?”
南宫子轩面色严肃道:“他已经心乱如麻,正是攻城的时候,城里的内应可曾准备好?”
袁骏忙低声道:“已经联络好了,只要我们发出信号,他们马上按照计划行事。”
南宫子轩颌首道:“好,等的就是这一刻。他的军心已经开始动摇。现在就攻城。同时命人边攻城边喊那些话。”
“是。”袁骏应了马上驱马向传令官跑去。
其实,这几天,南宫子轩和袁骏早已经把攻城的详细计划和步骤安排妥当,只等着南宫子澈沉不住气,自己送上门来。现在见时机正好。南宫子轩的攻城计划正式开始。
袁骏命传令官开始吹起号角。
马上四个城门下的士兵开始全力攻城。
而且每只攻城队伍后面都有一队嗓门大的士兵敲着锣喊道:“南宫子澈是混蛋。毒药毒倒自己爹。关了弟弟进宗人府。我们替王固来报仇!”
士兵们反复喊着这四句话,四面守城的官兵都听得见。
一时之间,守城的官兵都有些人心惶惶。如同当初袁骏带的人马一样,有些不想再为南宫子澈卖命。
而南宫子轩这边的士兵,由于一路打来势如破竹,士气高涨。
此刻更是不怕死的奋勇攻城,眼看四个城门都有些岌岌可危。
南宫子澈看到了城墙上那些铺天盖地的攻城士兵,在加上下面人喊的那些话,句句都像钢刀一样扎在他的心上。
南宫子澈崩溃了,踉跄着下了城头,骑了宝马直接朝皇宫而去了。
这边,袁骏一直派人盯着南宫子澈的动静,见他突然不见了,马上命人朝天上放烟花。
其实守城的官兵有些是袁骏的熟识,早就和袁骏商量好,愿意辅佐南宫子轩,此刻见袁骏放出了信号。马上高喊道:“太子南宫子澈逃命去了,咱们为什么还在这里卖命?”
一声高似一声,马上停止了抵抗,从城头上冲下去,去开城门。
本来那些守城的官兵就被下面的人喊得人心惶惶,此刻见已经有人倒戈,更是军心大乱,马上有人逃命去了。
城头上一阵混乱。袁骏命人乘乱加紧攻城。
而里面的内应也已经冲到了城门前,打开了城门。
一时间,南宫子轩的大军如同洪水般涌入了城门,里面的守兵不战自逃。
南宫子轩早有命令,尽量少杀戮,此刻士兵冲进城来,只是控制了各个要点,并没有见人就杀。
同时,袁骏也冲进城来,高喊道:“兄弟们,快快追随明君。”城门下的士兵也喊起来:“兄弟们,快快追随明君。”
那些内应立即弃械跪在了那里。袁骏高兴的命他们撕去军衣上的标志。然后加入到自己的这方来。
其余的士兵见了,也人心动摇,逐渐的都撕了军衣,加入到袁骏这边来。
形势一下子变了,都城们突然间都是袁骏的手下和南宫子轩的兵马。
南宫子轩看到城头袁骏命人换了自己的旗帜。开心而笑。
对身边一身红衣轻甲的十九道:“十九,该我们出场了。”
十九轻笑,妩媚倾城,清脆回道:“好,我们就来个直捣黄龙,让南宫子澈和张静柔把这些年来欠给司空家和我们的统统还回来。”
“好。杀他个片甲不留。”一身白衣白甲俊美无双的南宫子轩高声应道。
两个人一起催马朝城里跑去,他们的身后,杜鹃和非烟非雨带着一队精兵打着旗帜紧跟其后。
……
四个城头的烂摊子都交给了袁骏去处理,南宫子轩和十九直接带了人朝皇宫而去。
那里才是张静柔的老巢,也是南宫子澈又一个堡垒。
宫门前,已经有许多的兵卒在抱着粗粗的滚木在撞门。
但是城门坚固,并没有被撞开。
南宫子轩和十九相互对望一眼,从奔跑的骏马上齐齐飞身而起,在空中相互援手,直接朝高高的城门上面而去。
人们一阵惊呼,只见一红一白两个身影交相飞掠,如两只美丽的大鸟朝城上飞去。
十九挥舞红绸,搭住了宫墙一脚,两个人的身形稳稳的落在了上面。
宫墙里面的人也看到了顿时惊呆了。
南宫子轩举手挥起宝剑,只一下,那顶住城门的巨型原木就被削断了。
城门发出沉闷的声响,一下被外面的人用巨木撞开了。
里面看守的太监和禁军见了吓得抱头鼠窜。
南宫子轩和十九相对对望微笑,身形再次飞起,直接朝养心殿的方向飞了过去。
南宫子澈本来该指挥宫里的禁军守住宫门的。
但是此时的他的心绪已乱,见城门都攻破了,自然不指望这个宫门能保住自己。
因此他进了宫之后,直接骑马冲到了养心殿前。然后弃马进了养心殿。
里面陪着张静柔的云武德听到声音迎了出来,着急问道:“殿下,外面情况怎样了?”
南宫子澈此刻已经近乎疯狂,看到云武德心生讨厌,一脚踢了过去。
云武德被踢得滚到了一边,心里知道事情不妙,忙惊慌的跑了出去,想去看看还有没有一线生机。
南宫子澈则是拔出了宝剑,一路走来,见人就杀,宫里的内侍们见了纷纷吓跑了,霎时,养心殿里人影皆无。
南宫子澈双目赤红的冲进了御书房。
见自己的母后张静柔正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走来走去满面惊慌,而在他的身后软榻上,躺着中毒的南宫玉,一边立着不住颤抖的喜公公。
南宫子澈冷冷道:“母后,大势已去,你自便吧。”
说罢,冷冷的走了过去,抓起不能动的南宫玉,宝剑一挑杀了毫无准备的小喜子。
小喜子毫无准备,不能相信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血窟窿,满面痛苦的倒了下去。
张静柔见了吓得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南宫子澈看也没看张静柔,直接拖了南宫玉朝外面而去。
此时,十九和南宫子轩已经带着人马冲了进来。
在养心殿的门口,南宫子轩正好看到了仓皇跑出的云武德。
十九眸光一冷,对于这个男人,十九可没有半点好感。
红绸一挥,直接卷了云武德就要朝一边的宫墙甩去。
这一摔,云武德必死无疑。
哪知,南宫子轩忽然喊道:“十九,不可。”
随即拉住了十九的红绸,卸去了力道。
云武德虚惊了一场,平安落地,并没有受伤。
十九不解的瞪想南宫子轩。
却见南宫子轩身形一纵,来到了云武德面前,解了捆在他身上的红绸道:“岳丈大人,受惊了!”
云武德不能相信的看着南宫子轩,颤抖了声音道:“你是殿下?怎么,怎么?”
云武德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南宫子轩朝杜鹃一招手,杜鹃马上骑马冲了过来。
南宫子轩和气道:“这是我和南宫子澈之间的争执,与他人无关。”
说着,对杜鹃道:“带丞相去休息吧,吩咐下去,只要不抵抗的,不要骚扰,更不要乱杀无辜。”
“是。”杜鹃带了云武德而去。
躲在暗处观望的内侍和禁军们见了此情此景,与南宫子澈刚才的表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纷纷跑了出来,痛哭流涕的哭道:“太子殿下饶命。我等都是被逼的啊,呜呜呜。”
十九见了此情此景顿时无语,本来还以为杀进来会有一场血战,没想到,南宫子轩几句话就化解了一切!
“混账,你们都在干什么?”忽然一声暴喝从养心殿的门口传来,人们吃惊望去,见竟然是衣袍带血的南宫子澈,面目狰狞,双目血红站在养心殿门口,他的身后拖着狼狈不堪的不能动的南宫玉。
南宫玉的表情痛苦至极,眼泪从眼角溢出,却苦于不能说话,不能动,无法反抗。
众人见了都是一愣,都明白了南宫子澈已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