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悦然想说,如果你是孙悟空变得,那就快点现形救我,如果你只是一只蚊子,那么闪远点!
蚊子流泪,黯然神伤,吾其实是个为了工作废寝忘食,甚至忘了季节的小蜜蜂而已,因为一直没有采着花蜜,肚子被饿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你还忍心酱紫对人家?
“原来……如此……”慕容斐侧过耳朵,仔细听着饿得快没气的小蜜蜂发出的蚊蝇之声,一时怔愕,翻然醒悟后,脸色一变再变,咬牙切齿道。
“便是如此!”慕容铄已倦了,没有再解释什么。
“哈哈,我原以为是因为三年前,我向皇兄告密的那件事,伤了哥哥的心,所以你弃我不顾,而我罪有应得,原来……如此……原是蜜蜂惹的祸!”慕容斐终于悲愤了。而她的原来如此,似乎远非字面上的意思。
“便是如此!”慕容铄象是回答了她字面上的意思,又象是另含深意。转身向凌悦然走来,坚定地、势在必得地走来。
这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这时小蜜蜂又撞到了凌悦然的额头上,扒拉来扒拉去,快急哭了。
嗡嗡,你明明很香香,为啥没有花粉?我要采蜜!嗡嗡,知不知道人家有多伤心?小蜜蜂用它的爪子在凌悦然额上挠来挠去,做采蜜状,悦然忽然就明白了,原来是因为她身上带有淡淡的体香,引来一只饿鬼蜜蜂。
花不迷人,人自迷。也许慕容铄要的不仅仅是花心,所以才会这般上心,那淡淡的体香,在浓郁的玫瑰之下,依然可以清晰感知。
他是爱上了她吗?只是他还不知道!但慕容斐却看得清清楚楚,伤得彻彻底底。
死一边去!你就算没有脑容量,也知道本宫现在心情不爽吧?虽说本宫现在口不能言,手不能举,但你不会看本宫脸色行事?连花跟人都分不清楚,难怪饿得只剩层皮了,初时,我还以为你掉到股市里洗了个盐水澡。
呃,嗡嗡,我看不见你的脸,嗡嗡,你的脸色是什么样子的?
好吧,凌悦然承认这该死的帐幔快覆得她断气了。你看不清我的脸色正常,但你也别给我学展昭童鞋啊?
话说那天,包拯对展昭使了个眼色道:“待会儿看我脸色行事,不得稍有差池!”
展昭双眼做眩晕状,苦脸托腮转头问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你们确定大人没有驱我出府的意思?”
当一双有力的铁臂将凌悦然从那半截帐幔下解救出来时,悦然却因惊愕过度昏了过去。一只蜜蜂跳着八字舞旋在他的头顶上方,同样的画面定格过,永远定格在她的脑中。这完全是她为小猫照得最后一张照片的情状,难道说,只要在那张画面里的东西都会……会穿越过来?
“你会后悔的,你会回来求我的!一定会!”慕容斐跌坐在椅子上,怔怔地看着慕容铄将凌悦然抱起来,歇斯底里地拂去桌上所有物什,一片劈哩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