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砖有点冰,没穿鞋的许小代抬了一只脚将脚底贴在另一只的小腿上。
嘶~真冷,这暖气怎么那么蹩脚。
一场闹剧收场,韩正伟把莫焯成、魏然和许小代带到了二楼偏厅的书房躲清闲。
留韩父韩母和韩莹,又是道歉又是赔笑的安抚那一屋子呱噪的人。
书房里,莫焯成和许小代比肩而坐,魏然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韩正伟倒了酒一一递给他们,然后挨着魏然坐的沙发轻靠着。
“说吧,你们打算怎么收拾我。”
许小代一仰头喝掉了自己杯子里的酒,顺便把莫焯成的也抢了,杯子啪的一方,一副大义凛然行将就死的模样。
“不会因为我也姓韩,所以你才一直故意针对我吧?”对于这样的想法,韩正伟真的觉得万分无辜。
许小代一愣,很认真的摇了摇头。
虽然她有的时候是特别爱拉仇恨了一点,但也绝不会如此无良迁怒别人。
“那能不能看在我帮你把韩墨赶走了的份上,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后别再折腾我了?”韩正伟嘿嘿笑着。
“等我想到要你帮我做什么事,我会通知你的。”她本来也不过就是气韩正伟说的那句话而已,已经教训过了,自然不会再记着,更何况还平白还捡了个便宜。
韩正伟一噎,乖乖闭嘴不说话了。
“可惜了我的阿玛尼。”魏然靠在沙发里,指尖轻轻沿着杯口画方,笑的一脸妖娆惬意,“不过既然阿成说会赔,我倒是乐的看了一出好戏,反正这样的晚宴本来就很无趣。”
许小代很是心虚的朝莫焯成瞟了一眼,见他神情如常,连忙收回目光,偷偷松了口气,保持沉默,不予置评。
“韩墨今天当着那么多人挨了那两个耳光,脸丢的那么大,我想他应该不会善罢甘休的。”韩正伟眉目微凝,略略深思着。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难道他还能翻了天去不成?”许小代同志坚信,人贱自有天收。
韩正伟和魏然很是默契的在听到许小代如此豪言壮语之后转头去看莫焯成,见他始终隐隐噙着笃定的笑意,各自把各自的心收回了肚子里去。
“话说,你跟人家什么仇什么怨啊?要当众把人家衣服都撕烂了?不就是个男人,还是个烂男人,至于么?”对于许小代如此彪悍的壮举,魏然真心佩服却又觉得不值,替莫焯成不值。
当魏某人终于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自莫焯成那个方向咻咻射来的冷气时,话已出口,已经为时晚矣。
“我又不是****。”许小代没好气的赏了魏然一个白眼,“你也会说了,不过就是个烂男人,我犯得着为了个烂男人纡尊降贵跟人大打出手么?只不过人家小情人手里攥着我的不雅照,还扬言要让我身败名裂人人不耻,那我只好一不做二不休,大家鱼死网破,让她先尝尝那是什么滋味儿,我才不算亏吧。”
韩墨和魏然不约而同的微微蹙了眉。
对于许小代被绑架的事,他们是知道的。
不过他们只知道莫焯成去的时候许小代已经自己逃出来了,并不知道她逃出来之前都经历了什么。
现在这样说来,撕烂衣服根本都已经算是对她大发慈悲了。
这样想着,魏然突然又替自己那件阿玛尼觉得无比惋惜……
“好了,他伤不了你,回家了。”莫焯成双腿一伸从沙发中站了起来,阴晴不明的脸只在转向许小代时流露出些些柔和。
许小代得令,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忍着脚后跟撕拉撕拉的痛,朝韩正伟和魏然挥了挥手,亦步亦趋的跟在莫焯成后面。
“我也回了。”莫焯成和许小代离开后,魏然也起身告辞。
所以当韩莹终于得空上楼想找许小代说两句话的时候,那书房里已经只剩下韩正伟一个人站在窗前对着窗外的明月独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