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影西斜,稀疏的树木在月光的照耀下,投下黝黑的影子。
江振廷温柔含笑着,一路负手向着卧房的方向走着。今日热的很,他不由伸手松了松衣领最上端的铜扣。
推开门,窗户外面的风一阵飘来,带着若黎身上独有的幽香,扑入了他的鼻翼中,他感到微微沉醉。
凝神望去,她正坐在梳妆镜前梳理着如流瀑的秀发,她的腰身许是因为怀孕,略显粗了些,不过相比之前的瘦弱,倒是丰腴了不少。
他不大理解自己为何总是看不够,那目光迟迟不肯松开,直到她无意间扭过头来,看见他痴迷入神的样子,稍有羞赧道:“你回来了。”
他唇畔流出一抹温柔,慢步走到她的身后,拿过她手中的桃木梳,轻轻为她梳理起头发来:“你今日吃的可好?我刚问过下人,说你今日喝了不少的鲫鱼汤。”
她微微垂首道:“嗯,那个比较合胃口,最近不怎么吐了,也吃得多了些。”
“那就好,对了。告诉你个好消息吧。下个月,黄永安要正式迎娶李如烟了。到时候,我们也沾沾喜气,顺便将我们的婚事也操办了。”他如痴如醉地说着。
她听后微微一怔:“如烟真的要嫁给黄总长?”
他从镜子里瞧着略有惊讶的她道:“对啊。他们在一起相处久了,彼此欣赏,我也算是没有白给他们牵线搭桥,也算的上是顺水人情了。”
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伤感,随即刻意往外躲了躲,转身道:“司令,您刚才说的顺便将我们的婚事也操办了,是什么意思?”
他看出她的神情,便坐在她对面,耐心说道:“你看,上次那场婚事,可以说是不作数的。你现在怀了孩子,还是早一点将名分确定了才好,这样我们的孩子才可以名正言顺的出生。”
听到他的解释,她显然极不情愿,思索片刻,她决定将几日来一直都准备在心的话讲出来,她深吸了口气,冷冷地道:“司令,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
“为什么?”他大感惊讶的问。
她继续道:“因为,我此生都不会做别人妾室,我是新时代的女子,自小我父亲便教育我,宁为穷人妻,不做富人妾。若是我不能做你的妻子,那我情愿只是你随军夫人。”
他听后黑眸暗沉,收敛了那温柔的微笑,又回转成冷硬的漠然,他隐怒开口道:“你以为,你说的话,我会相信吗?不做我的妾,这根本就是借口。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你还放不下韩陌吧!”
他微微冷笑,一下刻,眸子里就燃起了熊熊火焰,他一把将她从凳子上拽起,狠厉地吼道:“我说的对不对?”
她反而淡然笑道:“是又怎样?我是不会同意嫁给你的,除非你有本事,让我做你的正妻。如果没有,对不住,司令,我宁愿死都不会同意你的要求的。”
“你分明是在为难我。”他大怒的一把将她推到在地。
“那又怎样?不要以为我什么事都要顺从你,如果你想找顺从的女子,恐怕真的让你失望了。”她凄凉地笑着道。
他听后哈哈大笑起来,眼泪不由控制地向下流淌,他沉声道:“我以为,你回来,便可以原谅我,顺从我,接受我的好,感念我的爱。可是未想,你居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倔强,抗拒,无视我所有的付出。好,很好,非常好。你不同意我们的婚事,我可以答应你,暂缓举行,但是你要记得你今日说的话,如若有朝一日,我迎娶你为我的正妻,你可不要再有推拒之理。”
说完,他便抹了一把泪水,举步向着漱洗室走去。哗哗的雾气将整个屋子变得一片朦胧,他刻意将花洒开到最大,在迷茫的水雾里尽情的悲伤。
她依旧是对自己百般淡漠,依旧对自己怨恨在心。虽然她现在不刻意抗拒自己,可是她的心,却丝毫不肯松弛戒备。此生,他都不要奢望她可以将心交给自己,更不要奢望她会爱上自己。也许他们都要在这样的纠葛中度过,可是,他却真的无法放开她,永远都不可以。
他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沉沉睡去了。现在的若黎,对着他,似乎连感伤难过都没有,更别提快乐幸福。她好似天人一般,斩断了所有的青丝,不食烟火,无悲无喜。
望着她沉睡的面容,他的呼吸沉了下来,他长呼了一口气,凝睇着走上前去,轻柔地撩开她裹在身上的薄被,像蛇一般钻了进去。
他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他飞速寻到她的娇唇,又急又密地吻了上去。她此时已是睡熟,不由身上一阵凉意,才缓缓转醒。她睁开有些疲累的眼眸,看着他正伏在自己的身上,抚摸着已经裸露的肌肤。
他沉迷痴醉的样子,让她感到一阵反感。她略略挣扎道:“你放开我。”
他置若罔闻,依然故我。
她又急又气,下意识地拉起她松散的衣襟,却又被他狠狠阻挡了回来。
“我累了,想睡觉。”她如此敷衍道。
她还再拒绝自己,他的心不由一疼,手上的力道也赫然加重:“你睡你的,我做我的。”
她见他不依不饶,终于气怒之下,一把将他推开:“你怎么这般无赖,总是强迫别人做不喜欢的事情。”
他红着眸子定定望着她道:“那又怎样?你既然不能情愿的接受我的好,那我就要你被迫的接受。”说完,一把重新将她按倒在床上,不顾她的反抗,一把将她身上仅剩不多的衣服拽下。
望着她绝美的身子,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他压抑着声音如斯说道:“我告诉你,谢若黎,此生你就是不嫁给我,那你永远也都是我江振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