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在两只金色噬骨魔虫的带领下,三十只噬骨魔虫全部落在洛炎的身上,直吓得问心妈呀,一声跳出多远。
问心惊恐地看着这些噬骨魔虫在洛炎的身上派来爬去,那种恐怖的感觉洛炎是感觉不到了,所以此刻只有问心一个人站在这里独自消受了。
夜风吹舞转眼已是深夜,一朵绚丽而又妖异蓝色花朵绽放在夜色的高空之中,问心脸色紧张地注视着洛炎的右手,金色的噬骨魔虫就消失在那里,黑色的幼虫们在此刻也已经全部聚集到洛炎的右手心中,并相护拥挤着分泌出一种黑色的粘液,逐渐变成了一个黑色的小球儿闪着诡异的幽光,唰,金光一闪,黑色的小球儿逐渐消失在洛炎的手中。
啊,问心急忙抓起洛炎的右手仔细端详着,呀,手心光滑毫无二样,只是在手心的位置多了一个金色的圆形印记。“真是怪啊!这难道就是阴阳血煞霸道之处,真是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啊!”
一阵衣衫破风之声让问心马上站起身来,脸上的神色也随之变得冷酷而又威严起来。
“参见圣女殿下,不知圣女殿下紧急召见属下,有何事吩咐。”来人是一名年近半百的长须老者,身后齐刷刷地站着不下三十多名衣衫各异的江湖汉子。
问心指了指地上的洛炎杀气凛冽地说道:“抬上此人,速离此地,沿途所遇之人尽数诛杀。”
“是,”长须老人一挥手两名体形健硕的汉子越众而出向问心深施一礼,其中一人脱去外罩的长袍,盖在洛炎****的身上,随后将洛炎背在身后。一干人等在问心和那位长须老人的带领下急匆匆地消失在茫茫的夜色当中。
数天后,一辆豪华的马车颠簸在前往西荒的路上,车把式是一名头戴斗笠的长须老人,车前车后分别有十余名劲装大汉随行护卫,一个个背插长刀神色极为冷峻。
“小姐,前面就到龙门客栈了。只要过了这龙门客栈就是我们西荒的地界了。”车把式微笑着大声说道“邓伯,六年前你送我前往北地,我们曾经在这龙门客栈住过一晚,六年后你又把我接了回来。今晚就在这龙门客栈住一次吧!”车帘一挑露出一张脸色略显憔悴的绝色脸庞,却是那药圣门的问心姑娘。
不用问洛炎也一定就在车内了,车厢内洛炎依旧昏迷未醒。不过气色却日渐好了起来,身上的伤势也在问心细心地医治忽然每日一顿的药汤调理下已经大有起色,更让问心大为惊喜的是洛炎寸断的筋骨和断断续续的经脉正在超乎想象地恢复中。
相信不日之后,洛炎又会变得生龙活虎起来。一路行来,这一群不下三十多人的队伍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这是一队出行在外的世家中人。作为一个江湖人如果经验丰富的话便会躲得这一群人远远地,因为那群身形健硕的护卫们光用眼神便可以杀死一百多号的人。
现在这群人来到了龙门客栈,龙门客栈位于西蛮和西荒的分界处的龙门山下,四周荒凉一片,是个四通八达的要地之所。西荒也是西蛮的领地,但西蛮的一些国策条例到了这里大都推行不开,因为西荒之地多是顽固不化的山岭遗民,所居之地大多在山岭之间,所以这龙门客栈是进入西荒的唯一落脚处。
“吆,各位爷是要住店,还是要打尖啊!”一位店伙计笑容满面地迎了出来。
邓伯摘下斗笠大声说道:“既然来到龙门客栈,当然是要住宿的了。”
店伙计一听急忙说道:“吆,那各位爷您里边请。”店伙计一溜小跑地将众人迎了进去,客栈内人声鼎沸,过路的客商,行走江湖的汉儿,两个一对,三个一伙地吃着菜喝着酒。
问心身形款款当前而行,邓伯紧随身侧,其余的几十名汉子鱼贯而行顷刻之间便把一个龙门客栈的大厅挤得满满当当。“小二,要一套清净的跨院,我家小姐今晚要在此歇息。”邓伯一抖手也没足有五十两的金锭子丢在了掌柜的柜台上。
“吆,这位大爷真是巧,正好东跨院还闲着,小福子带几位客官过去。”面善白胖的掌柜笑盈盈抓起那枚金锭子放到嘴上咬了一口。
“掌柜的,小心崩掉你的牙口。”一名贼眉鼠眼的小伙子凑到掌柜的身前说道。
“有货,但碰不得。”白胖的掌柜搅着茶水在桌上写了个魔字,呲,小伙子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魔门的人确惹不起,今日来的人虽然不少,能下手的确一个也没有啊。”
洛炎这一行人整整占了一个跨院。一行三十几人住的倒是满满当当的。众人洗漱完毕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晚饭。
夜风陡起,细雨如丝,“风雨飘摇夜,鬼门大开时。邓伯叫人今晚留点神,不要在家门口翻了船儿,必要之时可以亮出门号。”问心站在窗前对邓伯。
邓伯一点头转身走出门去对几名大汉耳语了几句随后走出院外。“我有点饿,还有点渴。”一声熟悉的话语让站在窗前的问心脸色大喜。
“你醒了。”问心疾步奔至床前看到已经睁开眼睛的洛炎欣喜地说道。
洛炎晕乎乎地醒了过来,全身酸痒难耐,九转金蚕变得金色气流儿已经畅通无阻地在体内重新运转起来,并且又变得细长了不少。
问心喂了洛炎一些简单的流食和一份已经熬好的药汤,“谢谢你。”洛炎对问心感激地说道。让问心禁不住玉面绯红。
“你好像欠了我很多,你打算怎么还。”问心对洛炎的醒转很是高兴,此刻闲来无事便和洛炎斗起嘴来。
洛炎抿了抿嘴唇道:“债多了不压身,欠得多了慢慢还就是了。”
问心嘴一撅道:“我可不那么认为,不如你就做我一辈子的马夫吧!”
“马夫,倒是一个做得来的差事,只是时间好像长了一点。”洛炎嬉笑着说道。
问心媚眼一瞪道:“你可以给那王家小姐赶马车,赶得不亦乐乎。为何换到我这哩就这样的不情愿。这有什么分别吗?”
洛炎一撇嘴说道:“这分别可大了去了,给王雨晴赶马车是有个期限的,而给你赶却是没有期限的,你说这分别是不是大了去了。”
问心娇哼了一声道:“反正我不管。加上救你家女人的那一次,你总共欠我两次恩德。”
“我家女人,唉。”想起影媚儿洛炎不由得心中一暗,竟流下两串伤痛的眼泪,影媚儿可以说是洛炎第一个为之动心的女人,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
“哎,男儿有泪不轻流,这才说了两句话儿,你怎就成了这个样子。羞不羞。”问心小心地擦去了洛炎腮边的眼泪小声的打趣道。
“小姐,”邓伯不知什么时候转了回来在外屋唤了一声。
问心眉头一皱:“你先躺一下,我去去就来。”洛炎眨了眨眼睛,问心轻柔地为洛炎掖了掖被角转身走了出去。
外屋邓伯小声地在问心耳边嘀咕了几句,让问心听后不由脸色一凝沉思着渡了两步道:“小心防备明天一早鸡鸣头遍准时出发。”邓伯应了一声鞠身退了下去。
洛炎躺在床上人虽然不能动,但耳朵却灵敏得很,几个比较熟悉的字眼均没有漏过洛炎的耳朵,“东周王语晴,南魏林不多。”
夜风细雨依然如故,将整个龙门客栈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沉睡中的洛炎突然被一阵喊杀之声惊醒了过来,“怎地啦!”问心脸色不变地做在洛炎的身边。
“是南魏和东周的人。”问心面无表情地说道。
哦,洛炎心中一动,看来是林不多已经动手了,咦,好像不对,因为洛炎突然觉得自己的腿脚完好如初丝毫没有受伤的样子,就连体内原本微弱的内力此刻也正处于巅峰状态。
呀,难道是在做梦。洛炎把一根手指含在嘴里小心地轻咬了一下,感觉不太清晰,加大力度,啊,痛感真切得很。
问心见洛炎这一番古怪的动作禁不住问道:“你在做什么?”
“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洛炎在问心惊讶的目光中下得床来,收手一震银光暴闪宝枪银龙一声铮鸣现身手中。
“这不可能?”问心惊喜中又带着疑惑地说道。
“这的确不可能,所以我们现在很可能是在梦中。”洛炎走近问心,在她略显惊色和莫名的羞涩中伸手在那张嫩滑的俏脸狠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