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要不是你家的酒保,全塞我手里了。”手里本来就有了两个酒杯,再加上夏尔塞过来的酒杯,而且都有酒拿在手里有点困难,
褚令枫嚷着冲他们的背影抱怨。
两人都跑了,三个人当中好奇心最强的就是褚令枫了,宫禹爵反常夏尔也是这么反常。“喂,你们等等我啊!”可能有好戏,褚令枫才不愿错过,抬腿跟着夏尔跑了几步,半路又折了回来,将手中的杯子全塞到跟自己在一起的女伴手里,拔腿就追了上去。
“啊——。”女洗手间传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尖叫,紧接着一位名媛小姐捂着双颊从里面跑了出来。
刚跑进来洗手间走廊的褚令枫下巴惊的快要掉下来了。
不是吧?
正当褚令枫一脸不敢相信的时候,女洗手间走出高大健硕的身影彻底将他最后的一点幻想打破。双腿一软差点跌在地板上,本能的抓住旁边的夏尔才没有出现废形象的一幕。
哆哆嗦嗦的指着宫禹爵,好像见鬼一样。“他。。。他是从女。。。女洗手间出。。。出来的吗?”激动的俊脸不断的抽搐,基本上拼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这个好戏太惊人了,自己如果带了相机拍下来卖给杂志肯定值钱。
“没有吗?”夏尔没有褚令枫那么骇世的反应,温雅的脸严肃起来。
宫禹爵没有直接回复夏尔的话,转身的行动已经回答了夏尔的问题。
夏尔也是心里紧揪着,宫禹爵怀着一丝丝的期待打开走廊边的门,两人一人一边有序的打开一扇又一扇的门。
空的,又是空的。。。。。
宫禹爵本就不平静的心在此时彻底乱了阵脚,慌乱的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
整条走廊也就这么点地方,夏尔决定出去看看。“我去外面找找。”
“去哪了?你究竟去哪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转换成痛苦,宫禹爵蹲在地上,将整张脸伏在手掌中,找不到人,感觉自己快要疯了。他用力揉揉脸让自己尽量理智一点,拿开手的那一刹那,一直抽痛的心被验证了,楼梯转角里倒在血泊里的蓝色身影将他的一颗心撕个粉碎。
“亦璇——,璇——。”宫禹爵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大手托起她软绵绵的身子,颤抖着手摸着她身上流的血,顷刻间,自己的全身的血液凝固,仿佛连呼吸都要喘不过来。
还在寻找的褚令枫还没有发现这个举动,依旧站在一扇被紧锁的门前,不死心的掰着门上的把手。“我说禹,这门打不开,不会亦璇这么巧在这门里面吧。”褚令枫一边说着一边转过头,眼孔顿时放大十倍,嘴巴张大的足于塞下一个鸡蛋。
抚摸着她鲜血还在不断往外冒的额头,宫禹爵放声冲失神的褚令枫吼了出来。“快去把车开来。”
“好——。”褚令枫呆滞了两秒,毕竟是男人,反应没有女人那么迟钝,被宫禹爵这么一吼很快就回过神急忙往外跑,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褚令枫腿一软在地板上打滑,差点失重的往地上跌。
宫禹爵横抱着全身血粼粼的亦璇,黑色的燕尾服上看不清楚颜色,只能看到他身上湿湿的一大片,穿梭在拥挤的人群当中,远远的朝还在热烈气氛的众人大吼。“快点闪开——。”
身在远处的夏尔一眼就看见了,迅速的就往自己的别墅飞奔。
原本热闹的宴会在他的怒吼中一下子静下来,先是看到了宫禹爵反常的脸孔,下一秒看到了他怀中的血迹斑斑的女人,众人纷纷退后几步,快速的给他们让出了一条道。
“亦璇——。”望着宫禹爵怀里的人,就在不久前俩人还在说笑。闫怀琴不敢置信的捂着嘴,眼里的水珠就在打颤,刚走上前就被一道身体挡住。
“妈,你好好呆着。”夏尔手里拿着药箱草草说了一句,就钻进了褚令枫开来的车里面。
“怎么会这样。”望着早已奔驰而去的跑车,空气中还弥漫着没有散去的汽车尾气。闫怀琴傻傻的站在原地呢喃着,宽大健阔的肩膀走到她的身边,轻搂着她瑟瑟发抖的肩膀,朝车消失的方向重重的叹了口气。
一辆红色的保时捷跑车在街道上飞快的疾驰,车内笼罩着一股血腥的味道,分外的刺鼻,褚令枫高超的车技硬是在拥挤的堵车行道挤出一条路。
宫禹爵紧抱着亦璇身躯的手又紧了紧,眼里满满的全是不舍和疼惜,轻唤着怀里的她,声音哽咽的几乎发不出声。“璇——。”
坐在旁边的夏尔一脸严肃的拿出家里的药箱,小心熟练的为她擦拭着脸颊上的血渍,额头上浸出了细细麻麻的汗珠。“可能是体内的血管破了,血止不住。”
望着怀里奄奄一息的人,宫禹爵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也随着她的气息伏高伏低。“褚令枫,你妈的就不能再快点。”身上一直照着闪耀光环的他,时刻保持优雅高贵是他必须的。这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第一次爆粗口。
“我跑的是两百码,再飚高我怕你怀里的小姐吃不消。”褚令枫回眸睇了一眼躺在宫禹爵怀里的亦璇,心里也是急的屁股冒烟。更烦人的是,后面的警车是一辆接着一辆来,讨厌的警笛声音响个不停,没有了平时的玩世不恭,人命面前,这时候的褚令枫也是一副正经的模样。
褚令枫将平生所学的全部车技发挥的淋漓尽致,加快油门狠狠踩下,后面还能隐约听到警察对着喇叭喊的声音。
最近的医院里一排医生接到夏尔的电话早早的就在门口等候。
一进医院,夏尔急忙将身上碍事的礼服随手丢在地上,跟着行动的平车跑进急救室。
“对不起先生,你不能进去。”本想直接冲进手术室的宫禹爵被护士强行拦在门外,一副没商量的样子。
“别冲动,淡定,淡定——。”一旁的褚令枫连忙将宫禹爵摁住,冲护士小姐挤出了一个抱歉的笑容。
人一进去,手术室门顶上的红灯立马就亮了起来。
这是自己第二次站在手术室门口,躺在里面人时时刻刻都牵动着他的心,对宫禹爵来说,在这等待的每一秒都如同在地狱般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