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身份敏感,随行护卫王畅鹏从煌城回邹圩的是司令部特战大队的华籍人员,德籍士兵则分散、分批到邹圩集中。尽管苏小明亦跃跃欲试,王畅鹏未准10个特战小队参加这次与陈明炯的战斗,王畅鹏认为他们尚未达到作战状态,这132个华德准特种兵也没歇着,王畅鹏恶搞地给他们取了个“CF”作为代号,将他们赶进邹圩兵营附近的山林里去,让苏小明领着他们,在山区里将训练科目重新演练一遍。
与粤军的战斗结束,修整一段时间后,王畅鹏命令桂南卫戍部队以营为单位,包括张春水的特战支队轮流与“CF”特战队对抗演习,每次间隔只能让CF休息一天,期间包括每场的演**结。
在羊城组建西海湾部队时,根据自己对橡胶子弹的了解,王畅鹏便让皮特去定购对抗演习使用的各种规格橡胶子弹和护目境。橡胶子弹是否又是专利便不得而知,皮特按王畅鹏提供的设想去找人设计、制造。王畅鹏知晓自己的部队缺少实战,使用橡胶子弹来模拟实战不得已而为之。
演习包括了攻防、守卫、偷袭突袭、近距离对垒等常规及非常规作战等的科目,除了子弹和刀具使用代替品外,与真正的战斗几乎没有区别,包括徒手肉搏和器具搏斗都与战场上一样。
CF与各部的演习并不对等,包括CF不能使用远距离射击的步枪和机枪等。
没有什么演习预案,每一场都按训练大纲根据演习内容和场地适当设定,王畅鹏并不参与制定,只由辛灿和郑启明去设置,但要求一切均尽可能的模拟真实战场。橡胶弹头、护目境与防弹头盔、‘避弹衣’提前面世。
演习规则是否公平,并不在CF的考虑范围内,虽不理解也只能执行。每场演习,对手数倍于己,苏小明领着队员艰苦地对抗着。
各部营级对手,CF与之各有输赢,但面对张春水特战大队,CF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十几人受伤退出。
这支作为王畅鹏最初‘保命力量’的种子部队,他们具有堪称凶悍的战斗力。经过数次调配、补充的张春水部,成员一水的少数民族,苗瑶僮侗都有。‘穷山恶水出刁民’,若干年前的他们被一体化的汉人驱赶进了深山,恶劣的生存环境造就他们的抗性,初期连汉话都不会的他们,经过系列的训练,充足的食物增强体能,各民族之间生存技能互通有无,一个个犹如下山的猛虎。
指导着演习的王畅鹏,不时亲自加入到CF队列的演习中,每一次的演**结,王畅鹏动用了自己的‘金手指’,以跨时代的思维和战术战技作调整,同时‘偷师’与对手,终于在最后一场CF与张春水部的‘加时赛’,双方各有胜负。让王畅鹏对系统训练有了进一步的认识,郑启明与不放过任何学习机会的辛灿均受益匪浅,演习过程完整记录将报给辛报国。
演习告一段落。这天,王畅鹏来到邹圩军营的CF营地看望大家,CF官兵这个惨啊!除了少数特别运气好的个别人,整个CF个个遍体鳞伤,外伤内伤骨折,几乎人人都包扎着绷带,从训练中心调过来帮忙的几个医生和护士,忙前忙后,给这个换药、那个包扎,空气中迷茫着浓浓的医药味。
众官兵们看着王畅鹏走进营地,只有苏小明等军官和少数几个士兵过来敬礼,其余人对王畅鹏这个最高长官并不与理睬。看来,不知所以然的CF队员们认为演习不公平,对王畅鹏起了埋怨之心。
王畅鹏走进受伤的队员当中,看看他们的伤情、问候几句,给几个抽烟的德籍队员递上烟点上,气氛逐渐缓和。毕竟CF是王畅鹏亲手训练出来的,王畅鹏向来对他们严格之极,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的亲切与随意,他们对王畅鹏的敬畏之心又再升起。
看着队员们有意无意地围向自己身旁,王畅鹏扔掉手指中的烟头,对大家说道:“参加我的部队之前,你们是什么模样,现在的你们又具备什么能力,虽然你们个个遍体鳞伤,但你们已具有打败对手的能力。请问你们,这是不是一个军人的荣誉?我总对训练中的新兵们说‘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但我对你们说‘平时流血汗,战时不流泪’!你们是什么?要做什么?你们的目标是兵王,一个万军当中可取敌酋首级的特战兵王,不要说演习受伤,即便是死亡也是你们必须要去做、要去面对的,我要你们成为全世界第一支特种作战部队,这即是特种兵。什么是特种兵?我也不知道,但当今世界特种兵的标准将由你们来制定。目前的你们也不能算得上是特种兵,当你们面临身死决不动摇,当敌人听到你的称号就害怕的时候,你们才是一个合格的特种兵。”
王畅鹏停顿片刻,拿起一名队员放在一旁的避弹衣,对着众人杨了杨,又说道:“这件避弹衣在当世绝无仅有,更还有你们每一个人的装备和你们训练所损耗的弹药物资,花在你们这支小部队身上的费用可以组建一个步兵团,但你们今后在战争中所能取到的作用和战果,堪比一个师甚至是一个军,甚至能决定一场战斗或战役的最终胜负,这就是我不惜余力训练你们的原因。对不起,基于保密原则,特别是你们当中的德籍人,你们已经不能退出我的军队了,你们如受不了更进一步的训练,可以申请到西海湾部队里做一个普通的军官。我明确地告诉大家,CF特战部队今后的训练还将更残酷,还将流血、受伤,还将面临淘汰或死亡,只要在你们当中剩下10个真正意义上、合格的特种兵,我就心满意足了。苏小明,给你们10天的修整时间。10天后,把不愿做CF队员的名单交给我,我安排他进入其他部队。愿意继续训练的热血男儿,军官军衔升一级,士兵升为少尉,解散。”
特种兵不同于普通的士兵,他们必须是有着强烈责任、超强承受力和自信心的军人,这就是王畅鹏对他们异常严厉的原因。王畅鹏有意说出热血男儿一词并官升一级,便是要刺激并刺痛他们。这个时代的人思想单纯、容易煽动,而德意志人更是一根筋,这些就是他们能整体完成严酷训练的原因。
王畅鹏知道他们大多数人不会退出,还会跟着自己‘玩下去’。王畅鹏没有当过特种兵,也不知道该怎么正确地去训练真正的特种兵,单凭自己的想象力来训练他们。如今的他们已具有在演习中战胜数倍于己的营级部队。单从这一点,王畅鹏判断自己干对了。在今后的‘战争游戏’中,有这样的一伙人陪着自己‘玩游戏’,王畅鹏充满着期待。
接下来的民国北伐,王畅鹏知道过程和结果,有几支‘加里森敢死队’加入其中,王畅鹏想起都乐翻天。经过战争和经历过血与火、生与死磨砺的他们,再而给自己训练出一批批的特种徒子徒孙,小日本你就等着吧!
对于死亡,又或很多人的死亡,王畅鹏已不像穿越初期般看得很重了。自己来自于90年后,于后世,眼前的每一个人都已经是死人,早死也好、晚死也罢,将他们当成先人也未必不可。王畅鹏一直在想‘哪一天自己死了,或许就又回自己的年代了’。那里才是自己的时代,有自己真正的亲人,穿越过来的这一段时间,思念之情虽慢慢地冲淡,但要彻底地放得下才怪。
避弹衣当然又是王畅鹏弄出的产物,八桂北流有1000多年生产陶瓷的历史,以华夏日用陶瓷之都闻名。周兴国在北流订购跨世纪牌日用品的陶瓷用具,王畅鹏心思一动,便让周兴国请来北流的烧瓷师傅,提出一个利用陶瓷渣里的结晶体制作成超硬陶晶块的方法,在大额奖金的诱惑下,经过反复多次的实验,符合要求的陶晶产品制作成功。
陶晶块制作的价格不菲,这次回到邹圩,1万块10平方厘米的陶晶块已在周家仓库里存放着,用手枪和步枪对贴在木柱子上的陶晶块开射击,都只能打碎陶晶块,对木柱子损伤不大。
让人叫来裁缝师傅,王畅鹏画出个防弹背心的式样,不出10天,几百件防弹背心首次面世,让参加演习的部队都轮番穿上。防弹背心内的陶晶块重叠结合,重量3公斤多,厚1厘米,穿上除稍显臃肿外,对行动的影响不太大。
王畅鹏还让人去北流制陶作坊弄来一大批选制过的陶瓷渣,搞成陶晶粉,让秦政民留在邹圩“山寨光洋”进行铸造的助手与铁匠配合,将溶化的铁水反复锤打,再次熔化中加进陶晶粉倒入预制的模具中,冷却后经过一番打磨、包贴上混纺棉麻布,一顶凯夫拉模样的头盔制造成功。
试射中,头盔对头部的保护作用良好。只是这种凯夫拉手工钢头盔以作坊式生产,效率低且造价高昂,王畅鹏让他们制作200多顶后,配发给CF队员每人一顶,便即停止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