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邹圩和宾州境内,辛报国和覃连雄都派了穿便衣的士官和宾州驻军武装士兵把守,流动者、非报名者和商贩,不准前往招兵地点的周家巷子和宾州驻军招兵处。覃连雄贿赂了宾阳县长1000大洋,让其成为聋子和瞎子,又带着2万大洋,前往邕城拜见八桂督军谭明浩。
不学无术的谭明浩是陆廷荣的小舅子,借着谭家过往对陆廷荣的恩惠,庸碌无能的谭明浩,仗着姐夫陆廷荣的势力,大敛钱财、胡作非为、无事不敢。
覃连雄以招些兵作为补充及替换年纪大老兵为由,递上2万银元,居然获得谭明浩可招兵一千的手书。这谭明浩真是贪财、昏庸之极,根本不想这覃连雄不过几百人的驻守营,招1000人来干什么,他姐夫陆廷荣也没有给那么多个名额编制的军饷啊!
有了谭浩明的手书做挡箭牌,咱们宾州这边具体招多少兵,外人谁又知道,几个月后你陆廷荣知道了又如何。
一时间,招兵工作如火如荼,原来已登记过的人来了,各村镇的过来了,家境穷的赶来了,当上兵过上好日子的隔壁人家过来了,少数民族靠居村镇的散民过来了,邻县收到消息的过来了,逃难和逃跑的少数民族奴隶过来了。
王畅鹏指示必须严格兵员的质量,抽大烟、有恶习的一律不要,要做到宁缺勿烂。招兵负责人严格执行这看似苛刻的要求,但宾州县城驻军招兵处、周家巷子招兵点、邹圩镇增加的两个招兵点一直都人满为患,头3天招了2000多人。如此下去,最多半个月便可以招收到足够的名额。
果不其然,以邹圩保安司良好的声誉,使得兵员源源不断地涌来,近7000人的编制迅速得到满足。不好的是宾州地区的青壮年几乎被招空。
报名者由招兵办的官兵检查合格,录取者即到一旁的剃光头、领取安家费,第二天必须洗过澡、身穿干净的衣服前来邹圩镇报到,集中带往邹圩新兵训练中心。
最忙的是集警备司令部参谋长、卫戍师师长、训教总长于一身的辛报国,警备师的各团、各营都是空架子,必须等到新兵完成集训后才能真正警备师的组织框架。这要布置招兵又要及时调整各团的编制,下达任命、调动命令;即要为进行训练和培训的人员作调配,又要组织人手、工人、工匠扩大训练中心的规模和容量。好在辛灿、辛武都很得力,他们采取老兵带新兵的方法,由原来两个大队的官兵带领新兵训练的同时开展兵营建设,才让辛报国不至于焦头烂额。
最难组织的是教导大队,即使有文化的新兵也不可能直接进入教导大队。如此,接收到教导大队的准士官只能是经过训练的准老兵,而大多准老兵的文化素质又不够。最后,还是得将文化学习进步快的准老兵作为第一期学员;有文化又在短期训练后的新兵,将作为第二期的士官来培训。这一下,不仅仅是辛报国,连辛灿、辛武都忙得焦头烂额。
德意志羊城洋行的皮特,接到覃连雄派人从邕城发出的电报,屁颠屁颠的来到王畅鹏面前,果真如意当上了德意志羊城洋行总经理的他,带来了王畅鹏最需要的人,10名军事教官、3名炮兵教官、2名通讯教官、3名制造武器方面的工程师、12名高级技工和3名翻译,这些全部是德意志人。
这些人在羊城的德意志圈子里不难找,在与王畅鹏交易过程中获得巨大利益的皮特早已物色好了。覃连雄按王畅鹏的吩咐,让皮特先带最好的来,首批过来的这些人多少都会点中文,不然的话,皮特恐怕能带来一个团。
战败后的德意志,失业率很高,落魄的、又无一技之长的军官军人太多了,军队里有些血腥的军官怕被抓便满世界乱跑,羊城这个民国最大的通商口岸,自然来得比较多,各地军阀时常到羊城招聘些外籍教官,羊城居然形成了个军事人才市场。
王畅鹏答应他们所提出高于市场50%的薪水,落魄但不邋遢的退役军官们,即刻跟着辛报国去兵营上任。出发之前,辛报国有个疑问,是让他们按德意志军队的方法、还是咱们总结的“训练大纲”对新兵和士官进行训练?
王畅鹏的回答是:“训练方法按我们自己的训练大纲,军事技能按德意志的,但这些知晓了咱们新式训练方法的德意志人,10年内不准离开华夏。”
德意志的工程师和技工们,王畅鹏让覃连雄带去给周兴国,先搞民用工厂的技术活路,带一批徒弟出来,邹圩这边连台机床都没有,还制作、修理个什么东东,等经济特区得到批准、建立了再说。
由于这一次需要准备的军火数额巨大,皮特打起精神与王畅鹏拉开了话题,在皮特眼里,老谋深算都不足以说明这个自称从美利坚归国之人的深奥。如此,王畅鹏在和皮特谈判前,先谈起了皮特刚到时说的,能请来1个团的德意志人的话题。
羊城和浙沪等地有大量的德意志人,每人每月5个大洋便能请到,退役的军官士官足够。王畅鹏问有没有德意志士兵,皮特说德意志士兵不多,但是在粤沪等地的德意志人比较多,可以作为士兵用,一战时作为预备役的德意志平民,大多接受过军事训练。
王畅鹏算了笔帐:3000人每月15000大洋,一年18万,加上军官的补贴5万,一年23万大洋;武器装备约30万大洋;一共53万大洋,不算贵。好!咱成立一个德意志团,一个只需要适应性训练就能打仗的、民国绝无仅有的一个雇佣兵团。德意志人严谨、古板,但听话,绝不会背叛倒戈。能否勇敢地作战,这要看使用者的水平,所以王畅鹏敢用。
王畅鹏要皮特确保在一个月内,从粤、沪、闽等地组织并配齐军官与士官的德意志步兵、炮兵、机枪兵、通讯兵、医疗兵,足有3000人的步兵团,必须要有至少50个懂中文的德意志人或官兵,分期分批暗地里到邹圩镇集结,王畅鹏另付给他5万大洋的佣金。
王畅鹏计划在德意志雇佣兵团的团、营、连、排、班里全部配上华夏的军事主官,德意志人任副职,再加上些邹圩训练中心由德意志教官训练的几千士兵。哇塞!这几乎又可以组成一个师,等一会记得交待辛报国尽量再多招几千人。
2个整编师及3个炮兵营,不单要德制、还要目前欧美最新装备军队的各式武器弹药、野战炮、榴弹炮和装备,外加一套年产1000万发子弹的生产线,王畅鹏与皮特以550万大洋成交。现在是3月,所有装备和军火在3个月内到货,最迟不超过6个月。从第一批军火到达时,王畅鹏付款30%,6个月内付到60%,余款在年内以现大洋和银矿砂付清,王畅鹏的这个付款方式为资金缓解争取了半年以上的时间。至此,王畅鹏还多储备了一个师的装备和武器弹药。
皮特很郁闷,德意志军火不难搞,那些欧美的新装备可不容易啊!早知如此便不和王畅鹏谈判了,谁知道这个连邕城都不去的家伙,怎么会有如此专业和丰富的军火知识,莫非他在美利坚即是搞军购的?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有钱能请推磨的鬼”,任何难办的事情都是可以办到的。各国在民国都有洋商行,他们要是不为钱,来干什么?让他们去搞来,自己少捞点罢了!至于这么大批量的军火运输虽不容易,按以前的方法,留下买路钱,包装成粮食布匹,海运换江船,夜晚上岸、晚上赶路,前次那三个团的装备不也是如此,请当地的帮派运来的。
话说岑福在张春水特战支队和另两个中队的300多官兵协助下,所战披靡,以平均每3天收服一个僮族村寨的速度进行着,尽管宾州境内的各寨子均已风声鹤唳,各头人间相互串联、防备,但各寨子落后的军力、武器、作战意识等,这些个吴下阿蒙岂能与现代军事理念抗争。所以没用多久,宾州境内的23个僮寨全部“解放”,劳苦大众们以充分的积极性配合及参与到解救同胞的行动中。
岑福管理着23个僮寨,基本上已算是宾州的僮王,在保持每个寨子个50名自卫队、自己拥有300人机动大队兵员的前提下,还动员了1000多人的僮族青年报名参军,成为邹圩兵营第二批新兵。
写下血书发誓永远跟着“王长官走”、随时可以调动1000人的自卫军归长官指挥的岑福,企图“敲诈”王畅鹏1500只德制步枪、3万发子弹和2000颗手榴弹,保证在与已达成协议的各族明白人的支持下,3个月内收服宾州境内的瑶、苗、侗、仫佬、毛南等59个民族的寨子,服从发给物资、种子、传教农牧科技的“中央特派员王长官”的领导。
芩福的忠心可嘉,但他的所表达的东西似乎已经超过了他个人的知识与能力范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