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畅鹏说声:“来得正好,我们的部队该练练手了!”。即刻召集覃连雄、辛报国、辛灿、辛武、张春水一起商议,制定了的成军以来第一个正式的作战计划:
由岑东带一名一大队的副中队长、原马里山的僮奴士兵,与岑福演一出戏,让岑福领兵追杀他们俩,把动静闹大,让瓦谷围僮寨莫几荣知道岑东两人不服岑福抢占他们的女人引发内斗。让岑东这个叛逃、投靠莫几荣的‘内奸’,告知芩福有了不少汉人的财物而替汉人修路,马里山不过只有50多个拿鸟铳、弓箭的兵丁,领着瓦谷围、野羊坪两个寨子的兵丁,偷袭有内应的马里山僮寨;
张春水带一大队在寨子里埋伏,辛灿、辛武各率二、三大队在马里山僮寨外埋伏,内外夹攻一举消灭进攻寨子的敌人。然后迅速由辛灿、辛武的二、三大队在向导的带领下,分别包围瓦谷围、野羊坪两个山寨,严密封锁,一只耗子都不准逃出去。再由岑福和张春水,率领由以马里山僮寨人组成的一大队和寨子自卫队,依次进攻各山寨。所有的行动中,汉族人尽量少说话,避免暴露自己不是僮族,占领两个山寨后,所有的收缴、收服等工作都以岑福的名义带僮族官兵和自卫队进行,所有官兵全部穿便装;
如果埋伏时被发现,便直接发起攻击,二、三大队尽可能多的杀伤敌人,但不要追击,即时兵分两路,分别去包围瓦谷围、野羊坪两个山寨。分散的敌人交给一大队负责收拾后,与马里山的自卫队联合逐一去攻占被包围的寨子。二、三大队在完成对两个寨子的包围后,各抽出1个中队,交由参谋长辛报国指挥做预备队,防范有可能从其他寨子来的援军。
话说正布置调动之时,邹圩军营已整装待发。那瓦谷围寨子里,头人莫几荣正在与野羊坪僮寨头人韦明苟商量着攻占马里山僮寨的事宜,接到有两个马里山的僮人、被马里山僮寨头人岑福的兵丁追得满山跑的消息,即派人悄悄前往观望。失去追杀目标踪影的马里山僮寨兵丁返回复命之后,“叛逃”的岑东两人,垂头丧气、正感走投无路、商量何去何从之际,被观望着的探子‘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带回了瓦谷围僮寨。
岑东两人的戏演得很成功,韦明苟、莫几荣感觉这两人是被自己的手下骗回来的,两头人自是不疑有他。待岑东两人‘背完台词后’,两个头人当即决定当晚行动。
月黑风高夜,两个山寨联合起来的300多寨兵,手执能进入博物馆展览的武器,悄无声息地来到马里山僮寨几十米前。岑东为稳住莫几荣和韦明苟,一路而来都待在2人身边,到达门前让另一个人去叫开“内应”把守的大门,大门发出些轻微的响声打开了。紧接着,岑东却自告奋勇地,不等韦明苟、莫几荣两个头人下令,一马当先的冲了上去,但等岑东一进门,寨子大门迅速关上。
莫几荣和韦明苟还来不及做何感想,寨子围墙内即投出大量的火把,更有几十支火箭射向寨子前面空地上,点燃了好像是随意堆放在空地上的草垛。在上百个僮人的怒吼中,十几个看不见敌人的兵丁,慌乱地打响了鸟铳和几支破旧步枪,但这些开枪者瞬时便被寨墙射洞里和寨外射来的子弹打成了血筛子。
连傻子都听得出这枪声绝不是鸟铳发射的声音,两头人明白自己上当了。在僮语的“缴枪不杀”的喊声当中,莫几荣和韦明苟见实力相差巨大,发出了放下武器的命令。在他们的印象和概念里,本民族间争夺的输家不过是赔银子、赔地、赔僮奴,对手从不斩尽杀绝。可是,这一次他们错了。
几百个火把将夜空照得异常的明亮,300多人被捆得像粽子似的,莫几荣和韦明苟等望着迅速集合、全副武装、口令分明、动作合一的两队人,分别跑步出发。两人认为自己输得不冤,他们用的全都是新式武器,居然还有大炮啊!噫!他们的口令怎么都是汉话,难道政府派兵来对付自己?
而后不久,在莫几荣和韦明苟两位头人的寨子门前,同时发生着几乎一模一样的状况,明亮的火把下,两位头人分别站在离自己山寨门前的100多米处,站在头人身后的是参与袭击马里山僮寨的兵丁,被捆得像粽子一般,而他们的身后是更多端着枪、架着炮的人。
寨子里留守的几个寨兵,紧张的看着寨子外被捆着的头人和本寨兵丁,不知如何是好。他们已经明白,去袭击马里山僮寨的行动失败了。寨子里发出纷乱的嘈杂声,明显已混乱起来,更多的人聚集到寨子里的大门后,争吵打闹不休。
分别带着兵的辛灿、辛武两人都期待被围困寨子里的兵丁向外射击。这样的话,在张春水带一大队进攻寨子之前,二三两个大队的士兵们,至少可以练习一下枪法,让士兵们感受一下战斗的场景、打几枪也好啊!
可是他们失望了,还不等莫几荣和韦明苟命令各自的寨子投降,寨子大门便已主动打开。寨子里还能主事的人想啊,这还怎么打!寨子里就剩下些老弱残兵,去战斗的精兵们和头人都被捆了回来,不主动点投降,那简直就是找死!
从马里山僮寨步行来瓦谷围壮寨的路上,全副武装的王畅鹏陪着盘向伟、戈绍新、马安逸几人,在警卫班的保护下,三人一路像看戏似的。
王畅鹏批评警卫班里的两个手执带瞄准镜狙击步枪的士兵,说他们出枪射击的速度慢了,子弹打在别人已经干掉了的目标上,说狙击手的第一要素,要打爆敌人的头,瞄准镜在光线不好的晚上要取下来,明火和强光会影响瞄准的,以后要。。。。。。
听得三人冷汗直冒,王畅鹏说得这么轻松,怎么说也死了十几个人啊!
岑福很称职、很顺利地组织着的收缴和收服工作,以他寨子的自卫队和一大队僮族官兵为主,与芩东分成2批人,分别前往2个寨子。前来观战的后勤大队,根据王畅鹏的命令,代替寨子自卫队,驻守马里山僮寨。
王畅鹏主导的占领模式便是红军的翻版,打倒土豪分田地,首恶和民恨者枪毙,宣传穷人翻身得解放,组织寨子民兵自卫队。已在王畅鹏指导下干过一次解救行动的僮族官兵,在岑福芩东的带领下做起来得心应手,广大劳苦大众自是欢欣鼓舞,庆祝“解放”。
枪毙完莫几荣、韦明苟和30多个作恶多端的坏分子,二、三大队各抽调一个僮族官兵较多的中队,分别临时驻守两个寨子,一大队则抽调60名僮族队员协助岑福进行接收,命令留守和协助的部队,不超过10天便需返回驻地继续训练,两寨子的占领事宜由芩福的自卫队负责。
其余部队即刻返回各自驻地,参谋长辛报国指挥后勤大队,分别去两个寨子收运缴获的财物。一大队返回银矿营地的同时,押着50多个“新劳改犯”回银矿接受劳动改造。
王畅鹏叫过张春水,让他安排一半的新劳改犯,去修建银矿营地到越野训练终点树林的马车路,说只要3米宽、简易些就行,张春水自然照办。
两个寨子都处理完毕已是下午,顾不得两寨子一如马里山般庆祝“翻身解放”,王畅鹏便与盘向伟、戈绍新、马安逸三人和警卫班回转马里山僮寨,王畅鹏自然又是获得了“僮王的待遇”。不过姑娘已经换了,原先的少女们已为人妇。
盘向伟、戈绍新、马安逸三人没有如此的‘好招待’,不过他们也获得了热情的接待,并喝下了大量的糯米酒。
那两个今后属于马里山僮寨管辖的寨子,对王畅鹏是人生地不熟,还是马里山僮寨好。看!两个姑娘又是热情似火的贴了上来,‘沾酒就醉’的王畅鹏,早早地便与两个姑娘,回到了据说永远属于王畅鹏个人专用的木楼。
一大早,酒醒的盘向伟、马安逸叫上戈少新来到寨外的农田地上,昨天从瓦谷围走回马里山的路上,学农的盘向伟和马安逸,在火把那不敞亮的火光下便注意到了马里山寨子外的田地与过往见到的田地模样大是不同。
现时还处于正月期间,尚属冬闲备春季节,田地里应该只是枯干的稻茬和堆放着的作物秸秆,但这里的田地里却满是待收的土豆及新鲜的蔬菜、甘蔗等。几人让一直紧跟着几人、防止他们逃跑的警卫问过寨民,僮民说这些作物是“布洛陀长官王”教他们种的,蔬菜和甘蔗等作物不但供人吃,还喂养家禽和牛羊。
几个寨民高兴地对几人说,布洛陀长官替他们杀掉、抓走恶魔一样的头人和地主,分给穷人田地和牲口,送来物资、农具和种子,教大伙如何种田种地、套种庄稼、堆肥丰产、冬闲种菜、种养结合等等。如今的寨子,牛羊满山跑、鸡鸭满地飞、粮食积满仓、寨民乐开怀。寨子寨民们刚过了个从来没有的好年,现在又帮他们把图谋寨子的人打败,姓王的汉族长官就是他们的布洛陀神,他们都把王长官亲切地称为“布洛陀长官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