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了,岑恬沫从款冬那里搬回了学校,爷爷看岑恬沫在药馆里的表现极好,给她算工资的时候又给了她一笔,本不想要的,但爷爷说要把他当成家人,就要收下,实在是舍不得失去这爷爷,岑恬沫只好收下了。
和方言成为了兄弟,反而多了相聊的话题,岑恬沫有点不理解自己,以前面对着苏应阳的时候,她喜欢想着方言,这会儿面对方言,她却总想着苏应阳。
开学的时候,学校搞了一个很隆重的典礼,主要是给上学期考得优异成绩的学生进行颁奖,岑恬沫及一些获奖的同学被安排到前面一排,远远地看到苏应阳坐在台上是显眼的位置上,确切的说,是他本来比较显眼。
就那么一眼,岑恬沫就看到苏应阳正看着他,这么远的距离,她依然觉得不自在。
方言坐了过来,替给她一瓶饮料,问:“你领的是哪家公司的奖学金?”
岑恬沫茫然,她并不知道,学校的奖学金是直接打到账号上的,今天颁发奖金是投资方的,岑恬沫并不知道自己获得了哪家公司的赞助。
“你刚没去看吗?”方言问着,典礼就要开始了,稍稍坐正了下身子。
岑恬沫摇头,说:“我摆明就是冲着钱来的,哪里管是谁给我钱呢。”
方言笑,把岑恬沫喝了几口的饮料收到地板上。
典礼开始了,校长请苏应阳发言,岑恬沫连头也不抬,低着头玩手机,耳朵却把苏应阳的发言从头到尾听进了耳朵,也不费话,点到为止,无非就是说些鼓励性的话。
直到听到自己的名字,岑恬沫才知道,原来自己获得了苏应阳的奖学金,也不意外,自她刚才看见他坐在台上后,她就可以肯定他是冲着自己来的。
方言看到苏应阳,又看看岑恬沫,说:“上去领奖吧,我获得了一家唱片公司的奖学金,庆典结束后,我请你去吃东西。”
“那好,我要吃好多好吃的。”岑恬沫冲方言笑笑,挺直腰走到台上去。
苏应阳总共投资了十个学生,岑恬沫最先被点名,自然是站在第一位,面朝大众,感觉背后传来炽热的目光,捏着拳头,掌心渗出薄汗,终于等到人数到齐,岑恬沫暗暗松气,等着下去后就离开学校。
开始颁奖了,苏应阳从他助理的手上接过颁奖证书,及一个红包,交到岑恬沫的手上,伸出手与她交握,眼睛紧紧地盯着她,带着火光及警告。
握手,岑恬沫已经不陌生,但是与苏应阳握手,明显犹豫了一下,最后伸手出,稍稍碰到,不待苏应阳的手收紧,她便抽了出来,清楚地看到苏应阳的嘴角扯出一抹嗜血的光。
无所谓,岑恬沫这么想着,等着地苏应阳把十位同学的证书送完,在同学们热烈的掌声中,岑恬沫走回了原位,对方言说:“一会我先回宿舍,你拿了奖就给我打电话吧。”
“嗯,好的,你小心点儿。”方言说着,眼睛往台上看着,苏应阳坐在那里,目光落在岑恬沫的身上。
岑恬沫笑笑,苏应阳色如狼,她却悍如虎,谁最禁惹,戏在后头呢,她才不怕苏应阳。
又开始点名了,这次的比较多,趁着人乱,岑恬沫悄悄地往后面退,后面有不少的人站着,自已正好寻到了更高的逃跑机会,在后面同学身高的掩护下,一步一步地走了出去,转了一个大弯,溜回了宿舍。
进了宿舍,岑恬沫打开获状证书,虽然是苏应阳赞助的,便她认为以自己的能力,这是她力所能及的,与跟苏应阳有无关系没有点丁的关系,再说宁菲菲不是苏应阳的情人吗,如果真的要看关系,那么今天的颁奖就不该把宁菲菲给落下了。
苏应阳很大方,居然给她奖了八千元,把钱抽出来,一张一张地数着,一张也不多,一张也不少,唯一多出来的是一张银行卡和一张纸条。
拾起来,看到上面留有几行字:
傍晚五点,桃园饭馆188号房等你。
最下后写着:
卡里有十万,密码是XXXXX,理由是与离开方言。
有病,岑恬沫想着,把卡和纸条丢在一边,把钱了起来,那是她应得的。
不多时,听到有人在楼下鸣喇叭,打开窗,看到苏应阳坐在那里,对她打着手势。
气不打一处来,抓着银行卡和那张纸条,岑恬沫飞也似的下楼,苏应阳已经从车里出来了,倚在车身,对她笑着。
岑恬沫上前,把银行卡和纸条砸向苏应阳,说:“你要是钱多,就多养几个情人,但是不许招惹我,滚。”把话说完,拉开脚步就想走。
苏应阳看着地板上的银行卡,愤然把夹在手里的烟丢在地上,伸手去拉岑恬沫,冷声道:“收不收随便你,我只想警告你,如果你不听劝,我会让方言从此在你们学校除名。”
“苏应阳,你别以为你真可以一手遮天。”大力挥掉苏应阳的手,准备要走。
苏应阳也没有追,说:“信不信由你,傍晚六点,我在桃园等你,只要离开方言,一切条件随你。”
“有病。”岑恬沫叫了一声,人已经奔上了楼梯。
苏应阳从地板上捡起银行卡和纸条,丢到了车上去,人没走,倚在车上抽烟,眼睛看着岑恬沫的地宿舍楼层,无奈地笑笑,活到这年头,他纵横情场数载,还从来没有使过这种小招术,拿一个男人来威胁一个女人乖乖就范,说出去了,他还真不用混了。
偏偏岑恬沫这样屡屡有办法坏他的规矩,一点一点地挑战他的底线,每一场的挑战中,毫无疑问的,岑恬沫胜利的,他被气得内伤,被堵得无法入眠,却始终还是得不到她。
刚才在庆典上,看到她与方言坐在那里聊得欢,他冲动地想下去把她拉开,终于意识到,对于,自己已经不再只想追求了,他容不得她和别的男人在一块,哪怕不是方言。
他甚至更贪婪,他想要她的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