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岑恬沫淘气,款冬无声地叹息着,也试着去考虑方歌的问题,似乎岑恬沫总喜欢向他暗示方歌的存在,而他有时候不小心看向方歌,确实能从她的眼神中读者异样的情愫。
把车子靠边停了下来,款冬问岑恬沫:“恬恬,你认为我对方歌有那种意思?”
“你有没有对方歌有意思,我看不出来,但是方歌对你,绝对是爱在心里口难开,你没见她看你的眼神,何谓是柔情似水,含情脉脉,让人见着了都得羡慕嫉妒恨了,款冬,我觉得吧,你们两个挺适合的,有夫妻相啊。”岑恬沫呵呵笑着,心道爱情这事情多半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方歌的表现,都显露得那么赤裸裸了,相信中医科没几个人不知道了,除了款冬之外。
款冬若有所思地坐了一会儿,然后继续开车上路,岑恬沫开始犯困了,靠在车座睡觉。
减慢的车速,款冬觉得自己是完完全全把岑恬沫当成了自己的妹妹,那份亲情感觉很真切,让他想永远拥有,当车子就快开到家门口的时候,却看到了苏应阳的车子停在那里,眯了眯眼,款冬把岑恬沫推醒,指了指苏应阳的车子。
“怎么办?”款冬问着。
岑恬沫不怕苏应阳发难,她现在只是不想看到他,看着款冬,岑恬沫问着:“我们还有别的地方可以待吗?”
款冬笑,把车子调到:“有,不远。”
“去哪里?有帅哥看不?”岑恬沫来了兴趣,缠着苏应阳问着。
“你啊,还真是食古不化,帅哥看多了不好,伤眼神,小妹妹,回头去找些动漫看看吧。”款冬难得有了好心情,不禁逗着岑恬沫。
岑恬沫假装生气,拍着款冬的身子,说:“讨厌。”
“现在的孩子真不诚实,喜欢的硬说不喜欢,好看的硬说不好看,小恬恬,快给哥哥说声哥哥不讨厌。”款冬心情很不错,打开音乐。
岑恬沫嘿嘿笑着,觉得有了这么一个哥哥,感觉还是挺不错的,至少不用再孤单吊影了,以后心里再不舒服,也能找到一个人倾诉了。
有哥哥的感觉真好。
车子开了一段路子,岑恬沫的头隐隐发痛,便问款冬:“款冬,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呢?我想睡觉。”
“哦,忘记给她打电话了,我们去方歌家,不远,你靠车上眯一下,到了我再叫你。”然后摸出手机给方歌打电话,岑恬沫虽然感觉犯困,却还是竖起耳朵偷听,款冬很让人失望,都不向方歌多说两句话,只说一会儿会过去她那儿。
岑恬沫眯眯笑着,看来他们老早就有奸情了,只是他们都不清楚,都已经在两方家庭互窜了,关系说不亲密也说不过去吧。
“别笑了,口头都得流出来了。”款冬把电话挂断,转而对岑恬沫说。
岑恬沫想装也装不下去,背贴着椅,说:“我看你对她也不是没有感觉啊,是不是还没有擦出火花啊,改天你们彼此锁在一个房间,赤着身子相贴,看有没有火苗。”
“哪有男人对女人没反应的。”款冬说:“恬恬,你觉得我和方歌在一起,适合吗?我妈对她的印象不太好。”
“怎么说?”想到款冬的妈妈,岑恬沫也感到可怕。
不过款冬不是有自己的房子吗?在不了婚后他和方言在外面住,这样就不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吗?
“我妈嫌方歌只是一个医生,她嫁给我爸之前,一直想着嫁给企业家,结果我爸经营的公司最后还是倒了,只能乖乖地回医院就医,那会儿我妈妈已经怀了我了,只能将就了,但是到了今天,她一直逼着我娶什么女企业家。”说到母亲,款冬也是深感无奈。
岑恬沫奸笑,说:“你妈那是势利,视钱如命,医生怎么了,我还是觉得医生是最好的,人都得经历生老病死,做医生的虽然不能保证能抢救成功每一条生病,但至少尽自己的力量能抢救多少就是多少,企业家能有这本事吗?照我说,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员,企业家不是不好,医生也不是不好,看就看在我们是如何看待问题的。”
“看不出啊,还挺有文墨的。”款冬笑。
岑恬沫一下子就得意了,说:“那是当然,不然怎么可能是你的妹妹。”然后转过脸去,准备小小休息一下。
款冬知道岑恬沫犯困,见她终于休息了,便把音乐关了,尽量让她睡得舒服一些。
到了方歌的家,方歌老早就候在家门前了,见款冬抱着岑恬沫从车里出来,脸色微微失神,却表现得不明显,还是迎了上去,待看到岑恬恬刘海下的纱布,忙问着:“这是怎么搞的?”
打开门,让款冬把岑恬沫抱了进去,款冬经常来方歌的家,对这里很了解,不交待一声,直接把岑恬沫抱到了一边的客房去,出来的时候,看到方歌一脸紧张,便说:“缝了几针,没什么大碍,估计在医院里没有休息好,逃出来后便犯困了,在这里休息几天,方便吗?”
“没事没事,我平时不也一个人住了,挺安静了,要是恬恬来这里住,我想也是挺不错的。”方歌虽然担心自己的心情,但不好拒绝款冬,一会儿后又想起款冬的刚才的话,便疑惑起来,问着:“你刚说恬恬是逃出医院的,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强暴未遂,她要以自杀还自己的清白,所以撞墙了,醒来后,逃出了医院,就给我打了电话,不好意思,本来约好和你去看电影的。”款冬今天没有上班,因为病人给他送了两张电影票,不想浪费,便约了方歌去看电影了。
方歌无所谓地摆摆手,说:“不就是一场电影吧,以后有的是时候,恬恬是因为苏应阳进医院的吧。”
“消息倒挺灵通的嘛。”款冬笑,笑得有点无奈,苏应阳的伤害,如何才能阻止它到岑恬沫的身上呢?
方歌耸耸肩,指着桌上的报纸,说:“不是我消息灵通,是今个儿信息时代在变,看个报纸什么都知道了,有人把苏应阳强吻恬恬的照片放在新闻上面了,这会儿不管是报纸,电视,还是网络,密密麻麻的都是这样的信息,我说,这事恬恬应该还不知道吧,得瞒着啊,没准她看到又得受刺激了。”
款冬眯着眼,不说话,伸手去拿报纸,报纸却抢先一步落在岑恬沫的手中。
其实她没有睡死过去,听到客厅里有人说话,便跑出来看他们有没有擦出火花,不料却把新闻这事听进去了。
岑恬沫看着报纸,心里慌了,媒体真是把事情越描越黑,这会儿说她是苏应阳的情人,她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把她当成情人看待,更多的担心是母亲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