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刚长出一口气,算计这个余洪采的法子他想了一下午,到了这之后又啄磨了半天,才定下来的,如果余洪采稍为警惕一点,他的算计有半分失误,今天逃得就是他了。
申屠刚挥动两只肉翅想要飞上去,突然发现那柄赤色飞剑就贴在他的身边,怎么也不肯离去,申屠刚疑惑的伸爪碰了一下宝剑,剑身上赤光飞扬,红焰喷吐,竟然是一柄火属性矿石打造的宝剑。
申屠刚摇摇头,心道:“老子一条狗,也没法拿着剑出去打人,还是算了吧。”刚想要走,灵魂识海里却传出来一丝强烈的执念,天华的灵魂体竟然明确表示要这柄剑,还把炼化的方法传进他的识海当中。
申屠刚思忖片刻,滴出一滴血洒到了飞剑上,飞剑滴溜溜一转化成了剑丸,飞到了他的身上,就贴在他的毛发里,只一动念就化剑而出,申屠刚不由得一乐,心道:“这倒又是一个阴人的好东西。”
申屠刚肉翅连扇几下飞到了九楼,又冲进了那间公寓,李秀楠自从和余洪采姘上之后,在心里就把余洪采当成了天下最了不起的人,眼见他追出去,只道肯定把狗给打死了,所以收拾了惊慌,正在抢救风林,万没有想到申屠刚一头又冲了进来,吓得尖叫一声,托上床的风林又给摔在了地上。
申屠刚纵身扑上,一爪把风林的脑袋给捏爆了,随后随着房门走了,李秀楠看着脑浆迸裂的儿子,吓得一翻白眼倒在了地上。
半个小时之后,李秀楠的大哥,李同带着几个人进来,一看到屋里的情况吓得身体凉了半截,急忙扳着李秀楠大声呼唤,李秀楠半响才醒了过来,才一睁眼,对着李同又抓又挠,疯叫着:“狗啊,打狗啊!”李同只一挣扎,她便缩到墙角,连声叫道:“别杀我,别杀我,是风林要欺负兰姑娘,与我无关啊。”
李同脸色难看回头向着奉命赶来的濮阳绿道:“我妹妹认了,你把他们母子带去吧!”
濮阳绿眼看一死一疯,无奈的摇摇头道:“查看一眼,风林是怎么死的。”
跟来的刑警急忙就地察看,李同却怨恨的看着濮阳绿,心道:“你在这里假惺惺的装样,其实就是你们濮阳家下的手,这个仇我们李家是不会忘了的,到时候风林的父亲回来,自然有你们的苦头吃。”他还不知道余洪采被申屠刚的一拳差点打爆心,短时间是回不来了。
京城官场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动荡,西城区区长李文石和他的亲家住建部的一个副部长被濮阳家强势拿下,李文石的儿子李同的公司,也被搅得就地破产,濮阳家一直没有出任过重要职务的二儿媳郑迪秋空降到西城区担任区长,她的父亲津市的副市长郑毅入京就任住建部副部长一职,配和濮阳家前段时间的族人大进京,外人越发肯定了濮阳家要有大动作的念头,各级官员不由得都浮动起来。
这些对申屠刚一点影响都没有,他接了白狐,在京城扒了一辆火车南下向着东山省进发,直奔目的地林市。
就在申屠刚走得第二天,奉命进京的郑毅到了,他身边还带着一名俄罗斯女保镖,正是米哈依洛娃,原来米哈依洛娃早就到了京城,前几天去津市看望老郑的妻儿,中途接到了濮阳卉的电话,随便保护郑毅进京。
回到濮阳大院,米哈依洛娃刚一见到濮阳卉,濮阳卉就道:“刚子到了。”
米哈依洛娃急切的道:“刚子在哪?”濮阳卉把濮阳兰学得她怎么被救的事说了,随后道:“除了刚子还可能有别人吗?”
米哈依洛娃转身就走,道;“我去找他。”濮阳卉一把将她拉住,道;“他就露了一次面,然后就没有动静了,你去哪找他。”
米哈依洛娃懊恼拍了拍头,道:“老郑的老婆太烦人了,要不是她跑回来娘家去,我也不用去一趟津市了!”
濮阳卉想了想,轻声道:“李文石的那个外孙子被杀了,她妈则是直接吓疯了,一个劲的喊着打狗,应该也是刚子搞得鬼了,我看他的样子,倒是有两个地方可能去。”
米哈依洛娃急忙问道:“什么地方?”濮阳卉道:“一个是西秦省,它是从那出来的,这次回来也许会回家乡看看,不过他从俄罗斯到京城,也许已经先去过西秦省了也说不定,第二个就是去东山省林市……。”
“肯定是林市!”米哈依洛娃叫道:“我听濮阳说过,当初他怎么也不能拉拢到刚子,就是一说回濮阳他才跟着去的,对了,他在林市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关系的亲人,叫朱国豪,当初濮阳救过这个人一条命,就是刚子求得情。”
濮阳卉点点头道:“那看来应该是林市了,这样,你过去一趟,找到他,问清楚他为什么回来。”就是濮阳卉不说,米哈依洛娃也是要去的,听了这话之后,答应一声就要走,濮阳卉又把她叫住说道:“你不怎么会华语,去了也是一抹黑,不如这样,小兰被这事闹得没心情上学,你把她带上,让她给你做个翻译,一来去让她谢谢救命恩人,二来也是散散心。”
米哈伊洛娃正在为自己的语言担心,她现在能听一些话,却是说不了,带上濮阳兰正好方便,于是应了一声,急匆匆离开了。
上午的火车,下午就到了林市,早已经调查到朱国豪家在什么地方的米哈伊洛娃,带着濮阳兰直接找上门去。
濮阳兰眉头愁锁,强打精神,京城的流言传出了十几个版本,最荒诞的一个说她被十几个男人给玩弄过了,现在濮阳兰已经没有脸再在京城待下去了,这才不得不和米哈依洛娃出来。
确认了朱国豪的家之后,濮阳兰走过去按下了门铃,等了一会,门被拉开了一条缝,一个长得就尖刻无比的中年妇女探出来半个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濮阳兰,然后带着敌意的问道:“你是干什么的?上我们家作什么?”
濮阳兰自小就温温柔柔,这会虽然心绪不宁,但还是尽量客气的说道:“阿姨,我叫濮阳兰,我想找一个朱国豪……。”
“他不在!”中年妇女一口回绝,随后严苛的质问道:“你找他干什么?你是小姐还是有夫之妇,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朱国豪结婚了你不知道吗!”
濮阳兰呆怔的看着眼前那对不停开合的嘴巴,连那里面说得什么都没有弄清,就听到了‘不要脸’三个字,立时悲从中来,眼泪就下来了,濮阳兰急忙捂着嘴,把哭声给压了回去,转身就要走。
米哈伊洛夫一把将濮阳兰给抱住,指着中年妇女就是一顿俄罗斯的脏话,脱口而出,骂得中年妇女张口结舌,半天转不过神来,濮阳兰眼看对面邻居开门看热闹,只觉脸上发热,急忙拼力推着米哈依洛娃出了楼门,匆匆离开了。
就在米哈伊洛娃臭骂那个中年妇女的时候,申屠刚正百无聊赖的卧在林市第一人民医院的边上,有些可怜的看着朱国豪,在濮阳鹏的安排下,朱国豪被调到了林市城管大队工作,现在也配了一辆捷达轿车,这会穿着一身制服,正耐心的等待着。
市人民医院的大门推开,方芸和一个青年男子有说有笑的从医院里出来,看到朱国豪之后,眉头一皱,眼中流露出厌恶的神色,朱国豪却不管那些,大步过去,陪着小心说道:“方芸,我来接你回家了。”
方芸不好意思的向那个青年点点头,然后拉着朱国毫走开几步,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干什么?不是不让你来医院吗?”
朱国豪不敢争辩,就低着头那样站着,没想到青年走了过来,笑眯眯就是一个九十度大躬说道:“方护士长,这是你的丈夫吧?既然他来了,那我也就不去取车了,请朱先生带我一程,我要到车站接一个朋友。”
朱国豪还没等说话,方芸就急道:“那算什么,反正是顺路,我们一起去就是了。”说完见朱国豪不说话,嗔怪的白了他一眼,然后说道:“这位是四岛倭国‘南条商社’林市分社的社长,南条木一郎先生。”
朱国豪脸色难看望了一眼方芸,最后淡淡的道:“上车吧。”说完拉开车门,先坐到了驾驶位上。
申屠刚目送车子离开,摇了摇头,心道:“二师兄啊,你被美色迷得七颠八倒,看来就是给你带个绿帽子,你也是心甘情愿啊。”
申屠刚站起来,打了个呼哨,远处一溜白电疾射而至,乖巧的跑过来给申屠刚舔着爪子,正是白狐,申屠刚拍了拍她的头,说道:“我们两个现在就出城,从这到我家还有一段路呢。”白狐啾啾的应了两声,申屠刚带着她向着城外奔去,林市的道路他还是很熟的。
而此时林市火车站停靠了一辆火车,小野幸之助从车上下来,脸上阴森森好像活鬼似的,他在奎屯山口迷路,最终没有追上申屠刚,只能转到中海找到组织的联络人,向回发出求援信,昨天得到了岛田送到的求卜消息,急匆匆赶到了林市,看着林市火车站乱哄哄的样子,小野幸之助,暗自祝祷:“大神啊,保佑我找到那条狗吧!“说完向着站外走去,一眼看到了来接站的南条木一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