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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攻克省政睢杞捉“鳖”(7)

这时,52团长、政委派来一名参谋,向袁捷通报:敌人的大批增援部队已进至龙千店西南和东南方向各约5公里远的地方,现正继续朝龙王店开进;区寿年和沈澄年等,已乘坐坦克向外突围,企图逃跑。必须加快围歼敌人的速度,一定要在敌人增援部队到达前,全歼敌人并撤离战场;一定要捉住区寿年,不能让他逃跑。袁捷把有关情况通报2、3营营长,指示他们快点组织部队围歼敌人,尔后,便带着作战参谋周启贤亲自指挥对付敌人坦克去。袁捷一看,街道里的两辆坦克已被打毁,东门北边的一辆坦克也已停下来,只有东门南边的那辆坦克还在蹒跚着想逃走,便直奔那里而去。

这时,排长印永鑫爬上了坦克,用于榴弹猛烈敲击上盖,同时高声喊道:快停下来,缴枪不杀,不停我就炸死你们;”坦克立即停了下来,里面的人陆续跳了下来。第一个是兵团司令区寿年,接着是75师少将师长沈澄年、75师少将副师长兼兵团参谋长林曦祥、上校副官和坦克驾驶员。寿年全身着美式装备,左手戴着金戒指、手表,他想将金戒指和美元送给印永鑫他们,遭到人家的拒绝。不一会儿,印永鑫带5班战士把俘虏押到了团部。

十六、攻克何吉屯

龙王店被我军攻克后,敌整编第75师16旅旅部率领的2个团,仍固守在何吉屯、榆厢铺两地。这时,蒋介石气急败坏,亲自飞临战区督战。为挽救中原会战的惨败结局,他严令西线邱清泉兵团在飞机配合下,向我军阻援部队猛烈进攻;由汝南、驻马店地区北援的胡琏兵团也妄图越过我中原野战军的的阻击阵地,在西平地区展开了轮番进攻;蒋介石还将第3快速纵队(即伞兵总队)和交警第2总队,加强了由徐州来援的黄百韬兵团。黄百韬像输红了眼的赌徒,全速向西压进,其先头部队已到达帝丘店附近。歼灭区寿年兵团的战火尚未熄灭,四面沉厚的硝烟又浪卷云翻起来。

我华野首长原先部署是打完区兵团部后,立即转兵歼灭敌整编第72师,但由于该敌已在铁佛寺地区转入固守,而敌黄百韬兵团正处于运动之中,急于冒进,前锋突出,遂审时度势,当即决定将我军主力迅速东进,乘黄兵团立足未稳之机,先歼该敌,并马上下达了新的作战部署:令第1、4纵队、6纵主力和两广纵队迅速出击,围歼东面黄百韬兵团;以第3及第8纵队一部,继续阻击邱清泉兵团;以中野第11纵队监视被围困的敌整编第72师;令第8纵队主力及纵一部,围歼何吉屯、榆厢铺之敌整编75师16旅。

6纵首长受命后,当即决定由第17师来担负此项作战任务;8纵首长研究后,决定该纵主力负责攻占榆厢铺,并调该纵23师67团归属6纵17师指挥:这样攻占何吉屯,歼灭敌16旅旅部及48团的任务就主要由17师承担。

我17师自6月18日开始阻击敌邱清泉兵团后,到7月1日攻占龙王店区寿年兵团,已连续作战近半个月,指战员都非常疲惫。这时,华东野战军前委和政治部及时发出动员令,要求全体指战员“不怕疲劳,不怕伤亡,克服困难,咬紧牙关坚持下去,坚决夺取战役的最后胜利”。梁金华师长、黄先政委和陈仁洪副师长等几个师领导分头下到各团,传达上级指示精神,要求坚决打好何吉屯这一仗,把何吉屯之敌全部歼灭。我军又根据新的作战任务,重新调整兵力部署,于7月2日夜间便以突然的动作,抵进到了何吉屯以东、以北地区。7团抵达何吉屯以西地区。

何吉屯是睢县西北部、惠济河北岸的一个村庄,有百余户人家,敌75师16旅旅部率直属队(山炮连、军士队、特务连、通信连、工兵连、搜索队)以及第48团共3000余人驻守在这里。

7月3日,17师经过多方面的侦察,弄清了敌人在何吉屯兵力部署的大体情况,鉴于南面临河,敌无南逃之路的地形情况,决心从东、北、西三面实施攻击。具体部署是:51团并加强山炮4门,由东向西实施主要突击,直取敌旅部,割裂敌防御体系;49团由北向南攻击,攻歼村北之敌;8纵67团由西向东攻击,牵制敌兵力,策应51团、49团战斗;49团2营为师预备队,师指挥所抵进到敌前沿东北方向的王屯。各团第1梯队已于下午进入攻击待机位置,确定攻击目标后,便全力投入了挖掘战壕等土工作业。7月3日下午,各团在进行准备夜间攻坚战斗的同时,打响了扫清外围的战斗。49团派出1个连的兵力,向村北坟地的暗堡群发起攻击,很快将敌全部歼灭,残余敌人都窜回村里,鉴于这片坟地地势较高,该团便以此为依托,建立于既便于隐蔽,又便于出击的前进阵地,从这里可以直接压制敌城墙的火力点。我51团也派出小分队,采用爆破方法,将敌村东的3个地堡送上了天,抵进到距何屯吉不足百米的前沿,为迅速出击创造了条件。

7月3日晚20时30分,战斗打响了。各路突击队随着炮弹的呼啸迅速进入冲锋位置。20分钟后,炮火开始向敌纵深射击,爆破组在各种火力掩护下开始连续而猛烈的爆破,担负主攻的51团7连,从东面连续炸开敌设置在前沿的三道鹿寨后,到达敌土围下进行爆破,但山于围墙太厚只炸开了一个很小的口子。当我军再次集中炸药准备爆破时,敌已判断出我主攻方向是在此地,便急调防守北面的主力赶到东面进行增援。我51团攻击一度受阻。这时,在北门担任突击队的49团9连,在我强大火力掩护下,连续炸开敌层层鹿寨和土围,一举突破敌人防御,混乱中敌人匆忙拼揍起兵力进行反击,49团第一梯队进入突破口后,立即占领有利地形,将敌人两次反冲锋打了下去,巩固了突破口。在同一时间里,位于何吉屯西侧的8纵67团也向敌人发起了攻击,该团2营顺利攻占了两侧阵地。鉴于49团在正东方向进展顺利,副师长陈仁洪便立即命令该团第二梯队加入战斗,越过突破口,向两翼发展进攻;令51团主攻营继续积极爆破,攻击东门,力求迅速突进去;同时果断地令51团第2梯队迅速转兵北门,协同49团向敌纵深发起冲击。战斗已进人白热化状态,敌人凭借坚固的工事,进行拼死顽抗,我突进去的部队与敌逐街逐屋地进行反复争夺,战至22时许,3个团队均已突入庄内,与敌人展开了更加激烈的巷战。

我51团再次爆破敌围城阵地后,距敌16旅指挥所的中心巢穴仅近百米,为保全旅部,敌人把由兵痞、搜索队的反动骨干组成的敢死队拉了出来,向我51团突击营扑来。突击营立即就地进行抗击,与敌敢死队短兵相接,展开激烈的肉搏。在我突击营顽强抗击下,敌人敢死队组织的反冲击终于被打垮了。此时已是零点,战斗进入到关键时刻,为尽快解决战斗,梁师长、黄政委与陈副师长交换意见后,当即决定把师预备队投入战斗。陈仁洪副师长马上拿起电话,命令担任预备队的49团2营改变原定从东门突入的计划,立即从46团突击的北门中央插进去,直捣敌16旅旅部,打乱其指挥中枢,割裂其防御部署,在拂晓前结束战斗。陈仁洪刚刚放下电话,2营战士们已经跃出掩蔽战壕,向何吉屯北门席卷了过去。何吉屯内几乎每座房屋都成了敌我双方厮杀的阵地。我51团歼灭敌敢死队后,兵分两路,2营营长带领部队直逼到敌旅部大院东墙下;我49团2营从中央插入后在两翼部队配合下,直捣敌旅部大院西北角,两支部队象钳一样,将敌老巢紧紧咬住。8纵67团的进攻也发展顺利!占领了村西大部阵地,并向东发展。敌人在我军强大攻势下,乱作一团,指挥失灵;我军则士气旺盛,愈战愈勇。4日凌晨2时40分,师首长经紧急商量后,向各团下达了后出击的命令,并要求各部队展开强大的政治攻势。刹那间,冲锋号在何吉屯夜空中响起,49团2营在西,51团2营在东,对敌旅部固守的最后据点发起凌厉的夹击。经30分钟激战,即结束战斗。在何吉屯战斗中,我6纵17师指战员发扬连续作战,英勇顽强的精神,前仆后继,奋勇杀敌,全歼敌16旅旅部及48团,俘敌代旅长以下2300余人,缴获山炮等武器弹药一大批。与此同时,8纵主力展开了攻占榆厢铺的战斗。翌日晨1时,8纵以64、67、68等3个团的兵力,对榆厢镇守敌展开分割攻击,至9时全歼守敌47团及48团(缺一个营)。

兵团部和75师全部被歼。

十七、东线阻击,燃火滴血

睢杞战役一打响,惊魂未定的蒋介石愈加慌乱,急得他三番五次地登上座机飞临战区,以军法威逼邱清泉兵团迅速向东驰援。

我军本来的意图,是想等区寿年兵团都过到惠济河以南。邱清泉兵团都进入开封,再发起睢杞战役。然后我阻援部队在小城集、万寨、韩岗一线构筑工事阻击5军东援。可是由于情况变化,邱兵团的5军先头部队27日就分别进至小城集、万寨、大昔、青龙石口、扶村、金村、务岗地区,83师则由开封向杞县方向前进。因此,我8纵一部当即控制了许庄、高阳集一线,3纵位于楮皮岗一线,两广纵队配合4纵一部扼守杞县阵地,分别与敌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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