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视能看到龙眼时,一束巨大得光照向我们的,我惊呆着的眯着眼睛,感觉到阳光照在身上的暖流,但身体却有些寒意,因为巨大的光来自龙眼,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首先脑袋第一想到的事就是恶灵。只不过想起来大白天的,不可能是,才平静下来。
而老人则虽惊讶但平静无比,虽然自己也不知道是何物,但从第一眼望去,此景象不是什么邪恶之作,平淡一点就是太阳的反射,假如是何宝物则为自己所用,总之一定要一探究竟。
死水与圆谭被划开一道分界线,一道冰与水的分割线,在太阳的照射下那么明显,圆谭的反射如同一个大大平光镜,将所有的映射都反射到我与老人的方向,好似一个强大的法器觉醒般的发着亮光,我和老人都用手遮挡着,等待它的问世。
我与老人蹑手蹑脚的慢慢靠近过圆谭,圆谭正是龙眼位置的所在,只不过由于被冰封的缘故,形成一个圆圆的平面,就连流水那一边的轮廓也圆,不多一分瑕疵,不少一块凹陷。由于水的清澈,明显可以看到冰柱的形状,像一个透明的宝石般,通透着没有被反射的光,好似空心,又好似很坚固,阳光又穿透死死的净水,形成一道中间的曲折,很奇妙。
看着以往经常浸泡的龙眼,此刻尽全部化作冰面,我不知道自己是喜还是忧,或者都有吧,喜的是可以不用再继续浸泡,忧的事不能提升自己的体质,小孩的我就是纠结这些吧。而老人有些迷茫的望着无所存在而存在的龙眼,眼里多了几许的神秘,随即脸上多了几分凝重,好似遇到一个万恶的鬼灵般的凝重,慢慢的靠近圆谭,我则扯着他的依旧,鬼祟的跟从在他的身后,只要已有危险就往后跑的准备,好是可笑。
“爷爷,这是怎么了?”我询问道,
一束光照射过来,我赶紧躲在老人的身后。
“看样子是龙眼被冰封了。”老人眯着眼睛继续前进说道。
“为什么会这样?”我继续问道,
“我也不知道。”老人语气平淡的说道,
老人其实在想,想必龙眼的被冰封与阵法被破密不可分,至少在自己的有生之年里,自己也经常独自来到龙眼浸泡,特别是在受伤的时候,因为这寒意第一有止痛的功效,其次可以让新陈代谢加快,让伤口愈合得快,假如没有伤口,还可以强身健体。但眼前的情形自己从未遇到过,自己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四周的阴气全无,想必也被冰封,本身龙眼就是一个极阴之地,因此才四季都充满寒意,只不过没有所谓的千年冰洞的寒意,但龙眼的寒意好处就是可以随水在静脉之中循环。眼前明亮无比,加上太阳光的照射,阴气可谓一丝也没有,此时四周明亮度不少,但不是安全感的意味,反而有一点不妙。
我在后面左顾右盼,这种温感让我竟然有些不适感,小碎步慢慢下来,我并没有紧盯着圆谭去看,因为我怎么看也不过刺眼的光,不如观察周围。而老人虽然眯着眼,但一直保持着警惕,好像怕破冰出来一样什么可怕的灵器一样。
终于靠近龙眼的边缘,冰透明无暇,一眼往下看去,看不到底的黑洞洞的,感觉有几百余丈,看不到底,我腿开始发软,坐在地上,我知道我有恐高症和晕水的症状,站在高处往下看我会头晕,感觉自己会掉下去,然后心里就越是紧张,所以我都会逃离高的地方。其次站在水里,假如水流动的话我看着水头也会晕,这个是我来龙眼时自己发现的,所以每次浸泡刚开始我都会头晕一阵,慢慢闭上眼才会没感觉,加上冒起来的水泡会吸引我的注意力,使我眼睛疲惫下来,很快就进入梦乡,梦里一片虚无,不时就会醒,那样一天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我冒着冷汗,慢慢的退离圆谭,又不敢走太远。而老人先是定了一下,然后慢慢伸出一支脚,踩在上面,像是试探冰的坚硬程度。冰很坚硬,就像石头一样,老人全身踩上去毫无任何要破裂的痕迹。
他慢慢的往中间走,不时又看看我,脸上不轻松也不太凝重,我望着他的行程,不时倒映的光反射到他的脸上,明晃晃的,好似一把把刀子从他脸上划过,老人没有停止的意思,而是继续走着。
中央若隐若现的一处吸引了老人的目光,那里比起其它地方来没有任何反射的光影,反而还冒着热气,不应该是寒气吧。
老人慢慢靠近,终于看到,有一个窟窿,能容纳两个人的窟窿,上面冒着的的确是寒气,老人拉了拉衣服蹲了下来。我看着老人的动作有些奇怪,但没去打扰他。
冰面的窟窿也是呈圆状,冒气的白雾弥漫在老人的身边,似乎要把它围绕,老人感觉从脚底板慢慢流进一股寒气,这股寒气比在水里浸泡时还寒得许多。刺骨的寒气通到老人的脚腕,老人情不自禁的慢慢坐下,寒流经过大腿,在肚中打了一个轮回,然后从背脊向上走到玄关,在玄关处准备冲破到太阳穴。老人僵住了,似乎等待它的突破,又好像畏惧它的突破,只是感觉身体此刻间竟充满了力量,这股寒流不简单啊。
老人赶紧将寒流逼出体内,迅速站了起来,坐着突然站起来他这一举动吓我一跳,不时他就匆匆往我的方向过来,不时还回头望着那个窟窿,他似乎想到什么,但不确定。
“爷爷怎么了?”我疑惑的说道,
“没事,走我们先回去了。”老人语速快到我感觉有些怪异,
“我不用去浸泡了?”我有些心存侥幸的说道,
“全是冰,根本进不去,回去吧。”
老人语气依旧怪异,同时让我感到有丝寒意,我便不敢再说,他直接就匆匆往回走,我跟在他身后。
走了不时,老人再次回头望着冰面,眼神里充满了许许多多的疑惑,又摇摇头继续走,我想开口说什么,但他已经走远,我也回头看看布满阳光的冰面,然后迅速跑去追他。